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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本来大家还鼓着腮帮子卖王家一个面子,坚持不带头起哄的众人终于在这一刻憋不住了。

尼玛!

戏剧也要讲究高潮的好吗?!

这特么王家庶子成个亲,现场搞得都是高潮了。

这高潮一潮接着一潮的高啊。

把大伙儿的心脏抛的接都接不住啊。

一院子的心肝儿乱颤。

“王伯父,家父对您也是很尊敬的,您今天这样的事情是不是该对我有一个解释。”

不愧是官家出来的小姐,这说话就是有分量,三句话不离自己的老爹,明摆着要拿自己老爹的官印压死这一帮搞乱自己婚礼的贱民。

“宗小姐,这些都是误会,祥儿怎会和这样的人有关系。”王老爷赶紧解释。

“伯父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些,竟要拿这个借口搪塞我吗?他王庭祥红口白牙亲口向家父说过,说他身边没有女人,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我是看在家父苦说他品行端良才答应嫁的王家,他在我宗家也亲口说过此生只有我宗玉一个女人,现在满堂宾客面前失口说出自己曾娶妾三房,这算什么?我堂堂宗家嫡女嫁你王家庶子,难道还要委屈和别的女人分享一个丈夫吗?”

宗玉口齿伶俐,句句问的王老爷满面通红,书香之家的千金,分析起事情来条条入理,丝丝入扣。

王庭贺站在人堆儿里,口里含着一个大大的红果,粉粉嫩嫩的吹了声口哨:“二嫂问得好,赞一个!”

“庭贺!你不要跑这儿来添乱!”王老爷拿捏不住怒气勃发的宗玉小姐,转头找自己这个没正经的小儿子撒气。

王庭贺不以为意,乌溜溜的眼珠子一转,看着王庭祥道:“二哥,不是做弟弟的说你,新娘子都愤怒到这个地步了,你好歹倒是下个软儿,哄哄人家啊。”

宗玉眼睛一红,背井离乡的嫁到他们王家,新婚上出这样的事情,连个帮腔的人儿都没有,这会儿听有人为自己抱屈,正中下怀,连带着看着这个站没站相的小叔子心都软了。

盈盈一拜,宗玉小姐软滴滴的嗓子娇声就谢:“谢小叔理解宗玉。”

王庭祥这个一身大红的新郎装这个时候站在堂上,说话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尴尬的恨不能就地扒个缝儿钻进去,平日里在黑街上的专横霸道,游刃有余全部不见,斯文扫地。

王庭贺悠嗒游哒的走上前来单手虚虚扶了扶自己这未过门的二嫂,温柔的声音都能滴出水来:“二嫂这是干什么,您新嫁过来,该弟弟给您先行礼的。”

王庭祥被这两人一唱一和的互动气的脑袋发绿,王庭贺果然是来捣乱的,说不准这个恶心的伪娘就是她找来的。

上前一步,王庭祥凑近了王庭贺的耳边低声道:“你给我等着!”

王庭贺嘿嘿一笑:“二哥,不是做弟弟的说你,二嫂初嫁新妇面皮薄,你理应该多疼爱的,至于这位……呃……”

看着面前的赵奇,王庭贺憋足了劲儿狠狠的把住要破口而出的大笑,揶揄道:“至于这位姑娘,该断的还是要断干净的,是吧。”

在王庭祥恶毒的恨不能一口吃了她的视线里转身,王庭贺笑眯眯的道:“二嫂,男人嘛,难免把不住自己的身体犯点儿小错儿,这都是小事儿,二哥也是一时糊涂,您看您如今嫁过来了,今后您管严了他不就是了,以后他全权归您管,他要是有什么过分的事儿,您给弟弟说一声,我替您收拾他,您看行不行?”

