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寒陡峭,颼风凛冽,更是叫人不寒而栗。正在玉纯愣神的功夫,凤.娘.双掌已逼近,玉纯本能的对她已有所防备,一个侧身,躲过一次重击,掌.风.所到的墙壁之处,乱石纷飞,烟雾弥漫。
玉纯.想到.静月和小丽的伤势急需处理,晚一点就多一份危险存在,他要速战速决。他从腰间取出冰.笛,轻启薄唇,行云流水般美妙音律流淌于拂面春风中,随风荡漾,在不知不觉的温和享受中,一股冰凉之气瞬间笼罩于.凤.娘.和匪兵们的身体周围,凉气集结成冰晶。他们冻成北国绚丽晶莹的冰雕。
“芬儿!两个时辰以后,你们会自己解冻的,希望你以后不会再作恶,你还是我的好妹妹。”玉纯.还是难舍兄妹亲情,不忍伤害到她。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之际,玉纯突感身后阴风阵阵,后背一个凉意透骨寒。他一个回头,惊得魂飞魄散,一张血盆大口正他的耳际喷着呼呼的热气,黑色的热气钻进他的鼻腔,他顿感头晕目眩,眼前黑压压的一片黑云压下来。
他伸手一个拉翻,巨大的藏獒身体在空中接连几个翻滚,他又飞起一脚,狠狠的踢中那只畜生的腹部要害,藏獒“敖”的一声惨叫,飞到墙上,有弹回到地上,几个挣扎后没气了。它死前眼睛里不是痛苦恐惧,却是欣慰的满足。它看着玉纯的眼神像是一种感谢!可能是认为,是玉纯.让他跳出了痛苦的轮回,得到永久的安息吧!
玉纯顾不上别的,用仅有的功力护住主要的心脉,此时此刻,就算有一个不会武功的小孩子的力气,都会至他于死地。可就是在此时此刻,一双狰狞的眼睛正在紧紧的盯住他的脸,一步一步的逼近他。
“嘿嘿!现在杀掉你们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他的剑蓄势待发,直指玉纯胸膛处。
“不要!你不能杀他,要杀你先杀死我吧!”如秀一把扑到玉纯的身前,挡住剑芒,剑尖处已经抵到他的下巴咽喉处,刚才要是一个失手,她早就丧命于剑下了。
在小丽和.如秀的心里。静月和玉纯是他们的救命恩人,是这个世界上对他们最好的人,是比他们的命更重要的人,她明知道她这样做无非是拿鸡蛋去碰石头,可是,她还是毫无顾忌,义无反顾的这样做了,没有理智可言。
“啊哦!一个如此娇秀的美女送到我门口来了,我要尝尝鲜。”地虎眼看见漂亮姑娘就有些把持不住,眼睛眯成一条小缝,还是挡不住淫光不停的伸出来,在如秀的身上上下的“舔来舔.去的”,嘴里不自的就流出口水,不停的往下咽,他的天性使然。
如秀对生死还不是很害怕,可是面对他这样的无耻之徒的奸淫的鬼魅笑容,她不由的浑身哆嗦起来,她萎缩的侧身向后退了几步,怒视眼前的登徒子,地虎进跟着逼前几步。玉纯.此时毒性已经游走与全身,接近昏迷,而玉刚,看见如秀就要被欺负,哪能坐视不理,他想过来救她,用尽全部力量一运功,一口鲜血喷出,再也支撑不住,瘫坐到一边起不来了。任凭他的眸里,万道可以杀死人的凶光迸射,对地虎来说,都是无济于事,不能阻止他罪恶的双手伸向重伤的如秀,他痛苦的俊彦扭曲,双眼留下两行鲜红的血泪,转过脸去。他恨死自己。连最心爱的女人的清白都保不住。
冰冷的剑挑开如秀紧裹的领口,露出一袭粉白的凝脂,耀出一层月色般皎洁的白色荧光,让看见的人更是无法控制自己的私欲,万丈的热情瞬间冲进他的躯囊,焚.身的胀痛感迫使他加快了动作,炙热的气息喷发在如秀的耳边,他双手一用力,“呼哧”一声斯布的声音,如秀的,上半身衣服从领口处分成两半,耷拉在她的臂弯下,一幅鸳鸯戏水图的桃红肚兜,越显眼帘,粉白的胭脂球若隐若现。更是叫人血脉喷张,急着想要咬一口。地虎.跪倒在她的胸前,忽然他的眼睛定格在她胸口、靠近左臂处的一块双心形胎记上,它如是三九寒冰从头到脚的整个包裹住他的身体,他惊呆在那里。
如秀.咬紧牙关,咬住舌头,正准备狠狠的咬下去,以死明志,用最后的一点力量试想留住清白,突然的她感觉不到有人的存在,她不知道怎么了,慢慢的睁开眼睛。看见地虎还是跪在她的面前,不同的是,他的目光呆滞,嘴角绽放的是一种似乎温馨的微笑,像是回忆着什么。
如秀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她不敢乱动,在她手触摸处,她感觉到有一把剑柄。她慢慢的,握紧剑柄,惊悸的怒视眼前的地虎,猛地,她手中的剑刺穿他的腰间,可惜没中要害。血从破口处往外滴。
钻心的剧痛唤回地虎飞旋的思绪,他捂住伤口惊异的看着如秀,眸中竟然没有了恶狠狠的凶光,也没有一丝的欲念,反而有一些近乎温暖的责怪。这种眼神,让抱有必死之心的如秀,竟然感觉到一些悦心。她晃晃混乱的脑袋,想着自己一定是脑子.秀.逗了,出现幻觉,怎么会有这种荒唐的事发生呢!
