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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行至伏牛山一带,路人渐渐多了起来,这些人看装束也都是江湖中人,有各大门派的,有无名无派的,有邪门歪道的,有名门正派的,反正是应有尽有琳琅满目。

“怎么这么多人?”我微皱眉头。

“看样子能来的都来了吧?”晏小峰嘴里叼着草棍,把个弯刀橫架在肩上。

我们继续前行,却看见刚才走过去的人们又互相搀扶着走回来,一个个鼻青脸肿,垂头丧气。

“喂!怎么回事啊你们?”晏小峰拽住一个问道。

那人一甩袖子翻了个白眼儿道:“你自己过去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说完哼哼叽叽一瘸一拐走掉了。

好奇的我们加快了脚步终于到了山脚下,只听见哎呦哎呦的惨叫声不绝于耳,一大帮人围着一个人,而挨打的却是那一大帮人。

“哈哈,全都是一群酒囊饭袋,本少爷一个指头便解决了你们!”中间站着的黑衣男子大笑道,手中鬼头大刀挥舞得虎虎生风。

看见他的模样,我不禁哑然失笑。

“好亮的一颗光头!”晏小峰感慨道。

声音不大,没想到那黑衣光头少年却听见了,大刀一抡将周围一圈人全部抡倒。然后把刀狠狠往地上一墩,吼道:“谁说的?妈的刚刚光头那两个字谁说的!”

“你爷爷我!”晏晓峰不顾我劝阻的眼色上前一步朗声说道:“我说的,怎么了?”

“怎么了?”光头男把大刀一横,“你犯了老子的忌讳,乖乖过来让老子砍!”

“臭小子!”晏小峰嗤笑道:“在我面前也敢自称老子,我看你是活腻了,你知道我是谁吗?”

“晏小峰!”我厉色道:“你忘了答应过我什么的?”

你这家伙,我好不容易让你重新做回晏小峰,你却动不动就搬出晏流春的名号,不想好了吗?

晏小峰脸上现出为难的表情,但终于把就要出口的话咽了回去。他气呼呼把弯刀拔出鞘,高声道:“有种跟我比划比划,看到底谁是老子谁是儿子!”

“哈哈!好,比就比!”那光头男说罢纵身向前,晏小峰也飞身形跳入圈内,二人战作一团。

我暗暗皱眉心想,你个晏小峰!你午饭吃多了吗?我们是来阻止江林的,不是打架的,连这个光头的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就这样贸然冲出去,还有没有脑子了?真不知这些年你是怎么混的?

左右一看,却不见了阿飞。奇怪,刚才还在我旁边,怎么这么大会儿的功夫就没影了?

正愣神的功夫,忽然一阵风声呼啸而过,还好我反应快,不然我刚刚到手的美貌就不保了。站稳了身形我定睛一看,一个黑衣疤面男子手持银鞭站在自己面前。

这个人,好眼熟啊!

啊!我想起来了,他是百里风!在盟主府偷袭的那几个缁衣楼刺客其中之一。

想到这里,我不禁激动起来,上次被他打得毫无招架之力,这次,我应该反击了吧!

“好久不见啊!百里兄,原来你这么喜欢偷袭,是不是功夫退步了啊?”我微笑道。

“嗯?”他上下打量我:“什么好久不见?我们有见过吗?”

“既然你忘了我也没必要提起,反正马上就要在打一场了,这一次,一定不会输给你!”

我说罢拔出腰间的剑,这剑是阿飞给我的,打狼的时候我用着感觉不错,就一直带在了身上。出鞘的剑在阳光下闪着水一样的光华,我略一挥动,发出嗖嗖的声音。

既然他偷袭我,我也无需讲什么规矩,直接挺剑而上,奔他胸口刺去。

我用的是水菁宫主教我的那套鸣啸剑法,这是她最得意的一套剑法之一,这套剑法不但剑势犀利,而且耍起来姿势十分优美,当时她为我演示的时候,就是伴着琴箫而舞,这剑法特别有箫的意境,深沉悠扬,潇洒大气,反转流畅。

我曾经一度未能善用这套剑法,除了我当时内力尚浅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我没有参透它的精髓。现在经过杨幻师父的提点,还有金刚经的启发,我自信已经可以将这剑法的威力发挥出来并为我所用了。

百里风的鞭子,似风般轻灵,也似风般强劲。可攻可守,攻时是有如灵蛇一般的风刃,守时则形成一道坚固风壁。但是,我已经不是一个多月前的那个徐悠然了。身形翻转腾挪,劈开一次又一次风刃的袭击,手中剑肆意挥洒,剑剑直取他风壁的破绽。

不知何时周围已经围拢了很多各门派的人,在一旁观战。打了不下二百回合,我挨了两鞭,他也被我的剑刺伤了两处,暂时没有分出明显的胜负。但我一点也不着急,这是我生平打的最险恶的一场仗,也是最为酣畅淋漓的一场。我想起了杨幻曾经对我说过:要时刻体会战斗的乐趣才能胜利,要时刻跟对手学习才能进步!

可不是吗,这二百回合,我的剑法从生疏到熟练,都是拜他所赐,真是个很好的陪练员!

现在就不能再放过你了,我凝起剑气瞅准他的一个大漏洞毫不犹豫地刺了进去。

铛!

清脆的响声过后,我的手臂发麻,抬眼一看,面前站着的一个华服男子,手中折扇轻摇,眉目含笑。他的衣服虽有暗纹,但大体也是黑色的,我很快就判断这又是一个缁衣楼的人。

我站稳身形,下意识地向晏晓峰那边望去,他和那光头汉子也停止了打斗,双双站在一旁,站在他们中间的,是一个黑衣少女,待我仔细一瞧,却是那缁衣楼的金牌杀手小玉。

我不禁骇然,今日缁衣楼竟然到了四名杀手,莫不是又什么阴谋?

“你们,都是缁衣楼的吗?”我皱眉问。

那华服男子突然将百里风一脚踢开,冲我微微一笑说道:“我是缁衣楼的箫荷,琴箫之箫,荷花之荷。”他说着如鬼魅一般窜至我面前,一手轻轻托起我的下颌:“敢问姑娘芳名如何称呼?芳龄几何?可曾婚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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