王老爷一看宗玉的面色缓和,连忙缓声安慰,趁热打铁:“是是是,玉儿,以后祥儿有什么错儿,伯父都为你做主,伯父就是你的亲爹,在这儿啊,不用担心,只管把这儿当成自己家。”

老头子上面说着,下面狠狠的拽了一把王庭祥,非让他当着大家的面儿表个态不可。

王庭祥前被宝泉城里的父老乡亲要挟着,后被自己的老爹镇住,万般恨意也只能往肚子里咽,一揖到底:“王庭祥从此和以前一刀两断,如有再犯,请宗玉小姐随心处置。”

王老爷松一口气道:“玉儿你看这孩子都当着这么多的父老乡亲表态了,这样,你给伯父个面子,咱们这亲……?”

一边说着一边猛向王庭贺使眼色,这老头倒是精明,知道宗玉一举被王庭贺拿下了,只听这个小叔子的话,这个时候恨不能王庭贺那张不争气的嘴里能多说几句吉祥话,把这个丢脸到家的风波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完事儿。

王庭贺一转头避开王老爷的眼神,把王老爷的心晃悠的一颤,生怕这个逆子一个性子上来又搅出点儿事儿来。

“是啊,二嫂,今儿这大喜的日子,怎么能因为那些不相干的人坏了氛围,怎么说也是一辈子就这一次,来来来,弟弟我亲自为二嫂盖上红盖头,咱们啊,要热热闹闹的把这亲事办好,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心里别扭死去吧,又不是咱们的错,凭什么咱们受气啊,是不是,让那些该受气的人气死去吧。”说着视线和旁边的王庭祥一撞。

王庭祥一口血险些狂喷出来,这厮指桑骂槐的说谁呢?!

宗玉却是脸色一红道:“还是小叔说话中听,这亲啊,我还是要热热闹闹的结的。”

说着任由王庭贺给自己盖上丫鬟递上来的红盖头,两人都是一身大红,站在一起甚像一对儿璧人。

宾客一哄,这到底是谁成亲啊!?

在老爹赞许的视线里,王庭贺昂首挺胸的从王庭祥面前傲娇的晃了过去,径直退入了后院。

大戏落幕,轻轻舒一口气吗,王庭贺眯眼看着天空渐渐浓烈的太阳,一嗓子嚎出去:“花穗,书呆子,走,醉仙居大吃一顿庆祝王小二结婚啦。”

“少爷,这儿就有现成的席面,还去醉仙居干嘛,这儿就是醉仙居的厨子啊。”花穗一路问着。

王庭贺摆摆手:“看少爷今儿给你玩儿个金蝉脱壳。”

“啥?!金蝉脱壳?”花穗不解。

砰一个爆栗子弹在花穗的额角,王庭贺心情极好的解释:“今儿晚上王小二进洞房还有一闹呢,那宗玉小姐肯定不会这么善罢甘休,今儿势必不会愿意跟他过什么洞房花烛夜,可是愿不愿意过是自己她心里的想法,如果这个时候王小二主动提出不愿意过洞房的话,这事儿就另说了,宗玉就算是不愿意洞房也势必要去要个说法的,咱们今儿晚上的任务就是把宗玉小姐神不知鬼不觉的从洞房里挪出来,然后让王小二扑个空,让这两人洞房不成,等着看第二日王小二三头六臂的应付自家老婆吧。”

书呆子沉默半响终于憋不住:“老大,让别人洞房不了,岂不是很缺德。”

王庭贺扭头道:“傻,老子就算是不动手,他们也不会洞房,你以为宗玉那官家小姐是你啊,白天看见自己老公和一个恶心的男人拉拉扯扯晚上还能和他躺一个被窝办事儿。”

书呆子不懂:“既然反正不会洞房,咱们还插手惹一身腥干嘛,老大,你是不是又吃饱了没事儿干啊。”

王庭贺眼睛一瞪:“老子是那样的人吗?”

书呆子狂点头:“你就是那样的人。”

“靠!书呆子你变坏了啊。”

快速埋怨完书呆子,王庭贺巴拉巴拉开始解释:“咱们不插手,他们肯定穿着衣服睡一晚,互相生气但是都不说,咱们插一脚的话,宗玉白天受了刺激,晚上又没见到王小二,指定认为王小二在嫌弃自己,就算自己不愿意和他洞房,这事儿也得自己先说出来,别人提前做出来,让她一个大小姐的面子往哪儿搁,她能不窝火吗?”

