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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呆了六七天,我真的呆不下去了,其实,我早就可以出院了。

但,出院后,我要去哪呢?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吧?那栋黑漆漆的别墅,我是不想再住了,先去逍遥家住一段时间吧。

接下来,我该找份工作了,嗯,对,我要工作。我被冷若冰养了两年,翅膀都快被他折断了,女人还是靠自己得好,为什么一定要靠男人呢?

我为什要那么听冷若冰的话别去工作在家呆着当米虫呢?

“逍遥姐,我想出院。”今天,逍遥来看我,也不知道李有戏这些天被弄到哪里去了?

“嗯,小笑想出院咱就出院,回家好好疗养也一样,医院这地方药味太重,我实在不喜欢。”

“逍遥姐,我想去你那住一段时间。”

逍遥想了想,思考一番后,做了决定:“小笑,我那最近不太方便,你知道的,李无戏常来找我,你也不想当灯泡吧?不如,问问瀚晨风吧?他家的宅子够大,家具都是你最喜欢的法式浪漫的家具,你去他那住吧?住着舒心离我那又近,我每天都可以去瀚晨风那趁饭吃,他家的厨子手艺可真好,小笑,我,你是知道的,就是喜欢吃美食,你去住他那吧?我好有借口趁饭吃。”

“逍遥姐”

“嗯?”

“你的借口真烂!”

“一般般,一般般烂而已,小笑,你知道的,我的用心你可别辜负。”

“然后呢?”

“瀚晨风的确是个不错的男人。”

“嗯,接着呢?”

“世上的好男人不多。”

“哦,最后呢?”

“忘了冷若冰!”

“嗯,我会忘了他。”

“还有呢?”逍遥双眼发光的盯着我,反过来问我。

“瀚晨风只能做我的朋友。”

“嗯,没关系,慢慢来。小笑,我希望你过得好,真的。”

小笑

我希望你

过得好

真的!

多么真诚的一句话,好感动,嗯,我们都要过得好,真的,真的!真正过得好!瞬间鼻子酸酸的,吸了吸气,不能流泪了,花在笑从此要学会坚强。

一个人的信念作用真的很强大,我一直都想不到,原来,有一天我也可以傲然的站在这个世界的高端俯仰人群。人可以很渺小,也可以变得很强大。

逍遥,我也希望你过得好,真的!真的!我心里默默的说。

过了一会儿,李无戏和李有戏来了,呵,好像好久不见他们俩了。李无戏一身白色的西装,看上去很干净,舒服,又不失帅气与大度。

李有戏还是一身蓝色的休闲装,他好像偏爱蓝色,几款休闲服都是蓝色的。他见了我甩了甩他那一头带野性的金黄色头发,冲我扬了扬眉,眼里带笑,表情很可爱。

“小笑,我还有事要办,先出去一趟。”逍遥挽着李无戏的手。

“嗯。”

“李有戏,你陪陪小笑,等瀚晨风来了,你再走。”逍遥临走吩咐李有戏。

“是,嫂子,女王,遵命!”李有戏说完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如阳光般灿烂耀眼。

逍遥和李无戏走了,李有戏兴奋得串到我眼前:“花在笑,逍遥女王真是可怕,她竟不让我来看你,真是可恶的女人,我哥怎么会看上这种女人呢?”

“花在笑”

“嗯?”

“这两天想我没?”

“嗯,有想起你。”

“只是想起而已?真扫兴。”

有李有戏的地方,就不会安静,他,始终,有说不完的话题,有李有戏的地方,生活更有戏。我悄悄的给李有戏下了个定义,就像我私底下把他叫做阳光叛逆男,我觉得,很适合他,真的很适合。

这次,他和我聊起了音乐,对于音乐,我一向不是很懂,不过还算是蛮有兴趣的。

李有戏是个很懂音乐的人,他和我聊dream-pop,acappella……。

dream-pop是种“梦”般的流行曲,它有一种迷离的气氛,多靠synthesizers(电子合成器)造成,加了echo效果的电结他也是重要的成分,歌唱部分往往很“breathy”即呼吸声重,歌词也往往有梦般的诗意色彩。

acappella是指没有乐器伴奏的歌曲,但凡纯以人声唱的歌都是acappella,不过今天我们说acappella通常是指有多重和唱的那种唱法,连乐器伴奏都由人声唱出。acappella的相反是instrumental,即纯音乐乐曲,任何类型的歌曲都可以以acappella形式唱出。香港人最熟悉的acappella歌曲是“somuchinlove”,香港acappella乐队有姬声雅士等。

当然,他说的,我几乎很多都听不懂,但,我对他说的魔曲倒是很感兴趣。

很早的时候就听说过,有种音乐有魔力,听过的人都会有自杀倾向。

李有戏,在我面前毫不避讳的提“自杀”这个词,但,我就喜欢这样,为什么要避开呢?

