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叙说让我对于那个娅娅公主和封腾俊逸的过去有了进一步的了解。脑海里跑出一幅幅唯美的画面,初春的雨后两个同样被淋得跟落汤鸡似的俊男美女在山林里相遇,相互取暖。在梅花树下两人琴瑟和鸣,眉目传情。在夕阳西下的山坡上诉说着‘此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暖暖的夕阳洒在他们的身上,更是添上了一份柔和的协调美。
突然一份血色的红在我眼前闪过,刺痛了我的双眼,连同我的心也被狠狠的刺了一下。为什么仅仅是听了母亲的述说,我就会有如此多的画面在眼前闪过,而且还是那般的真实。
母亲看着脸色苍白的我,以为我是听了她的话才会有如此反应的“青儿,是母亲的自私才赔上了你的自由和幸福。”母亲的眼角再次的闪出泪花来。
我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的靠在母亲的身上,任凭她的手在我的头上抚摸着。原来才三天我的心竟然就如此累了,可是这些话我不能说出口。
母亲见我不言语,就自顾地说着“五年前你父亲帮着封腾家打下这万里山河。新皇登基时,就颁下了圣旨,说我曼罗家为稳固封腾王朝立下了汗马功劳,封王拜相,良田千顷,黄金万两,并且赐予曼罗家出一个王妃的荣宠,指婚给三王爷封腾俊逸。当时虽未定下固定人选,可是你从小就不在母亲身边,我们一直将你姐当做王妃人选来培养。可是谁曾想你姐却和太子…哎,接你出谷也并非是母亲所愿,知女莫若母,知你愿与山水,星辰为伴。逍遥于江湖间。可是母亲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曼罗家就此败在我们的手上啊。”
“母亲对于曼罗家的兴旺青儿绝对是责无旁贷的,就算是青儿再无知,又岂能枉顾曼罗家几百条的性命呢?母亲你又何须如此的自责呢?”再说这些话的时候,一个很穿白衣,三千发丝也是半束半松着的。那俊美的脸旁俊冷不语。站在山巅上,衣抉飘飘,犹如神仙般不容任何人亵渎的男子在我的脑海里闪过,在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后“再说各人也有各人的缘法,青儿本该命里如此,也就不去怨天尤人了。”说这些话时我是落寞不堪的,可是再抬起头后,仰望着窗外的蓝天时,眼里早已一片清明。
与母亲的话告一段落后,我独自一人来到了听雨阁。听雨阁是我来将军府的三个月里最常来的一个地方,也是将军府最惬意和最安静的地方。
冬至的晚风,凉风习习,不远处有一池水,那满池的荷花像是在诉说着什么。一个一袭白衣的女子坐在池塘边那幽静的亭子里,一种莫名的伤感席上心头。水的波光照映在亭子周边,亭子显得极其神秘,就连亭中的人,也是那么的不食人间烟火。
曼罗萧萧看着不远处那个落寞的身影,袖口里的手紧了又紧。可是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那抹身影。就这样一个安静地坐在亭子里,而另一个则是远远地站着…
曼罗萧萧多想时间就此静止,但是事实往往是事与愿违的。就在这时,笑笑提裙跑了过来。“呃萧少爷,你怎么在这?”笑笑纳闷的问着。
曼罗萧萧再看到笑笑的一刹那有些尴尬,脸色稍红。抬头又看了眼远处亭子里的倩影,跨步离开。
笑笑看着转身离去的背影怎么看怎么又似落寞的感觉。笑笑在心里暗想着。随后又暗自的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怎么可能啊,他们可是亲兄妹啊,一定是萧少爷心疼小姐在王府吃的苦吧,哎。
“天哪,”突然笑笑大声叫道。再次的提裙跑向听雨阁。
“小姐…那宫里的…传旨公公来了,说是…让小姐接旨。”
我看着眼前大口喘气的笑笑,又不免的责怪几声“你呀,走个路都不安分。来了有多久了?”
“来了有半盏茶的功夫了,快点去吧。小姐。”笑笑的气总算是缓过来了。
我好笑的看着愣在原地的笑笑“还愣着干什么?快跟上。”
…
在来到大厅后,看着地上早已跪着的一群人。然后又看了眼跪在最前面的父母,恰巧又与萧的眼神碰撞,给了他一个安定的眼神。
“参见王妃,老奴这是来宣读圣旨的,王妃还请跪下接旨吧。”传旨的王公公恭敬地说着。
“臣媳接旨…”在这个朝代我最不喜欢的就是下跪,可是在这里任何人都别无选择。
随着宣旨公公打开圣旨的刹那间,明晃晃的颜色象征着皇家的威严和尊贵的象征在眼前闪过。随后宣旨公公又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圣母皇太后自五台山祈福回宫,着三王妃明日辰时九门外接驾。钦此!”
