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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身,看到渝亲王的样子,顿了顿,走向同样怔住的蓝覃木,将手摊在他面前。

蓝覃木垂眸,看到他掌心躺着的一颗黑色药丸,愣了愣,在他的注视下拿起那颗药丸。

“这是解药,当年我使了计,让你来到沧州,来到我身边,只是觉得孤独害怕,想有个人来陪我,我这一生,觉的亲近的除了你娘,就是那老家伙了,他自是不可能来陪我,所以,我就让你来了,我知道你查出了那封信不是你娘留下的,在调查我,所以我便给你下了鬼蚀,是想让你不会离开,我总是会来找你喝茶,却很少和你说话,对着你总是面无表情,因为我心里一直过不去啊,我知道将你困在这里不对,可是我害怕呀。”

蓝覃木怔愣的看着指尖捏着的药丸,半晌,喂进嘴里,咽下,看了看独孤九剑,什么都没有说,因为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独孤九剑淡淡的笑了笑,回头看向渝亲王,“像我们这个岁数,也没有多久可活了,我很怀念初识的时候,下棋,喝酒,比剑,畅谈理想,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这样?”

渝亲王一顿,缓过神来,看着独孤九剑期待的眼神,半晌,点了点头。

*

收到渝亲王的信时,蓝心儿才刚回到知府府邸,还未回到她的院子,看完信,收起来,看着太阳都渐渐下滑了,摸了摸有些饿的肚子,这一切算是就这样解决了?

虽然信上的内容很简洁,却说了最主要的,短短几句,说清了当年腐蚁之乱的内情,也说了他会留在独孤府。

收起信,蓝心儿深呼了口气,抬步,走进院子。

屋里,几人看见蓝心儿回来,都松了一口气。

都没有人问她去哪了,发生什么事了,她自己倒将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

事情就算是告一段落了。

仲东石和柳立善本来说要走,但蓝心儿提出和给倩竹和天侧,玉竹和零一举办婚礼,两人便留了下来,知府府邸风风火火的就准备了起来。

东院的厢房里,慧竹和烟罗正忙着给两位新娘子上妆打扮。

因为蓝心儿说不想有外人在,所以都暂时遣散了府中的下人。

挤不过去,再加上也不会化妆,蓝心儿便坐在一边看着。

很快,妆上好了,看着两人戴上了头冠,蓝心儿起身,走到两人身边,含笑看着两人,“都说新娘是世上最美的女人,这话果然不假,可是连我这个女人看着都心动了呢,待会天侧和零一看到,不知会怎样?”

玉竹难得娇羞,看着蓝心儿,眼神充满了感激,“主子,谢谢你。”

倩竹也是一脸感激,看着蓝心儿,有些小激动和紧张,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双手在衣襟上紧紧揪着。

蓝心儿见到两人的反应,抿唇又是一笑,拍拍两人的肩,挥手,“盖上喜帕吧,吉时要到了。”

两人双目含笑,埋下头做娇羞状,慧竹一边给倩竹盖上喜帕,一边笑道:“两位姐姐可算是熬出头了,不过你们成亲西竹不在,到时候你们肯定会被她烦惨的,还是快快准备好礼物等着堵她的嘴吧。”

蓝心儿瞥她一眼,打趣道:“慧竹倒是比他们还开心,是不是也想着嫁人了?我看十三可也等的着急呢?但谁叫十三去年弄坏了柳伯最喜爱的东西,不然这下你们俩也可以一起成亲了,别说我这个当姐姐的不厚道啊,我可是跟柳伯替他求情了,不过柳伯不听我的,我可就没办法了,这次你们跟着柳伯回圣山,好好的陪陪他,说不定他就答应你们了。”

听到蓝心儿提起心上人,慧竹脸一红,嗔怪地看了蓝心儿一眼,跺跺脚,不依道:“主子!”

