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知道当年北齐六王爷慕容宣,追求神医不成,自暴自弃,风流成性的那点破事。
于是戈斯若使了一点小手段,让慕容宣乖乖的睡了一觉。等慕容宣一觉睡醒之时,戈斯若已经人走得无影无踪了。
此时再见慕容宣,戈斯若心中顿时五味杂陈,说不清是何滋味。
“啧啧啧……,美人嫂嫂,你看看你,才几日不见,就把自己弄得如此悲惨的境地。真是叫我好生心疼啊!”
慕容宣鬼鬼祟祟凑近戈斯若的身边,轻声的说道。
两人之间,只剩下一个呼吸的距离。如此明目张胆的勾搭自己的嫂嫂,真不知道这个慕容宣,按的是个什么心。
戈斯若却早已经见怪不怪了,她和慕容泰成亲多年,也未见得她的这个小叔子有何收敛。反正如今木已成舟,生米煮成熟饭,晾他也不过呈口舌之利而已。
戈斯若用眼神示意,让慕容宣拔掉自己身上的银针。慕容宣瞬间领悟到了戈斯若的意思,很快拔掉了戈斯若身上的银针。但是对于戈斯若身上的精钢锁链,却无能为力。
“美人嫂嫂,那个死冰块是不是看上你了?为何不杀你,却要囚禁你?”慕容宣的武功不可谓不高,但是任他运足功力,也还是弄不断戈斯若身上的枷锁。
“你少呈口舌之利,你的凝霜刀呢?”戈斯若气息微弱,嘶哑的嗓子,低声询问。
戈斯若可没忘了,慕容宣的随身宝刀。却不曾想,人家为了她,为了能够出入南敖的宫廷,竟然连防身的宝刀都不要了。
“为了混进宫来,怎能带着那么明显的武器?”慕容宣说起这事就一脸的怨气。
想这宫墙高筑,虽然难不倒武功高强的慕容宣,但是如果直接硬闯,势必会打草惊蛇,还未探出戈斯若身处的位置,他又如何能够草率行事?
于是,只好联系了早前潜伏在宫内的人,易容乔装的混了进来。这事,慕容宣冒得风险很大,一旦发现,那些多年精心布局混入南敖宫中的暗子,将会暴露出来。
但是,对于慕容宣而言,连他自己的性命都不顾的跑了进来,那些人的生死,他又岂会放在心上?
“既然如此,你还不快走。留下来送死么?”戈斯若顿时气得想踹慕容宣两脚。这个狡诈如狐的小叔子,什么时候脑残到这种境界了?
慕容宣放弃了和锁链的纠缠,站起了身子,目光灼灼的看着戈斯若。
“我来,虽然此时无法救得你出去,但是也要告诉你。就算全天下的人都不信你,我却不曾怀疑过半分。”
慕容宣虽然还没弄明白,为何自己晚来一步,这一夜之间的天色就大变,堂堂的一代神医,北齐的开国功臣,转瞬间的功夫,就沦为了人人不齿的叛国又判情的罪医。
但是慕容宣不傻,他脑子好使着呢。要不是他的性情太过顽劣,要不是无心权势,要不是慕容泰的身边有个戈斯若,兴许这北齐的太子,就是他慕容宣的了。
但是偏巧这些东西,他都不稀罕。他就是固执的稀罕戈斯若,就算戈斯若已经嫁做人妇,他还是未曾放弃过。
如今北齐王的强势相逼,使得戈斯若一怒休夫,远走他乡。正是慕容宣苦等多年,求之不得的好机会。
所以,这次慕容宣是打定了注意,死活都要缠着戈斯若。跟着戈斯若一生一世,上刀山下火海都不再放手。
谁料到,半路被戈斯若摆了一道,把人跟丢了不说。再见面,还弄出来这么个身败名裂的局面。
不过慕容宣心里可乐着呢!他觉得这样也挺好,这个世界上,从此以后再没人跟他抢戈斯若,只有他知道她的好。而慕容宣这人,又极为自恋,长相过于俊美而妖的他,经过这些年的沉淀,更具有祸害众生的资本。
慕容宣认为,以前输给他哥慕容泰,那是他哥够卑鄙够无耻。现在他哥被情势所逼,自身难保,再也无能力,也无资格跟他去争了。
想当年,明明是他先遇见那个小笨贼的戈斯若,却被他哥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捷足先登。
每每思及此事,慕容宣的心里那个悔恨啊。可是命运如此安排,他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