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吹雪已知现在是隋炀帝大业十二年,按历史上记载,此时天下早已大乱,英雄四起,自己既然适逢盛会,就不能错过。先经太原看看唐太宗李世民,这被后世喻为名君的盛世皇帝。再去东都洛阳,因为大业十四年炀帝就被宇文化及给杀了。自己去的晚了就见不到这位一代昏君了。
一路上西门吹雪晓行夜宿,这一日来到了太原。
太原城在李渊父子的治理下,城墙坚固,市境繁荣。
西门吹雪牵着马走在街道上,见两边店铺林立,都开张营业,没有受到一点战乱的影响。街上人流涌动,熙熙攘攘好不热闹!从一个城市的现状可以看出它的最高管理者的能力,可见李渊父子的确有治世之才。
西门吹雪来到一家酒楼把马匹交与伙计,来到楼上。
西门吹雪来到楼上,见三、五一桌的客人正在喝酒聊天。自己找了一张临街靠窗的桌子坐下。
“小姐你吃些什么?”
“你这店里最拿手的菜尽管端上来。”
西门吹雪说着从包袱里掏出一锭子银子放在桌上。
小二点头哈腰地说:“小姐用不这么多?”
“剩下的都赏给你了。”
“谢谢小姐,马上就来,全是本店最好的酒菜。”
小二喜笑颜开地去了。
西门吹雪坐在窗前看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感到很滑稽,真是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呀!自己半年前还在有飞机大炮的年代,可现在却坐在隋末唐初的太原酒楼上吃饭,从信息化作战为主的时代忽然来到了冷兵器时代。好像是在拍电影一般,想着想着不觉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小姐,先喝口茶,解解渴。菜马上就好。”
小二得了西门吹雪的厚赏,服务真是热情周到至极。这样的服务态度又触动了西门吹雪的思绪,决定服务太度好坏的是钱!这和二十一世纪是一样的,商家为了挣到你口袋里的钱,把服务手段发挥到了极至,就差没有下跪迎接了。
西门吹雪品着茶,想着这个时代无法想象的事情。
这时又走上来一个年青的汉子。这名青年男子高挺英伟,脸孔狭长,但却是轮廓分明,完美得像个大理石雕像,皮肤更是白皙嫩滑,却丝毫没有娘娘腔的感觉。反而因其凌厉的眼神,使他深具男性霸道强横的魅力。他额头处扎了一条红布,素青色的外袍内是紧身的黄色武士服,外加一件皮背心,使他看来更是肩宽腰窄,左右腰际各挂了一刀一剑,年纪在二十四五间,形态威武之极。
这名青年男子看到窗前一袭白衣的西门吹雪也不觉多看了几眼,西门吹雪却没有一点厌恶之意,只是把脸转向一边。
这名青年男子也立即收回目光,来到一张空桌前坐下叫:“小二,上些酒菜来吃!”
声音十分洪亮。
小二又忙跑来招呼。
“阁下可是突厥人?”
西门吹雪闻声也不由得转过头来,见说话的是另一桌的一名中年男子。
“在下跋锋寒。正是突厥人。不知阁下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只是有一事请教。看跋兄气宇轩昂定知不是一般人物,跋兄可识得武尊毕玄?”
“识得,天下三大高手之一,在下当然识得。而且关系也非比一般。”
跋锋寒嘴解露出冷冷的笑容。
“在下是鹰扬郎将梁师都结义兄弟庐陵沈天群,欲去拜访武尊。今见跋兄似突厥高手,想必定识得武尊,因此想结交跋兄。若跋兄能助我见到武尊,必定重谢。”
西门吹雪一听到梁师都三字,立刻小心起来。想这个梁师都是个什么人物,怎么在那里都能听到他的名字?她清楚地记得自己杀死的那个锦袍公子就自称是梁师都的儿子。看来梁师都定是雄霸一方的人物。自己要小心一些,梁师都迟早会知道自己杀死了他的儿子的。
“原来是鹰犬郎将的兄弟,真是失敬了。不过在下如果帮你见到毕玄,你是高兴了,但跋某的小命就没了。”
“大胆,你竟敢辱骂我兄长?难道你不怕死么?”
