说动就动,两人都不是磨蹭拖拉的主,打定了主意,就立刻动身了青丘远在东方,与飘渺山隔得不算近,两人日夜兼程,也才在第三日夜里堪堪赶到。
“bing糖葫芦!bing糖葫芦唻!”
两人收起法器,大老远丢听到街上风风火火的吆喝声,嘈杂的人声,熙攘的人群欢庆无比。
“唉,你听说了吗?”一个高瘦的男子低声对身边另一个白净些的男子说。
“什么事儿啊?”
那高瘦的男子神秘的说道:“三天前,在城东的棺材铺门口,突然下了一阵血雨。”
“什么?真的假的啊?”
“这我还能骗你!那天夜深了,我喝多了回家去,刚走到巷子口,就听到一声巨大的嘶吼,也不知道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接着就是一阵湿意,淋了一身,粘了吧唧的,我也没当回事,回家后,可把我那婆娘给吓坏了。”
“怎么啦?”
“我一身的血,能不把那婆娘吓哭吗?”
“怎么就弄了一身血呢?”
“淋得,我摸了一把,操,全是血,还有肉沫呢!”
“这可真是诡异!”那白净些的人抖抖身上的鸡皮疙瘩,脸色一转,猥琐极了,“那你那婆娘?”
高瘦的男子会意的嘿嘿一笑,“娘们,多安慰安慰嘛。”
两人轻笑着走远了,身后露出两人孩子,精致可爱。
“清浅,怎么了?”云端碰碰清浅,把清浅从沉思中叫回来。“我们不是去青丘吗?来这里干什么?”
清浅看了云端一眼,“青丘就在这里。”
“哦。”云端点点头,“啊!你说,你说青丘就在这里!”
不屑的瞥了瞥云端的呆样,清浅拉起云端的手,“跟我来。”
凡间的喧嚣繁华,与飘渺山的清冷严肃完全不同,两人极力克制自己的好奇,一路沉默的来到城东巷子口。
云端吸吸鼻子,皱了皱眉,“清浅,这里,不太对劲。”
清浅没理他,径直往巷子深处走去,云端瘪瘪嘴,跟上。
伸手在地上捻了一把,黏糊糊的一层,清浅脸色白了又白,终于忍下胃里的翻腾,站在了一家结满蜘蛛网的破旧黑色木门前。
云端嫌恶的踮着脚,“清浅,你确定是这里吗?这么恶心的地方,真的是去青丘的路?”
“我曾跟爹爹一起去过青丘,当时也是从这里过的,只不过,那个时候,这里虽然破,却很干净。”
云端听后,愣了愣,然后眼里亮起了火光,“那就是说,这里肯定发生了什么变故!”
清浅白了云端一眼,这不是明摆着的么。
青丘一向被凡人誉为神仙的住所,不是没有道理的,青丘的入口设在人群极为密集,繁华的街市里,一般人看不见,大摇大摆的在这里放了近万年,可笑一些利欲熏心,渴望长生不老的凡人费劲人力物力的寻找。
“跟紧我哦。”
云端赶紧上前,紧紧地抓住清浅。
刺目的白光在眼前亮起,脑海一阵恍惚,不知过了多久,这种眩晕感终于散去,睁开眼,一片茂盛的树林映入眼帘。
“这就是青丘了吗?”云端兴奋的爬起来。
“是啊,”清浅脸上也带了些喜色,青丘一如记忆里的宁静祥和,蓝蓝的天,白白的云,绿色的树,各种颜色的花朵,空气清新,耳中充满了各种鸟儿的啼叫,昆虫的鸣叫。
“真的是好漂亮啊!”
云端感叹着跑到不远处的树林边,睁大眼睛仔细的瞅。
“噗——”
清浅不客气的笑出声,“别看啦,悠悠果不是那种树木长出来的,你就是看一辈子也看不出悠悠果的。”
云端脸一红,大声嚷道:“我才没找悠悠果呢。”闪烁的眼神,通红的脸颊泄露了他的底气不足,清浅毫不客气的大笑。
云端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哼了一声,转身向树林里面跑去。清浅笑的在草地上打滚,眼泪都流出来了,等抬头一看,云端人影都没了。
爬起身,跟上去。
“你们放开我!你们这些野蛮人!混蛋!”