“臣媳接旨,”我正想着明日圣母皇太后回宫我是去得去不得,现在既已接到圣旨就不必处于进退两难的境界了。
众人再次拜倒,齐声三呼万岁。
“王妃,另外还有皇上口谕说,三王爷已伴驾在宫中,请三王妃也随奴才回宫,即刻启程。”宣旨公公在众人起身后说道…
皇宫殿身的廊柱是方形的,望柱下有吐水的螭首,顶盖黄琉璃瓦镶绿剪边;殿柱是圆形的,两柱间用一条雕刻的整龙连接,龙头探出檐外,龙尾直入殿中,实用与装饰完美地结合为一体,增加了殿宇的帝王气魄。殿顶满铺黄琉璃瓦,镶绿剪边,正中相轮火焰珠顶,宝顶周围有八条铁链各与力士相连。殿前两明柱各有金龙盘柱,殿内为梵文天花和降龙藻井前后出廊硬山式,殿顶铺黄琉璃瓦,镶绿剪边,正脊饰五彩琉璃龙纹及火焰珠。面阔五间进深三间。殿内“彻上明造”绘以彩饰。内陈宝座、屏风;两侧有熏炉、香亭、烛台一堂。殿前月台两角,东立日晷,西设嘉量。
随着宣旨公公的一路带领,九转十八弯。我看着极尽奢侈的皇宫,无奈的摇了摇头,‘虽是金碧辉煌,但也不过是囚的自由灵魂的牢笼摆了。’不过随后一想,如若此番话被有心人听了去,非得惹来杀身之祸不可。
“三王妃,皇上现在正与三王爷和其他各王爷议事。让王妃可先去皇后娘娘那请安。”宣旨公公看出了我的不耐烦,恭敬的说道。
“嗯,带路吧!”不知为何总觉得今晚上会发生些什么事,眼皮一直的跳。一直以来我都是无神论者,可是在自己经过这些事后,不信也得了。
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盘盘焉,囷囷焉,蜂房水涡,矗不知其几千万落。长桥卧波,未云何龙?复道行空,不霁何虹?高低冥迷,不知西东。歌台暖响,春光融融;舞殿冷袖,风雨凄凄。一日之内,一宫之间,而气候不齐。
“三王妃,前面就是皇后娘娘的凤仪殿,”宣旨公公在一处富丽堂皇的宫殿门口停下脚步。然后对着门外的看门公公小声地说着。“三王妃觐见皇后娘娘,快去通报吧。”
在进入大殿后,看到大殿正中的正座上一位彩绣辉煌,恍若神妃仙子:头上戴着金丝八宝攒珠髻,绾着朝阳五凤挂珠钗,项上戴着赤金盘螭璎珞圈,裙边系着豆绿宫绦,双衡比目玫瑰佩,身上穿着缕金百蝶穿花大红洋缎窄Ё袄,外罩五彩刻丝石青银鼠褂,下着翡翠撒花洋绉裙。一双丹凤三角眼,两弯柳叶吊梢眉,身量苗条,体格风骚,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起笑先闻。
“臣媳参见母后”我知道王后娘娘并非是三王爷的生母,可是按照惯例,所有王爷无论是否是皇后嫡出,都得称为母后。
“嗯,平身吧。三王妃听说大婚当日偶感风寒,不知现在身体可有好转?”皇后娘娘温婉的说着。
“嗯,劳母后挂碍,已无事了。”原来大婚第二日我没到皇宫请安,是有人说我病了。我知道能坐上这后宫之首,定有非凡的能力。况且又是个无所出的皇后。
“想必皇上他们这回也散了,本宫有些乏了,翠玉带三王妃去议政殿。”皇后娘娘的手扶着自己的后脑勺无力地说着。
“是,奴婢遵旨,三王妃这边请。”随后那个叫翠玉的丫鬟侧身指道。
“臣媳告退。”我盈盈下拜。
…
一路上我都没有再言语,只是跟着前方带路的翠玉。前方的一处倾幽圆让我停住了脚步。
“这里是?”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这里的一物一景我都感觉好熟悉。
“哦,回三王妃,这里本是前朝公主的住所,后来当朝皇上入住,把这里赐给了梅妃,也就是三王爷的母妃。不过梅妃早已病逝,从此就空下了。而且也变成了三王爷怀念梅妃唯一的地方。也由不得任何人入内。”翠玉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我。
前朝公主,最近一直以来这个名字一直的响在耳边。让我有种想深入了解的欲望“翠玉,你先回去吧。本宫自己去议政殿就可以了。”
“是,三王妃。”行了礼后,翠玉就退下了。
夜
静寂无声
独坐梅园赏雪
凝望那随风而飞的梅花
梅映雪,雪如梅
心如梅
君如雪
天地惟有君知吾
扶琴一曲君可知?
可知?
弦断,无语
萧曾今说过,我看似温良端庄,可毕竟海阔天空的生活过,心底的自由和洒脱是最受不得拘束的。我可以将一切繁文缛节做到完美无缺,却从不会让那些规矩,去真正的约束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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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