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日黛玉盛装打扮了一回,紫鹃一边给黛玉梳头,一边抿嘴偷笑。黛玉瞥了她一眼问道;“你笑什么?我的脸上沾了什么东西了吗?”黛玉说着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紫鹃呵呵笑了几声道;“不是姑娘的脸上沾了什么东西了,而是姑娘这样隆重其事的打扮要去见谁啊?”黛玉道;“是北静王爷?你听说过他吗?”紫鹃道;“奴婢不仅听过,我还见过他呢。”黛玉道;“浑说了,你在这里如何能见到他?”紫鹃道;“不是现在,而是几年前。他来府里见二爷的时候,碰巧经过小道,我们迎面看过那么一回,我还当面问过好呢。”
“真是羞,说便说,你倒还脸红了…。”黛玉含笑道。
“那有,我哪里有脸红!”紫鹃佯装出生气的摸样,惹得黛玉咯咯笑着。紫鹃道;“姑娘若总能像今儿个这般高兴就好了。”黛玉道;“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等我的事情办的差不多的时候那才是我们该高兴的时候。”黛玉说罢才起身要去,走了几步又回头说道;“我们前儿说的事情等我回来我们择日去办。”紫鹃道;“是,姑娘慢走…”这黛玉刚进入北静王府邸就有几个丫鬟涌了上来打量她,一个老婆子热情的拉过她的手细细打量了一会。然后拉着黛玉进入了大厅,穿过了游览,行过了影壁,走过了抱厦来到了一个戏台前。
“王爷,林姑娘来了!”
“颦儿拜见王爷!”黛玉屈了屈身子,含笑行礼。“林妹妹快快起来,这好戏才要开始呢。”水溶虚扶了一把,然后看着黛玉入座。
“来人,摆了茶果上来!”水溶吩咐。
“王爷,王爷不用客气了…”黛玉忙忙说道,水溶摆手道;“林妹妹来这里我如何能不好好招待?”水溶剑眉微杨,嘴角洋溢着笑容。白皙纤细的手指轻握住了玉杯,轻抿了一口茶水。
这时戏台上出将入相,摆设上品。今日唱的戏文是《西厢记》,水溶看的是聚精会神,实时感叹。黛玉却有些昏昏欲睡,愈感无趣乏味。水溶问道;“林妹妹,你似乎对此戏文好不感兴趣?是这些人唱的不好?还是…。”
“这倒不是,只是我觉得这个故事真的没什么意思…。”黛玉道。“哦?这个戏文可算是奇书,这些台上的人不知道传唱了多少年,更有甚者把这本戏文当做一个支柱,几乎是专唱,看得人无不感叹崔莺莺和张君瑞的爱情故事。”水溶听闻黛玉对此戏文不感兴趣,心里越发觉得奇特,故想听听她的妙解。黛玉懒散抬眸看了看那戏台上,上演了一出崔莺莺待月。黛玉边听那昆曲入耳,边解析道;“这西厢记写的太一般,很一般。就拿崔莺莺和张君瑞的爱情来说。她们只是回眸一见,便就这样爱上对方,都不知名姓,又何来爱情?再说那个爱情的过程,并没有多大的阻扰,整个故事的可看性并不高。当然了,自从有了昆曲出现,这个故事也增添了几分精彩。”
水溶淡笑了几声道;“林妹妹所言我倒不认同,情之所生,或可能就是一回眸,一凝望,一瞬间,一刹那。若两人无情,纵然关在一起百年也终究枉然。若两人有情,纵然相隔千里,只念那一刻的回眸,便是相爱百年。”“呵呵,看来王爷是一个知性之人啊,必然是爱过了?”
“呵呵。我爱之人就在…。”不等水溶把话说完,那戏台之上的戏子忽然拔出了利刃,那剑光泛着寒光。黛玉惊呼;“说这个戏不好看,你也用不着拔剑相向把?”水溶喝道;“你们是何人,竟敢行刺!”那崔莺莺的扮演着大怒道;“今天就取你狗命!”“来人,快来人!”水溶大喊了一声。然后一跃上了楼,拔出了长剑下来护住黛玉,黛玉受了惊吓,一下子懵了。谁人能想到看一场戏居然还会遇到刺杀。黛玉步步后退,水溶与张君瑞扮演者较量了起来,两人身手相当不分上下。水溶眼见那些人围住了黛玉,心下一急就立即刺杀那女人。黛玉大喊了一声,立即觉得头晕目眩。那男子见她被刺杀,忙冲了过去一剑刺中了黛玉的手臂,水溶在身后扑了过去,一剑刺中那男子的胸口。那男子猝不及防,喷洒热血于戏台。
“来人,快来人!”“林妹妹…林妹妹…。你一定要撑住,你一定要撑住啊!”水溶将黛玉紧紧抱入怀内,那黛玉的手臂喷流着殷洪的鲜血,此刻早已经染红了白色绸缎衣袍。水溶急忙抱起黛玉迅疾冲过抱厦,又命太医过来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