李有戏说世上有三大魔曲,那是真的存在过的,他一再申明,他接下来所说的都是事实。

魔曲之一· 忏魂曲

我……不需要救赎……

《忏魂曲》。西方音乐史上被神诅咒的三曲之二,作者为美国人,曲成而人亡,本是赎罪的宗教曲,但据说听此曲子而自杀的人已达千人,所以又名为 《恶魔曲》。

魔曲之二·第13双眼睛

《第十三双眼睛》曾是非洲部落的一种音乐。59年前喀麦隆一个部落的人,集体自杀而死,据说正是听这个音乐的原因。此曲在同年被禁,并销毁了所有稿子。91年,有一位音乐家保留下一小段乐谱,听后从自己家的窗户,飞身而坠。死前烧毁了乐谱,从此这首曲子彻底消失人间。

《第十三双眼睛》在西方无外乎是个恶毒的名字。13是不详的数字,在西方,尤其是宗教领域波及的地方,没有人喜欢这个数字,因为他象征着耶稣的第十三个门徒犹大,他无情的出卖了耶稣,使耶稣被痛苦的钉在十字架上。于是13象征着不幸与受难。

魔曲之三· 黑色的星期天

《黑色的星期天》至今尚存,但曲子已经被做了很大的改动,虽然听起来依然有巨大的悲哀感。但远远不及原曲。它的原曲是《黑色星期五》

曾有人这样形容“黑色星期五”:它的旋律是巨大的悲哀,是人类不能承受的,它能把你的心脏弄的死亡,那种旋律,就像一个死人在唱歌,一个死魂在弹奏。

这首叫作《黑色星期五》的歌,它诞生于1932年的法国,可惜它在1945年被毁了。因为在这首歌存在的13年里,听过的人纷纷自杀,竟数以百计。

造成100多人自杀的 《黑色的星期五》(gloomysunday)当时被人们称为“魔鬼的邀请书”,至少有100人因听了它而自杀,因而曾被查禁长达13年之久。

这首“黑色星期五”是人类的最历害的无形杀手,当鲁兰斯查理斯创作出它的时候,引起全世界的轰动,不在于它的艺术方面,却在于绝大部分听过这首乐曲的人都自杀了!

作者死前深深地忏悔,他自己也没想到此曲会害死如此多的人,于是和欧洲各国联手毁掉了此曲。

魔曲真的有让人自杀的魔力么?

其实,我更相信,一切其实都是心魔在作怪,每个人心里都由最脆弱的一部分,只是包装着,隐藏着,不可让人触摸。也许,这些曲子真的很悲伤,触动了人们心灵最深层的伤,那种隐藏得太久的情绪瞬间爆发,令自己痛得无法言语,所以才想解脱逃出痛苦,也是一种逃避。

我为什么会知道呢?因为,我是死过一次的人,我是在绝望中挣扎过的人,当时只是沉浸在悲哀的世界里,无法自拔,最后只想逃避不想面对,所以才选择的一种解脱的方式。

我觉得,音乐的悲伤,其实,不是原罪,心里的伤才是原罪。脆弱的人选择逃避,坚强的人选择面对一切,销毁曲子有用么?治好心里的伤才是最重要的。但心里的伤要如何治呢。谈何容易呢?谈何容易?

我很庆幸,我活了下来,我真的很庆幸我活了下来。我更庆幸,我有这些朋友。

我看向窗外,他还在,冷若冰,他依然每天的站在窗外不远处静静的望着我,他浑身透着悲伤的气息。两年多以来,我多少次梦见他的身影,只是醒来却只是寂寞的夜。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有意思么?人真的很可笑,当你站在原地等他时,他头也不回,当你想转身走掉时,他又回头想抓住你?

很悲剧不是么?冷若冰,我们之间,真的只有悲剧吧?是吧?嗯。

瀚晨风说,这个世界上的真相只有一个,在不同人眼中,却会看出不同的是非曲直。

每个人看待事物,都不可能站在绝对客观公正的立场上,而是或多或少地戴上有色眼镜,用自己的经验、好恶和道德标准来进行评判,结果就是--我们看到了假象。

结果就是--我们看到了假象。

假象?

冷若冰,我们之间存在假象么?不过存在又怎样,不存在又怎样呢?难道他说他有苦衷,他说他其实一直爱着我,我就可以原谅他的一切了么?