“你——你们走吧!”地虎的伤不是太严重,他完全有至他们于死地的机会,可是,他的嘴里吐出的这几句冷的叫人发抖的话,直接让全场的气息足足凝结了半分钟,玉刚诧异的回过头看着地虎,相信是自己听错了,也不敢相信这是事实。如秀紧紧的拉拢自己的领口,警惕的凝视着地虎,畏怯的身体萎缩在一起,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们走吧!再不走恐怕就来不及了。”他看了看那座冰雕艳女的眼睛似乎有些活动了,催促他们快走。可是现在的情况,他们想走都走不了。如秀勉强可以扶起玉刚一起走,玉纯和小丽还在昏迷中怎么走,四皇子背着静月.已经走远不知去向。
“吁——”一声紧急的马车刹车的摩擦声,一辆黑木雕花的马车嘎然停下,飘逸的白纱随风舞动,一位出尘仙子般的白衣少女飘落,出了马车,还没站稳时候,随后两个老头吵吵闹闹的跳下来了。
“都怪你!我说和他们一道下山的,你偏不让,现在好了,全倒下了!他们要有事我和你没完!”江老头一脸的不快,不停的责备后面的长眉道人模样的路通老头,当然,他也是不可能闲住嘴巴的。
“怎么?现在知道怪我啦!好像是谁要天天陪着女儿,自己不肯下山的吧。要不是我消息灵通,你还腻在鼓里面呢!”路通说完抱起双臂仰头看着天,一副不屑的生气样子。
“好了好了!你们别吵了,快点救人要紧!回去你们慢慢争吧!”白衣脱俗的江路雪一声娇喝,温柔的话里饱含无奈的激励。两个老头像是接到命令一样赶紧行动。
“我是看我女儿的面子上不和你计较的!”
“我才是看我孙女的面子不和你计较!”
“哼”
“哼”
说归说,做事情他们还是配合的很默契的。他们小心的把玉纯抬上马车,雪儿.已经抱回小丽,又扶住玉刚、如秀上了马车,马夫劲扬皮鞭,马车飞速的往高处疾驰。
马车上,摇摇晃晃,他们尽量的护住受伤的人,玉纯的毒、已经扩散开来,满身的紫癜,脸已经肿的不成样子,双眼像是成了黑花金鱼的水泡眼。
“他们怎么样?”如秀紧紧的捂住玉刚的双手,抓的玉刚的手生疼,可是玉刚,此时非常理解她的急迫紧张的心情,任由她长长指甲的深入,希望能给她一些勇气,也是让疼痛给他自己一点勇气。
看完他们的伤势的雪儿一脸忧色,情况好像是不容乐观。
“小丽伤的太重,如果今晚没有醒过来,恐怕——”雪儿不忍心看着这么娇小的身影说完下面的话,可是大家都已经懂了。悲伤里的祈祷,在他们的酸酸的心里默默的化开。如秀.的泪水已经纵横与她凄美的脸庞,悲痛肆意的侵蚀她的心灵。满目的哀怨叫玉刚.更是悲痛欲绝,拢她娇小的身子进入他的臂弯。
“那——玉纯——”玉刚都不忍心看见现在玉纯的摸样,看上去根本就不像人,而是浑身肿胀的一个“怪物”。
“他——”雪儿欲言又止,她真的不愿刺激到大家已经伤痕累累的心情,想尽量的往好一点的方向说,可是现实的情况怎么说都是噩耗。
“你说吧!我们要知道实况。”如秀宁静的注视雪儿清澈如雪的眼眸,希望祈祷不是绝望的消息,抓住玉刚的那双小手却在控制不住的发抖。
“他的毒很奇特,没有现成的解药,而他用内力护住的心脉随时都会被攻破。”雪儿.声音细小的就像蚊子叫,她低垂的头不敢抬起,害怕见到大家绝望颓废的目光。可是,大家还是听得很真切,她细小的声音却像是轰天霹雳,震碎所有人的心。连两个一直争得喋喋不休的老头都停下争执,局面静的恐惧。毛孔里都是悲切的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