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忧,你要去哪?前面就是‘清茗居’了。”莫凡舟不解花柔怎么突然转身往回走了。
“我突然想去‘一品香’吃点心,好久没去了。”花柔连头也不回一下。
“可是,‘一品香’不是应该往这边走吗?”莫凡舟一脸的莫名其妙。
“我——突然没什么胃口,想要先回去了。”花柔想走,衣袖却被莫凡舟拉住。
“‘清茗居’就在前面,上去歇歇脚,早点回去。”花无痕同样也是满脸疑惑,实在她的这一转变太大,就好像从豪气干云的江湖大侠突然变成扭捏的小媳妇,不太能够适应。
花柔走不掉只得转身,视线不自觉地向不远处的人群望过去,她倒不是因为不愿救人不愿惹麻烦而感觉内疚,只是纠结于为什么每次都是有人在她面前倒地不起,她现在一看到有人倒地总是心肝儿颤颤,哪怕人家只是跌倒,她很怕这会成为一个定律,就如那个扫把星柯南一样,走到哪都会死伤一大片。
说起来,柯南哥也不算正常人类,青年缩水成一个孩子,但好歹是他自己,而自己则更加不正常,男人变女人,现代穿古代,完全找不着北。
不去看,不去管,就没事!她才不要成柯南,哪怕个个在她面前倒地不起,她也不会多看一眼,要死就死,又不是她害的!
花无痕顺着花柔的视线看过去,想起不久前她曾在‘聚贤楼’救人的事情,当时的事情他虽然没有亲眼目睹,但是从莫凡舟那里也听得七七八八,眼睛不由微微眯了起来。
莫凡舟也发现了前面的事故,犹豫了一下本想过去看看,但是想着自己又不是大夫,他对病理完全一窍不通,去了也没啥用。
三人继续往‘清茗居’而去,就在经过那些人身边的时候突然从人群里发出一声尖叫,围着的人群吓了一跳立刻往后退开,将地上的人暴露在他们的视线里。
只见地上躺着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面色青紫,口吐白沫,全身僵直并伴着一阵阵的痉挛抽搐,不时还发出一声尖叫,他的身旁跪着一名疑似他妻子的中年妇女。
“大夫,大夫在哪?”妇人手足无措地哭花了的脸,正茫然无助地看着周围的人。
由于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围观的人好奇却没人想起来要去帮忙请大夫,见妇人发问,有人表示同情,有人感觉光看热闹不帮忙有些不好意思不禁往后缩了缩,但是真正热心帮忙去请大夫的并没有,也许都在等着别人去请。
其实这也可以理解,一来众人并不认识这对夫妇,二来看人家衣着朴素不象有钱人,别说好处得不着,万一他们付不出医药费自己岂不还往里头搭钱!
“求求你们,帮忙叫一下大夫。”妇人双手合拢向众人作祈求状,她实在没有办法了,她与夫君进城办事,谁知突生意外,对此地她人生地不熟,别说不知道大夫的门朝哪边开,就算知道她也不敢走开,万一丈夫不行,岂不是连个亲人都没有在身边。
花柔他们此时已到‘清茗居’门口,莫凡舟落在最后,脸色凝重,几次犹豫着想要回头,花无痕已率先进到里面,花柔跟在他后面,进门前回头看了眼那个哭泣着不停求助的妇人,眉头不由蹙了起来。
她犹豫了一下终于停住脚无声地叹了口气,变成女人后心肠到底也软了不少,她伸手招来小二,指着外面跟他交待了一番,然后跟着花无痕往二楼上去,莫凡舟见状不由眼睛一亮,紧紧地跟上花柔。
“忧忧,刚才那个人你是不是也懂得医治?”
“你是叫小二帮他们请大夫吗?”
“你不去看一眼就能确定那人会没事吗?”
“忧忧,你好厉害!”
花无痕站在楼上雅间的窗口看着外面,楼下小二正跟跪在地上的妇人说着什么,只见妇人手忙手乱的从地上爬起来,在身上一阵摸索,然后摸出一块帕子,又重新跪到地上将帕子胡乱叠起来往男人的嘴里塞,完了之后,小二将一张纸片交到妇人手里后又重新回到了‘清茗居’。
妇人看看地上的男人再看看手里的纸片,将之郑重收好,神情有些释然,更多的还是茫然和无助,不一会儿男人慢慢停止了抽搐和口吐白沫,脸色由青转白,陷入短暂的晕睡,几秒之后渐渐有了意识,妇人一顿呼天抢地,脸上已显出惊喜之色。
“没事了没事了,忧忧,你怎么办到的?”莫凡舟从窗口退回到花柔身边。
“这是癫痫,其实我什么都没做,只要不是发作的太严重一般都会自愈。”花柔并不是谦虚,她刚才除了给人提了个建议防止病人发病时咬到舌头之外,真没做什么,更多的是对那个妇人起到一些心理上的安抚作用,纸片上也只是建议他们事后去看一下大夫,检查一下脑部,吃些补血豁痰的药或饮食。
花无痕依在窗口看着花柔,脸上若有所思,他跟莫凡舟不同,眼前的女子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她有几斤几两他很清楚,就算失忆后性情大变也不曾让他觉得这么陌生。
“忧忧又是在书上看到的这种病症?”莫凡舟不疑有它,刚才发生的事情花柔确实没怎么插手。
“是吧!”花柔喝了口茶含糊地答道,感觉到花无痕停留在自己身上的探究目光,心里一阵后悔,早知道就不应该多事,反正那个人本来也不会有事。
正在此时,有人敲门,小二端着茶水点心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陌生的男人,男人官差打扮,一见到莫凡舟立刻冲到他跟前。
“不好了,莫侍郎,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