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只要人没事就好办了。
“水月姑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需要解释一下吗?”赫连瑞带来的侍卫,语气不善的质问水月。
“御医,六皇子殿下这没事了,那麻烦你去替小王爷看看,清莲,带御医过去。”
吩咐完清莲,转身看向那发问的侍卫,“我不知道。”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大家都只喝了你的汤,如今殿下和小王爷都中毒了,一句不知道就完了吗?”
“雷侍卫,我想你可能有一点还不清楚需要我告诉你。我,水月是皇上亲封的水月姑娘,你虽是六皇子的侍卫,也该称我一声水月姑娘,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
“你……”
“你退下。”赫连瑞呵斥那侍卫。
“是,殿下。”
“但今天这事已惊动了御医,总是得说清楚的,水月姑娘你说是吗?”宋纤衣开口。
“我说过我不知道。”
“但你是在你这西子湖出的事,而且只喝了你的汤,你说不知道,说不过去吧。”
“那宋小姐认为呢?是我下的毒?”
“水月姑娘误会了,纤衣并无此意,只是想让水月姑娘说清楚。”
“水月姑娘,舍妹却是无此意。不过,这事总是要查清楚的,还请姑娘行个方便。”宋锦衣抱拳说道。
“好啊,随你们,我就让你们查。”
“那就劳烦清莲姑娘去拿一下汤碗,再请御医过来查一下。”
清莲看向水月,水月点头,她低头退了出去。
一会儿,清莲便将刚刚用过的汤碗拿了来,而赫连洌也随着御医出来了。
御医从药箱里取出银针,验毒。水月缓和了面部表情走到赫连洌身边,将他扶过来坐下,赫连洌对她笑笑。
“御医,怎么样?”
“回孝亲王,汤和碗都无毒。”
“没有毒?”
水月微微一笑,起身刚想说话就听得雷侍卫一声大喝,“站住。”然后人已掠了出去。
而门外是经过的慕雪,手里捧着的是碎了的碗。
“你想拿去哪儿?”
“奴婢,奴婢只是见小筑里有碎碗,便想着收拾了,以免割到主子的脚。”慕雪眼神闪烁,手紧紧抓着装着碎瓷片的盘子。
“御医。”雷侍卫夺过盘子交给御医。
御医把银针往上边一放,银针极变了颜色。
水月惊愕,随即心里一冷,若此时她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枉学了那么多年历史。她静静站着,想看他们会说些什么。
“水月姑娘,这是怎么回事?”
“我还是那句话,我不知道。”
“不知道,那就是你了?”那侍卫问慕雪。
慕雪一脸惊慌,摆着双手,“不是,大人,不是奴婢。”
“那你说你想要把这个拿去哪里?”
“扔,扔了。”
“为什么要扔?”
“我……”
“够了。”水月打断慕雪的话,她实在听不下去了。“是我做的,我下了毒,想毒害六皇子和小王爷。你想听的是不是就是这句话?”
“奴才可没这么说,那还得问过水月姑娘是谁指使她做的才知道。”
“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道。奴婢只是照小姐的意思取了汤和碗,中间未做停留,那碎碗,奴婢说可是怕割了小姐的脚。大人,大人不关奴婢的事啊。”
“水月姑娘,六皇子乃龙子,身份尊贵,这事,你必须得给个解释,否则,皇上那里可不好交代。”
“要解释?好,我给你解释。第一,我没有作案动机,我与六皇子和小王爷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下毒害他们?第二,我也没有作案时间,我是在你们来了之后才知道你们来我这里,所以不可能以前准备,你们来了之后,我一直陪着你们未曾离开过一步,请问雷侍卫,我又哪里来的时间下毒?”
“但现在事实摆在眼前,殿下是在你的西子湖,喝了你的莲子汤出的事。那我们来之前可有人来过姑娘这里?”
“没有。”
“姑娘做这莲子汤可有别人帮忙?”
“没有。”
“那送汤的两位姑娘可是姑娘的婢女?”
“是。”
“那她们是否是听姑娘的?”
“是。”
“那就是了,水月姑娘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雷侍卫,水月没有动机,就凭这些还不能认定就是水月下的毒。”
“皇兄可不要护短。”一直沉默的赫连瑞虚弱开口。
“我这可是百口莫辩了,慕雪,我再问你一次,你打扫这些碎片时,没有发现其他的人吗?”