蓝心儿笑出声来,见她这般,也不再继续逗她,转身,道:“我们走吧。”

说着,烟罗和慧竹便扶起两人,往外走去。

烟罗扶着玉竹走在后面,笑道:“玉竹,恭喜你了。”

喜帕下的玉竹笑着,轻声道:“谢谢,恐怕你和墨子允的婚礼我便参加不了了,主子让我们成亲后就跟着师父他们回圣山去。”

“不碍事,你有这份心我就高兴了,这次一别也不知道何时能再见,不过你这个朋友我是交定了,以后你和零一有了孩子,我们两家可得结个姻亲啊。”烟罗笑道。

玉竹点点头,道:“好,就这么说定了。你如果有空就来圣山看我们。我亲自下山来迎你们。”

蓝心儿走在前面,听着两人的对话,勾唇,会心的笑了笑。

院子的正厅里,一帮男人正在等待着,看着门口走进来的几人,穿着新郎喜服的零一和天侧都紧张的不得了,纵然是平时不苟言笑的零一,此时脸上也有着激动之色,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他们能在一起,是多大的幸福啊。更遑论天侧了,爱了倩竹这么久,她终于能名正言顺的成为他的妻,他此刻的心情无法言语,怔怔地看着向他走来的那一抹倩影,即使都盖着盖头,他也能准确的认出那个是倩竹。

慧竹和烟罗扶着两人走到正中,慧竹看着傻笑的天侧,眼珠转了转,将手中的手放到零一面前,笑道:“零一哥哥,玉竹姐可就交给你了阿!你可得好好对她,不然我们都不会放过你的。”

零一笑了笑,点头,却不伸手来接,而是走向烟罗扶着的玉竹,手紧张了握了握,伸手,牵过玉竹的手。

慧竹错愕的看着他,这边天侧已经笑着过来将倩竹倩竹了,看着她,笑道:“你个捣蛋的丫头,想整我们?不怕告诉你,就算你找一堆女子都穿这喜服来,我也能一眼就认出倩竹。”

听罢他的话,慧竹调皮的吐了吐舌头,撇撇嘴,走到柳立善身边站着去了,盖头下的倩竹则是甜蜜的笑了。

零一听着他如此道,偏头,小声的说了句,“我也一样。”

玉竹听罢,亦是甜蜜的笑了。

蓝心儿见着,笑了笑,走到安若南身边坐下,用了蓝心儿的药,安若南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疤,而西泠傲的手臂也已经差不多好了,只要不拿重东西,其他的都行。

安若南下首坐着苍木连潇,依次是莫景熙,对面则是墨子允和西泠傲和洛瑾笙三人。

仲东石和柳立善坐在主位,十三卫也都现身在蓝心儿后面站着观礼。

嗓门一向很大的零六充当司仪,两队新人归位,他乐呵呵的笑了笑,清了清嗓子,喊道:“一拜天地!”

四人转身,跪下朝着门外磕头。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

大礼行完,零六眨巴眨巴眼睛,道:“新郎揭开新娘的喜帕。”

零一一愣,接下来不是应该是送入洞房吗?怎么就在这揭盖头了?

天侧也是一脸不解的看着零六。

见他们都看着自己,零六看了看蓝心儿,憋着笑道:“主子说了,我们这里都没外人,就在这掀,现在天还早你们这两个心急就再等等吧,还吩咐了我们待会一定要将你们灌醉!让你们洞不了房!”

两人一愣,都不约而同看向蓝心儿。

蓝心儿清刻两声,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道:“我原话可不是这样的啊,零六,你怎么能当着我的面诋毁我呢?我哪有这么坏?破坏人家的洞房这种事可不是我能赶出来的。”

零六一噎,看着蓝心儿,半晌找不到话来对。

零一和天侧半信半疑的样子,蓝心儿又道:“今日已过,你们大家就都回圣山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才会圣山来,所以今日我们便不醉不归,谁不醉,我就跟他比武切磋切磋。”

听到前面的话,十三卫和玉竹几人都红了眼眶,跟主子认识十几年,从小一起长大,想着以后不能跟在主子身边,心里都有些感伤,但听到后面这一句,十三卫都变了脸色,切磋?跟谁切磋也不能跟主子切磋啊,那就是纯粹的找死啊,想他们的童年,谁不是在和主子的切磋中成长的,主子的厉害,他们已经领教的五体投地,那次不是被她揍得鼻青脸肿,几天下不了床,倒是现在还真有些怀念,他们已经有七八年没跟主子切磋过了。