不可以,当然不可以,我活生生的痛了两年多,品尝了两年多的寂寞与绝望的味道,已经够了,真的够了。

“花在笑,那个男人怎么还在?妈的,非揍死他不可?”李有戏顺着我的视线看到了他,然后疯了般冲了出去,我没来得及叫住他。

我看着窗外,李有戏的拳头对冷若冰毫不客气的落下,冷若冰没有还手,好像无所谓,被打死了也无所谓。冷若冰,你到底要玩什么?

都疯了吗?疯了吧?无所谓……

我告诉自己无所谓,但为何我的心紧紧的揪着,为什么心在疼?为什么?

李有戏把冷若冰打趴下,一拳又一拳,一脚又一脚,我看到冷若冰身上的脚印和嘴角的血,但他似乎从头到尾都没还过手,也没喊过,他在笑,笑得悲凉。

心莫名的疼,好疼啊,为什么还会疼呢?不是说好了忘了他么?不是说好了无所谓么?他的生死对我来说不是无关紧要么?

心疼?我真没用,竟为他心疼?可是怎能不疼呢?毕竟,我那么爱他,爱了那么久。毕竟,他也爱过我,爱得那么真。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一切成了如今的悲剧?

李有戏打冷若冰,引来了一些人的围观,冷若冰趴在地上,手撑着想站起来,李有戏又加上一脚,冷若冰随即又趴了下去。

最后,李有戏觉得无趣了,终于不打了,冷若冰撑着站起来,他转头望向我,我们的目光透过玻璃窗相遇,我看到他满眼的痛与绝望。

绝望么?他也会绝望么?不,一定是我看错了。

我转过脸,不想看他那狼狈的摸样,也不想为他心疼。

李有戏回来了,他看着我,沉默着,他不笑时还真不像阳光叛逆男,倒是有点像忧郁男。

“花在笑!”

“嗯?”

“我揍他了。”

“嗯。”

“花在笑!”

“嗯?”

“你心疼他了?”

“没有。”

“那你为什么要流泪?”

“我没流泪。”

“你有!”他狠狠的盯着我。

“我没有。”我大声的否认。

泪水,它证明我的脆弱,我真的不想承认。他伸手帮我擦去脸上的泪水,动作轻柔,眼里带着怜惜,很奇怪的表情。

“花在笑”

“嗯?”

“忘了他吧?”

“嗯。”

“我说真的,真的忘了他。”

“好。”

然后李有戏笑了,还是回到了阳光叛逆男,笑容如阳光般灿烂。我还是比较喜欢阳光的他,至于忧郁的他,我不太熟悉,不,应该说很陌生。

我走到床沿坐下,李有戏搬了张椅子放在我对面,然后坐了下来,翘起他的二郎腿,咧开嘴角笑道:”花在笑!“

“嗯?”

“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好。”笑话么?我喜欢,我没听过李有戏讲过笑话呢!

“听着,嗯哼!我要讲咯!”

电视中正重放《戏说乾隆》,宝柱晚上看得很晚,早晨上课也念念不忘。

忽听老师唤道:“宝柱。”

宝柱回过神,心一慌,急忙站起来答道:“奴才在。”

只听见全班一片爆笑之声,宝柱这才发现不妙。

“哈哈哈哈……”李有戏讲完自己忍不住捧着肚子大笑。

“花在笑,好笑吧?”

“嗯。”我淡淡的笑着答他。

果然,有李有戏的地方,生活更有戏,阳光叛逆男的心情转换得如此的快,他可以前脚刚完揍人,忧郁的替我擦去眼泪,后脚就给我讲笑话,他的灵魂是如此的自由,我真的很羡慕。

“花在笑!”

“嗯?”

“你知道拥有什么颜色头发的男人对妻子更忠诚么?”

对妻子的忠诚度和男人头发的颜色有关系么?李有戏这问题问得很有趣。难道是金黄色么?阳光叛逆男他自己的头发就是金黄色的不是么?

“不知道么?”李有戏好笑的看着我。

“嗯,不知道。”

“笨死了,花在笑,你自己好好想想。”

我想过了,男人对妻子的忠诚度与男人头发的颜色的确无关。不过,听说纯种金色头发的男人更容易背叛家庭,在外面找女人。

男人对妻子的忠诚度与男人头发的颜色怎么会有关系呢?莫名奇妙的怪问题。有什么研究表明这个问题么?

“答案呢?”我思考一番后问李有戏。

“答案么?很简单,不过,我现在不想告诉你。预知后事,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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