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难之际,只听见临凤宫外内侍不合时宜的一声大喊,“皇上驾到——”
不得已,这段短暂的交谈只能够作罢。皇后气恼皇帝的搅局,凤然却不由得庆幸皇帝的到来。
若非皇帝此时不知何事驾到临凤宫,她还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皇后的要求。
不错,也许……她可以为了自己的国家远嫁到天朝,说的不好听一点即是卧底,只为寻准时机拯救国家。然而她这么做,是为了一个国家所有臣民的利益……而若是答应了皇后,替她寻准时机将寒枫暮的行踪上报,利益只是皇后一个人的。
都说深宫之中的斗争时时刻刻都存在,这句话是不假的。皇后竟然能想到来利用她……
也难怪皇后的心思,试问历史上哪个母仪天下的皇后不想自己的皇儿登上皇储之位?
一来稳定了自己皇后的地位,不会时刻有岌岌可危的感觉。二来也为皇儿铺好了以后的路,待到老皇帝一去,自己的皇儿就是统领江山的新皇帝。到时候作为皇太后,手握的权利可比皇后只为多得多。
皇帝看上去似乎心情不错,迈步走进了临凤宫,完全没有发觉皇后的不悦。
即便再怎么不悦,皇后也不能表露在脸上,只能够装出笑脸相迎。
凤然从座位上站起,与皇后一同行了个礼,对皇帝看见自己时的惊讶视而不见。
“皇后请起。这……凤然也在,起来吧。”皇帝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与皇后一同落座于软榻上。
“凤然不打扰皇上和皇后娘娘了,这就告退。”说完,轻轻欠了欠身,准备转身要离开。
皇后这时忙扯了扯皇帝的衣角,她还没有得到凤然的答案,怎么可以放她离去?无奈皇帝在这儿,出口挽留也不知用什么借口好,这才扯动皇帝的衣角,示意皇帝出声让凤然留下。皇帝只当皇后是多日在宫中百般无聊,要寻个人说说话,便允了她的举动。
“凤然,既然来了就留下来吧。朕也没有什么事,就是有件值得高兴的事情要于皇后宣布。”
凤然无奈地把迈出的脚步又收了回来,于一旁站立,等待皇帝说完这值得高兴的事情。
皇后颦了颦眉,究竟是什么事情?皇帝今日看起来的确十分开心,这些年已经很少见到皇帝有这般开心的时候了。然而凤然并不知道这些,也就没有在意,只想快些离开这里……至少,赶在皇帝之前离开这里。若是皇后一定要从她这儿得到答案,她的两难境界会更上一层楼。
“今日下了朝,暮儿主动来找朕,皇后可知暮儿与朕要商量的是何事?”皇帝故意迈着关子不说。
“臣妾不知,还请皇上点破谜题。”虽然关于寒枫暮的事,她都不愿听,但还是不忍扫皇帝的兴子。
“暮儿今日来与朕商量,说要来宫中住上一段时间。”
皇帝话音刚落,凤然就猛吸了一口冷气,差点提不上气来……什么?寒枫暮竟然会向皇帝提这种要求?!他想要做些什么……眼前条件反射般浮现那娇柔美人絮儿的身影,她只感觉心上一震……现在这么多谜题都还没有解开,絮儿的身份如此神乎,寒枫暮怎么能不顾一切地提出这样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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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然突然的吸气声引起了皇帝的注意,他不解地望了凤然一眼。
“皇上继续说吧,凤然今日身子有些不舒服。”皇后竟然开了声,破天荒地为凤然辩护。
没有说什么,既然皇后为自己打了圆场,那她自然不会把心中的想法说出来。
皇上还想说些什么,就见临凤宫外走进一位内侍,跪在了宫殿中,“皇上,二皇子求见。”
皇帝脸上立刻绽放了笑颜,“宣!”
凤然一惊,想找个理由离开,为时却已经晚了。寒枫暮已经从殿门外踏进,走进殿内抱了抱拳,“儿臣参见母后、父皇。”,他这一句彬彬有礼的问候,更让凤然不由得一个寒颤……他……他怎么像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这么奇怪?照他的性格,他的行礼,一定是无比应付的。
“平身吧。暮儿,你何时搬入宫中?”皇帝摆了摆手,迫不及待地发问道。
寒枫暮直起身子,目光于瞬间落入皇后身边的凤然身上,墨黑色的眸子中闪过一道寒光。
凤然把头轻轻一扭,不去正视他那欲除之而后快的眼神,让她心寒……
一直没有说话的皇后嘴角则是缓缓地上扬,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险些让凤然无法接受。寒枫暮定然是为了絮儿才会放下自己曾经的尊驾态度,与皇帝商量要搬入皇宫内住。因为皇宫内有医术高超的御医,也就不必每一次请御医来为絮儿诊脉的时候,都要大费周折一番。
然而,寒枫暮心中只有絮儿,却忽视了皇后嘴角那抹残忍的笑容。
他住进了宫中,皇后就根本不需要利用凤然为她通风报信,直接派人就可以监视。
而一心放在絮儿身上的寒枫暮,警惕自然会无可避免地下降……只怕到时候,保了絮儿,却害了自己!皇后的野心绝对不只满足于现况这么简单……她要的不是母仪天下而是掌权天下。自古以来皇后弑君的例子多不胜数,以凤然敏锐的观察力,不难看出,皇后一直没有言明的权利欲是多么的可怕。
这一点,在她初嫁到天朝来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看出来。
真可谓是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人的心思再怎么伪装,都是拗不过得意的张扬。
“儿臣想过几日便搬来皇宫。”寒枫暮话中总是带着冰碴的味道隐退了,剩下的是面无表情。
除了那扫过一旁站立不安的凤然时,眼里掩饰不住的质问和怀疑。
凤然在心中苦笑,看来,自己和寒枫暮的误会定要加深了。今日自己出现在临凤宫,在他看来,不是偶然而是必然。皇后曾经对他的异样心思,以他的敏锐不可能观察不到,只是这些日子皇后收敛了一些罢了。而自己突然出现在皇后的寝宫与不请自来的他打了个照面,他定然是怀疑自己和皇后的关系。
怀疑便是怀疑吧,因为解释不会有任何的意思,所以凤然清清冷冷的凤眸中没有一丝慌乱。
“儿臣还有一事相求。”寒枫暮重新将目光移回到皇帝的身上。
他永远都是这样,即便是刻意去改变了什么,在别人口中商量的问句,在他口中永远是不可忤逆的陈述句。皇帝好容易盼来了寒枫暮一点点的变化,自然不会说些什么,示意寒枫暮说下去。
“儿臣恳请父皇批准儿臣,带絮儿入宫。”
话中客套的是“恳请”实际上,皇帝心中清楚的很,虽然这般做会招来一些人的流言蜚语,但几个人的传言不足为患。只是那面上本带着的笑容隐退了三分,无奈之下只能点头答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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