书呆子问道:“那这岂不是显得我们更缺德。”

王庭贺咬着筷子头道:“貌似是这样的,不过想到王小二以后水深火热的日子,再想想那些被他折腾的不死不活的穷苦百姓,老子就觉得这么做很爽,是不是花穗。”

花穗咬着筷子道:“少爷说的也不错,奴婢这些年跟着少爷在黑街上是亲眼看着二少爷做下的那些事儿,说句实在话,这要是搁别人家的少爷身上,奴婢早就报官了,二少爷做的那些恶事,少爷加驻在他身上的报复对他来说还是太轻了。”

王庭贺顶了顶书呆子的肩膀道:“听见没有,这才是群众的呼声啊。”

三人闹到半夜才歪歪斜斜的从醉仙居里扶着出来,书呆子和花穗被王庭贺强灌了不少酒,都醉的脚下有些打晃。

想着王庭祥的喜宴这会儿也差不多该散场了,三人想着快点儿赶过去,瞅着一个黑乎乎的小巷子就一脑袋扎了进去。

正一路大呼小叫的闹着,王庭贺扶住两人的手一紧,猛的拉住两人往后退去。

书呆子三年来有过无数的经验,轻声问道:“多少人?!”

王庭贺肃声道:“不知道,来人都是高手。”

花穗懵懂无知的正想问话,被王庭贺一把捂住嘴巴,噤了声。

书呆子低声道:“我去通知罗少爷。”

王庭贺一把拽住他的手拉回来道:“你这时候单独行动就是找死。”

两人被王庭贺拉着缓缓退到一座高大的石牌坊边,后背靠着石牌坊,王庭贺感受着周围越来越紧凑的脚步声,一手拉着书呆子,把花穗护在身后,一手轻轻的探到大腿侧。

三年来的争斗、比武、暗杀不断,让她习惯了无时无刻不随身带着防身的武器。

缓缓的抽出腰间软剑交给书呆子:“情况紧急,你护住自己心口就行,等会儿跟着我走。”

书呆子回头看了一眼醉的倚在石牌坊上不省人事的花穗,讷讷道:“花穗姑娘……”

“别管花穗了,她在这石牌坊的阴影里不动,没有攻击性,而且这些人也不是来找她的,我们只要跑了,她就没事儿。”

“嗯,你小心。”

两人说话间,周围方圆百米内已经被铁桶般围得结结实实。

王庭贺冷笑:“好不容易逮住机会,各位这几日盯我们很是辛苦啊。”

头领低嘎的声音在暗夜里像是勾魂的无常:“上!”

王庭贺手中银光一闪,毒镖出手,连绵不绝,嗡嗡嗡声钉在对面的墙壁上,击穿墙壁深深埋入地上,还未动手的黑衣人刷拉拉连倒一片

躲过她第一轮毒镖的人大刀阔斧的生猛砍杀而至。

王庭贺头一歪躲过,纤腰一拧,一脚踢在书呆子的手腕上,软剑前指,一剑洞穿一名黑衣人的肩头,鲜血喷溅了书呆子半边脸颊。

手法妙到巅峰的将书呆子身边的硬敌解决掉一个,王庭贺来不及喘一口气,连退几步怀中摸出一把碎银子,嫩白的指尖捏住极速的弹了出去。

拉着书呆子的手,王庭贺飞身踏上侧面的墙壁,快速的移动将书呆子拽的拖拉在地上,袍子破损的刺啦之声不绝于耳。

沿着墙壁一跃将黑衣人带的离石牌坊远了些。

王庭贺站定,一脚踏紧一名黑衣人的长剑,右手迅捷的抓住书呆子的手腕,眼都不眨的一剑抹向了黑衣人的喉管。

鲜血一喷,王庭贺拉着一身血的书呆子极速后退,双手散开,一把抓住了后面的两柄长剑,手腕花儿一样翻得众人直觉自己的眼睛几乎发花了。

白嫩的手中鲜红一片,飞身而上一脚踢上了对面男人的喉管,另一只脚狠辣的一脚命中另一柄剑的主人的下身。

身子未落下,王庭贺半空中一个翻滚,一把再次抓住了书呆子的手腕,猛然向后一踢,双腿180度大劈叉,将冲上来的两个人踢翻。

短短一盏茶的功夫,丧命在她手下的人激增到上百人。

而她半空中翻滚的几乎未曾挨着地面一瞬。

书呆子紧张的抓住她的手道:“老大,你受伤了。”

