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孝信关上房门,终于松了口气,好不容打发几人,米娅和载元前辈又来了,一直说到九点多,赶上医院熄灯之前,终于识相地离开,不然他还真不知道怎么找借口赶人,都是前辈,可不太轻松。
高烧一个上午,直到下午打针之后才褪去,Rachel的身上有些不舒服,趁着还没有熄灯,快速地去盥洗室冲了个澡,然后又换上孝信学长帮她新买的睡衣,牌子都和家里她穿的一样,很是贴心。
“前辈?”
Rachel擦了擦脸,从洗漱室出来,看到李孝信拿着她的手机发呆。
“哦,Rachel,刚刚伯母打来电话,说是要在中国多留几天。”
李孝信摇头,他能想到Esther李听到他声音时候的惊讶,毕竟这么晚了。
“没有把我生病的事告诉妈妈吧?”
“没有,放心吧。”
李孝信深知Rachel的性格,所以不大不小弟撒了个谎,和父母也说去同学家讨论题目而留宿,似乎最近他撒的谎开始慢慢变多。
笃笃笃,一阵敲门声。
这个时候都快熄灯了,还能是谁来?难道哥哥英道他们忘记什么东西了?李孝信打开房门,被冲进来的一团黑色的物体吓了一跳。
黑衣黑裤黑色高跟鞋,黑色的墨镜,还用黑色的披风围住脑袋,这种情况,在这漆黑的晚上,实在是很诡异的好吧。
“大婶?”
“什么大婶,我是千颂伊,大韩明国的大明星千颂伊!”
千颂伊摘下披风和墨镜,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悠闲地垂着腿,用眼神斜着Rachel,“臭丫头,你怎么把自己搞成了这样?发烧四十度啊,本来就不灵光的脑袋,烧的更糊涂了!”
“可是,大婶怎么知道的?”
Rachel诧异地从床上坐起来,李孝信赶忙上去阻拦,刚洗完澡,还是乖乖躺着的好,自己给千颂伊倒了一杯水。
“还不是载元说的。”
千颂伊盯着Rachel,这才几天没见,怎么小脸好像尖了不少呢?最近韩宥拉事件的风声暂时算过去的,但是她身上的罪名还没有洗清,因为如此,经纪公司暂停了她的工作,让她休养一段时间,说白了,就是雪藏。
一瞬间,走投无路,她妈妈又做什么赔什么,一时间她快陷入绝地,也是Rachel细心,上次去看她的时候,遇见了催交房租的房东,帮她续交了一年的房租,若不是她疑惑房东怎么不来催款,特别打电话过去询问,还不知道Rachel这丫头帮了自己这么大的忙。
Rachel之所以对千颂伊一见如故,是因为看到她就好像前世的自己,被金叹退婚当众侮辱之后,又背上骂名,没有朋友,长期的失眠和自我抑郁,一直都靠药物维持着,有苦说不出,才是最悲惨的境地。
千颂伊把熬好的参鸡汤递给李孝信,说道,“这参鸡汤可是我下午特地熬的,恩,当然,是都敏俊xi指导的。”
说到此,千颂伊有些不自然,眼神闪烁个不停。
“恩,谢谢颂伊姐。”
Rachel立即改口,原本她还担心大婶能杀死人的厨艺,听到后半截终于可以放心了,一定是都教授的手艺。
“颂伊姐,警方那里还没有什么消息吗?”
“没有呢。”
千颂伊摇摇头,表情有些落寞,三人成虎,最近受舆论影响,连她都快相信自己就是害韩宥拉自杀的罪魁祸首了,可是现在案子还没有动静,之前警方找过她两次,都不了了之。
“应该就快解决了吧。”
Rachel安慰着,这种事情绝对有水落石出的那么一天,她还打算等千颂伊复出的时候接他们RS国际的广告代言呢。
Rachel他们不知道,此时的警署,警官抓到了油轮上的一个工作人员,据说当天他故意接替别人的班,几乎没有那么巧合的事情,所以警方根据掌握的信息,判断他应该是朴社长的内应,正对他进行有计谋的询问。
只要这个工作人员招供,那么刺伤帝国集团社长的事情就得以解决,能够挽回不少影响,而且韩宥拉事件,他们已经掌握了一些决定性的证据,相信不久后,案情就会水落石出,多亏他们没听领导的安排草草结案,不然天下有多了一个冤死的灵魂。
此时,位于首尔某处的居民楼之内,朴社长正在对着全贤珠散发着他的怒火,“啪”地一个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瞬间一个红手印,脸部肿得老高。
“你不记得你父母怎么死的了?你这个白眼狼!”
“不是的,大叔,听我解释。”
全贤珠跪坐在客厅的地板上,头发乱蓬蓬的一团,脸部被打得有些变形,丝毫不见平日的娇美,眼泪如雨点般一滴滴的掉落,不一会儿,她的前面就形成一小滩的水迹。
“解释?哈哈哈哈!”
朴社长面目狰狞,发出了不合时宜的笑声,听上去有些毛骨悚然,“贱人,你还有脸说!”
“不是我说的!”
“不是你是谁?你说!”
朴社长抓起全贤珠的头发,直接就往墙上撞去,一边撞一边还绝望地大喊,“要不是你告密,警方怎么知道的!”
“你这个贱人,想甩了老子,傍上财阀二代,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命,和你妈一样,天生就是婊子!”
“你敢骂我妈!”
在全贤珠的心里,仅有的记忆,就是妈妈带着她去百货公司,给她买很多好吃的好玩的,还会温柔地笑,抚摸她的头,那是她为数不多的美好回忆,也是她对帝国集团恨入骨髓的原因,可是朴社长竟然说是她告密,不就是暴露了,就往她身上推!
全贤珠满腹委屈,再加上被朴社长施暴,开始了反抗,她用力地推开他,脱下高跟鞋就往朴社长身上砸,完全没有之前的柔情蜜意。
二人混战很久,直到累的不能动了,这才停止。朴社长和全贤珠身上都带了不少的伤,鼻青脸肿,很是狼狈。
“不管你信不信,不是我告密的。那样对我有什么好处?”
全贤珠已经完全冷静下来,这次事件,是朴社长自己没擦干净屁股,还想赖到她头上,门都没有!她可没那么废物!
“哼,你以为我坐牢,你就能得到什么好处?”
朴社长冷笑,上下打量了下全贤珠,“别做梦了,金元他能看上你这种被千人骑的货色?”
“你以为我坐牢,你就能摆脱?有一种罪名也是叫窃取商业机密的,据我所知,你可没少做。”
“证据呢?”
全贤珠抹了抹唇边的血迹,优雅地一笑,丝毫不知道自己看起来有多扭曲,“老家伙,我劝你还是想想怎么善后吧。”
费力地扶着墙站起身,全贤珠抓起手包冲了出去,她得好好分析,目前怎么做还是对她最有利的,朴社长那个老家伙如果被警方抓到,很可能会咬她一口,如果是这样,她必须装作被骗的样子,提前求得金元的原谅,相信以她和金元这么多的感情,一定不会追究自己的责任,她在扮相凄惨些,早日嫁到金家才是上策,报仇,也得有了资本才行,不然的话,只能走上朴老头子的老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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