两人当着大家的面掀了盖头,仲东石和柳立善露出欣慰的笑容。

偏厅里,苍木连潇拉着一大帮男人搞得厨房乱七八糟才做出的两桌菜,蓝心儿和安若南几人再加上仲东石和柳立善等人为一桌,十三卫为一桌。

十三卫遵循蓝心儿命令,死命的灌着零一和天侧喝酒。

零一和天侧应接不暇,喝了一杯又一杯。

酒过三巡,十三卫都醉得趴在了桌子上,零一和天侧也都有了醉意,蓝心儿笑了笑,看看玉竹和倩竹,道:“你们扶着他们下去吧。”

玉竹和倩竹喝了几杯,脸上酡红一片,听着蓝心儿发话,点点头,各自扶着自家男人退下了。

蓝心儿举杯敬向仲东石和柳立善,道:“仲伯,柳伯,心儿敬你们一杯。”

仲东石和柳立善忙端起酒杯,举起,仲东石道:“心儿,今日多谢你了,了却我的心愿,我这一生也就知足了。”

柳立善道:“心儿,你真的不跟我们一起回圣山吗?十三卫和玉竹他们都不留在你身边,我们可真不放心呐。”

一杯酒饮尽,蓝心儿看了看对面的墨子允和烟罗,道:“我会先送他们俩回去,然后再回一趟京都,一有时间我们便会回圣山来的,你们不必担心我。我的武功你们还不放心吗?”

听她这么说,两人放了心,对视一眼,也不能左右蓝心儿的决定。

蓝心儿回头看了看趴了一桌的十三卫,看着苍木连潇几人,笑了笑,道:“就拜托你们将他们弄去房间休息咯。”

苍木连潇点点头,率先站起来,扶起两个就出了门,莫景熙跟着起来,帮着扶起一人往外走,除了安若南和西泠傲,墨子允和洛瑾笙都帮着搬人。

仲东石放下酒杯,道:“人老了,喝了两杯就困的慌,我们也先下去休息了,心儿,你们也去睡一觉吧,好好休息休息,这几日也忙累了。”

蓝心儿点点头,仲东石和柳立善也离开了。

一时间,厅里就剩下蓝心儿四人,及一片狼藉的餐桌。

蓝心儿看着安若南和西泠傲,道:“你们俩伤还未好,先回房休息去吧。”

安若南和西泠傲点点头,起身离开。

蓝心儿又看向慧竹,慧竹起身,从那端挪过来,坐到蓝心儿旁边,不知从哪儿拿出一包东西,递给蓝心儿道:“这是玉竹姐早上给我的,叫我帮忙给你,她说你月事今天该是来了,你老是忘记,她替你记了五年,也帮你准备物什五年,今后她不在你身边,你可得好好照顾自己。”

蓝心儿接过包袱,愣住,心下一沉,抬眼看着慧竹,扯了扯嘴角,道:“我知道了,你去休息吧,谢谢。”

慧竹咧嘴一笑,道:“今晚玉竹姐和倩竹姐都不能来侍候你,我留下吧,你有什么需要都可以吩咐我,玉竹姐会做的我也能做。”

蓝心儿摇摇头,道:“明天你们还有启程回圣山,你去好好休息吧。”

听她这么说,慧竹撇撇嘴,好不容易可以单独照顾主子,可主子却不让,但她又拗不过主子,只好不情愿的起身,朝外面走去。

看着她离开,厅里,只剩下蓝心儿一人,蓝心儿看着手上的包袱,缓缓拉开捆着的结,看到里面的布巾,愣了愣,算算日子,她想昨天早上吃过早膳后回到房里却觉得恶心,她以为吃坏肚子,吐了好久除了酸水又什么都没吐出来,且昨晚她也睡得比以往都早,抬手,几根手指有些不知所措的伸张了几下,她深吸了口气,捉上自己的脉,半晌,整个人猛地僵住,手放开时还在轻微的颤抖。

她怀孕了?半个月,孩子……是蓝星寒的?

从那天早上之后,这么多天来,她一直没见过蓝星寒了,但她的心里却一直在想着那晚的事。

在衣袖里拿出那块仲伯给她的最后一块木牌,蓝心儿看着,只觉得心中焦虑不已,呼吸也变得急促。

她一直期待着的小生命现在竟就在她的身体里,而孩子的父亲竟是蓝星寒,她能说什么?

她现在只觉得心跳的很快,抬手抚上小腹,她激动,却也泛愁,如今,该怎么处理呢?她的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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