王庭贺一把夺过书呆子手中的剑,横剑一抹,提剑就刺,刷刷之声不绝,近身者不死即伤。

书呆子被她护在身后,一路狂奔在黑乎乎的道路上,中间不停有人倒地的哀嚎声穿耳而过。

王庭贺不知是打出了嗜血的性子还是怒气勃发,周身像是围着一圈光晕,杀气蓬勃,将周围的空气荡的让人呼吸不过来。

她一剑架住迎面的五柄刀剑,明显感觉出耳侧呼啸之声袭来,不能回头看,一只脚后踢,尚未触到后面敌人的长剑就感觉的出来书呆子身边已经三把厚刀袭了上来。

今日不受点儿伤,看来是不能脱身了,王庭贺果断的半路终止了后踢的脚,半路一勾,将书呆子一脚勾翻。

那三把厚刀和后背的一柄长剑直直向自己袭来,距离之近,自己几乎能感受到锋刃破开空气的轰鸣声。

王庭贺牙一咬,准备生生受了。

叮叮叮……

赶在她看见一抹浓黑的身影之前,耳边已经传来一阵金属相撞的声音。

等到她看清来人的时候,某个冤家已经长臂一伸将她一把撂倒,合身摞在了书呆子的身上,两个人两张大饼似的叠在一起了。

看着那浓黑的身影在人群中转成一股烟一样的身影,王庭贺吭哧吭哧的爬起来开骂:“妈的,死断袖,你管什么闲事,老子需要你救吗?”

狷狂的笑声一收,顺王爷,一见面就将四少爷判定为断袖的牛叉人物开口讽刺:“王庭贺,不装能死吗?”

王庭贺承了人家的情,别别扭扭的一揉鼻子道:“能疯。”

书呆子拉住王庭贺刚刚抓剑抓的双手鲜红的手道:“老大你有没有事儿。”

王庭贺一把揽住书呆子道:“你老大我是谁,就这么几个虾兵蟹将就想怎么怎么我,哼,走,书呆子,咱们不在这儿看人耍猴,回家。”

傲娇的某人拽着书呆子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就走了。

她忘记了石牌坊边睡着的花穗,忘记了还要去折腾自己的二哥,甚至忘记了为了救她,某个闲的无聊的王爷还被一群她称为高手的杀手围堵着。

不对,是某王爷正在围堵着一群杀手。

两个人一路晃荡进罗氏拳馆,一股血腥味袭来,罗向诚在小亭子里冲茶的手一顿。

“活着回来啦!”罗向诚的口气很轻快,很明显两个人都毫发无伤的到家门口了,啥事儿都没有,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靠!大仙儿你特么太没有良心了,没看见老子受伤了吗?”王某人一屁股蹲在旁边,捞过茶盏咕噜噜灌下去一杯,砰一声砸在了石桌上。

罗向诚嘴一努:“书呆子,去你房里把伤药拿来。”

书呆子连声答应着跑过去把乱七八糟的伤药都抱了出来,往桌子上一堆,抹一把额头上的汗水,颤抖道:“老大,你别害怕,就是小伤,涂了药就好了,别怕啊。”

王庭贺悠闲的看着罗向诚给自己清洗伤口、上药、包扎,鄙视的看着抖成一网罗筛书呆子道:“书呆子,出息点儿,就这点儿小伤,你瞎担心个什么劲儿。”

罗向诚手劲儿一紧,某个没心没肺的人不禁“嘶……”的一声叫唤出来:“大仙儿你谋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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