“哈哈,我跋锋寒尚且不惧毕玄!何况你们乎?”
那跋锋寒此时气定神闲,竟一眼不瞧沈天群。
沈天群也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这口气怎会咽得下去。
站起身来说:“好,跋兄好气魄!就让沈某领教一下你的功夫。”
跋锋寒忽地长身而起,凌厉的眼神打量了沈天群一下说:“在下奉陪!”
沈天群被跋锋寒的目光一扫,就知此人是个硬角色。可自己现在已是骑虎难下了。只能悔自己多事,问他毕玄作甚!引来如此事端。
“两位爷,小的求求你们高抬贵手,不要在小店里动手。如果真要打斗的话,城外地方空旷,最好不过。小二这两桌的酒菜全免了。小的求求两位大爷了。”
跋锋寒看到老板如此委曲求全,便微微一笑说:“好,沈大侠我们酒足饭饱之后城外一战可否?”
“如此最好,这里还真难施拳脚。”
沈天群又坐了下来。
此时西门吹雪的酒菜被小端了上来。
“小姐,这全是本店最好的酒店菜,请你慢用!”
西门吹雪正在吃饭,又有人走上酒楼。
这一行三人,都是二十岁左右的青年男子。
“爹爹,不好了。出大事了,梁将军请你速速回去。”
三名青年来到沈天群身旁,一名青年眼角含泪地对沈天群哭诉。
“无忌,出什么事了?不要急着,慢慢讲来。”
“爹爹,伯父被杜伏威那老贼打伤之后,带着妹妹她们去寻天山雪莲疗伤。途中派人回去送信,让我们去助他们寻找雪莲。天山如此之大,他们几人寻找雪莲十分困难,所以写信求梁将军多派人手。梁将军便让我带二十名好手去帮伯父寻找雪莲。哪知我们刚到雪峰脚下,却见到了伯父、梁舜明、及妹妹、孟昌、孟然他们的尸体。爹爹,他们死得好惨!可恨不知是什么人,竟如此恶毒?”
沈天群听完也不禁泪流满面,单掌在桌上一按,结实的木桌竟然四分五裂,哗啦做响。
沈天群站起身来向跋锋寒一拱手说道:“家中突发事故,我与跋兄的战约可否改动一下,我朔方城敬候跋兄大驾。”
“好!”
跋锋寒并不太在意与沈天群一战。
“这一锭金子算是沈某赔付与你的桌钱可够。”
老板一见这黄澄澄的金子,眼睛都眯成一条线了,连声说:“够了,够了。谢谢沈大爷。”
“梁兄可派人追察是何人所为?”
“现在还是没有一点消息。不知是何人所为,要知是何人所为?我定将此贼碎尸万段,方解我心头之恨。”
“呵呵…”
西门吹雪听了沈无忌的话不觉笑出声来。
“你是何人?因何发笑?”
西门吹雪缓缓站起身来说:“你们不必找了,我就是雪峰之下杀人之人!”
“好,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老夫问你你因何杀死他们?”
“因为他们该死,所以我就杀了他们。”
“他们因何该死?”
“他们好色、骄横、出口伤人!”
“就是这样你就把他全都杀了?”
“就是如此简单。杀都杀了,死也死了。还能怎样?”
“你好狠!还我女儿命来。”
西门吹雪直把沈天群气得浑身颤抖。
沈天群挥掌攻来,西门吹雪却纵身一跃,跳到街上。
“这里地方过于热闹,我们出城一战。”
沈天群带着一众人追去。
跋锋寒瞧着那姑娘有趣,也匆匆吃了半饱,亦拎起酒壶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