前方传来熟悉的声音,清浅急忙冲到前方。云端被一群围着兽皮的人抓着,正奋力的挣扎,为首的一人穿的正常些,褐色的袍子,不耐烦的挥挥手,那些围着兽皮的人就把云端的嘴巴给塞住了。
“你们放开他!”
一声清喝,几人都愣了愣。
一个穿着白色对襟长袍的女童,眼睛黑白分明,神情严肃。
“哈哈哈!”短暂的沉默后是肆无忌惮的大笑,为首的人恶狠狠的对着清浅说道:“哪里来的小孩儿,快回家找妈妈去吧!”
又是一阵狂笑。
清浅脸色很难看,元婴期的威压无意中泄露出来,狂笑的几人感受到这股威压,停止笑,一脸紧张的戒备起来。
“云端你这个笨蛋,到底在干什么?几个刚刚筑基的喽啰就把你抓住了,你的元丹是用来当摆设的吗!”
被一顿强吼,云端总算是回过神来,想起自己好歹是个结丹期的高手了,当即灵力运至四肢,一声暴喝,挣脱开来。
与清浅会和,面对清浅鄙视的眼神,云端挠挠头,“失误。”
清浅哼了一声,别开头去。
身穿褐色长袍的人明显知道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掩在袖子里的手悄无声息的捏碎了一颗豌豆大小的药丸,细碎的药粉一遇到空气神奇的化成一滴水,渗进土里。
“两位大人,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打扰了大人的雅兴,大人别跟小的一般计较。”一张大众脸此时显得极为谄媚,一身褐色的长袍显得极其恶心。
云端一脚把那人踹到,“敢抓你小爷我,简直是不长眼。”
显然云端这家伙又忘了刚刚被人抓住的狼狈了。
岂料那人顺势紧紧的抱住了云端的腿,“是,是,小的有错,都是小的的错,不知少爷尊贵。”
“知道就好!”云端得意洋洋的哼了一声,欲收回自己的腿,
“放开!”
云端厉声喝道。
那人更紧的抱住云端的腿,就是不放。周围围了一圈围着兽皮的家伙,都拿着铁剑,蓄势以待。
两人明白,这人把他们算计了。这半天的时间,都是在拖时间。
云端气的快炸了,“妈的!小爷从来没被人这样算计过,你竟敢如此在老虎屁股上拔毛!”
清浅也上前试图把两人分开。突然,清浅身体一僵,“云端!”
“?”
“你听!”话音刚落,在树林深处整齐的传来奔跑声,然后,一支小型军队出现在几人的面前。清浅,云端都瞬间傻眼。
见自己的帮手来了,褐衣男子也不抱着云端的腿了,急忙从地上爬起来,走到领队的一个首领模样的人面前,“报告卒长,这两人鬼鬼祟祟,属下怀疑是那边来的奸细。”
奸细?清浅瞪大了眼睛,想想自己的身高,又看看云端,算了,还不及自己,疯了还是傻了,才能找自己这样的做奸细。
清浅想到的那首领显然也想到了,只见那卒长狠狠的拍了褐衣男子一巴掌,“你他妈的有病!就这两个这样,一副一吹就到的挫样。狼部脑子进水了吗?”
狼部!清浅脑中飞快的转动,青丘好像出了很大的问题。
褐衣男子赶紧低腰,小人之态毕现,“大人说的对,可是,大人,说不定狼部就是看他们小,才让他们来到,狼部那么奸诈狡猾,您看?”
“胡说!我们根本就不知道什么狼部,你这个小人,少污蔑我们!”云端激动的叫起来。
褐衣男子不怀好意的笑了笑,“卒长,你可能不知道,这小子是个高手,刚刚兄弟们被他一震,全都掀翻在地,这般身手,突然出现在这里,怎么都不正常啊。”
一听这话,原本还有疑问的首领二话不说,“带走!”
云端正欲发作,突然被清浅制止了。
“青丘好像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跟着他们,看看再说。”
“恩。”
就这样,两人被捆起来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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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玛,长这么大,我今天才知道bing糖是禁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