“奴婢,奴婢没有看见。”
“你也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奴婢不知道。”
“好,我无话可说了。”
就在这时,就在水月以为自己背定这个黑锅的时候,清莲碰的跪了下去。
“小姐,对不起,是清莲做的。”
“清莲,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小姐,是清莲对不起你,是清莲下的毒。”
“清莲,不许胡说。”她想要拉她起来,她却跪着不动。
“水月姑娘还是让这位姑娘说清楚吧。”宋纤衣开口,水月从没觉得这宋纤衣如此讨厌,可现在,她却恨不得上前撕烂她那张温婉平静的脸。
“小姐,对不起,是清莲在小王爷和六皇子殿下的汤碗上涂了毒药。”
“好个刁奴,竟然毒害皇子,说,谁指使你的。”雷侍卫一把扯住清莲的头发。
“你住手,清莲不可能这么做的。”她扯开他的手,抱着清莲,“你这个傻丫头,你何苦这样,他们既然要栽赃,又怎会轻易放过我。”
“小姐,是清莲做的,与小姐无关。”
水月环视四周,竟然没有一人出声,他们都认为是她做的,所以觉得清莲认罪是最好的办法吗?她看向赫连清,他略带担忧的看着她。此时,一道声音入耳,“别担心,好好看戏。”是赫连洌的声音。她惊诧转头,他对她点点头。
“清莲姑娘,既然你说是你下的毒,那么就请你说说你为什么要下毒,下的又是什么毒?清莲姑娘,你可要想清楚,事情总会水落石出的,你该对你主子有信心。”善舞公主清宁说道,水月看向她,她向她柔柔一笑,好似在叫她别担心。
“我,我……”
“哼,分明是受人指使,所以才会说不出。”雷侍卫愤愤开口,他仿佛就想将这毒害皇子的罪名放到水月的身上。
“我没有,小姐没有指使我。”
“唉,真是越看越没意思了,无趣,无趣,好生无趣啊,冥火啊,清莲,去给爷再拿些莲子汤来。”赫连洌开口,众人才发现这个被遗忘多时的当事人。
水月虽无语却还是叫清莲去给他老人家拿,她知道他开口必定是有法子了。
“小王爷,这事你怎么看?”魏承贤问道。
“还有什么好看的,我们家小月儿被六皇子家的凶恶侍卫冤枉,我们家小月儿家的清莲是护主,知道她家主子已是百口莫辩,哎,这丫头也是傻啊。”他一口一个我们家小月儿说的水月脸颊红红却不反感。
“那小王爷可得拿出证据来。”赫连瑞皱眉。
“主上。”冥火扔了一个人进来。
此人,水月总觉得熟悉,他见到厅中众人时脸瞬时苍白。
“冥火啊,为什么抓这个人来,跟大家说说。”
“是,主上。这个人叫赵三,是个江湖无赖。一日他调戏良女子,被水月姑娘撞见,被水月姑娘赶出了丰城,那时他手中还有水月姑娘打赏的一百两银子,便出入赌坊,没多久就将银子输了个精光。他还想着回头找被水月姑娘带回家的义女红杏,想要回红杏回画舫替他赚银子,可谁知水月姑娘不愿意放人,他便怀恨在心,加之银子花光,就起了歹心,想加害于水月姑娘和红杏姑娘。今日,这毒药,本是为水月姑娘和红杏准备的,没想到却让六皇子殿下和小王爷喝了去。”
“太荒谬了,水月姑娘这西子湖只有两个婢女。什么时候多出了个红杏来的,莫非冥护卫也想替她开脱。”
“雷钧,小月儿与本王两情相悦,以后是要做本王的王妃的,你是想说小月儿对本王都是虚情假意的,想要害本王吗?她府上有些什么人还得向雷钧你汇报吗?你还想代劳我吗?”赫连洌一改往日嬉笑形象,厉声喝道。
“奴才不敢。”
“不敢,我看你是敢得很。欺负到本王未来王妃头上了,本王给六皇子面子才对你一再忍让。水月是我赫连洌的人,我赫连洌说她不是她就不是她,谁要不服就来找我,本王随时奉陪。”
“小王爷这是要护短吗?”
“本王就是护短,本王就是相信她,六皇子忘了本王也中毒了吗?”
“你……”
“六皇子息怒,这红杏姑娘就是水月姑娘的婢女清莲,当初水月姑娘救下她之后就把她收做了婢女,此事,孝亲王也是知道的。”冥火憋着笑,没想到主上无赖起来这么有趣。
水月却不知道赫连清说了什么,也不知到接下来大家都说了什么,也不知道赫连洌是怎么把那男人找来的。她只知道,赫连洌相信她,他说他就是护短就是相信她。还有他说的两情相悦,心里甜甜的。
怔怔的,连最后,一群人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赫连洌的话句句萦绕心间,如糖似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