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伤势连衣服也不穿?”
“只是心急,没有顾得上!”
“没顾得上,好借口!”
轻眉先是羞愧,正想着如何反应,却忽地明白过来,顿时跳起来喊道:“我穿不穿衣服,管你什么事,你又不是我相公!”
淳之商一窒,想想也对,可是看和叶重一副想笑,却憋住不敢笑的样子,感觉自己有些下不来台,狠狠一甩袖子,出门去了。
吃了晚饭,叶重的精神好了几分,淳之商和轻眉来到他房间,开始询问发生的事情,一提到所发生之事,叶重的神情变得激动起来,他先是闭上眼睛,脸部肌肉激烈地颤抖会,才慢慢平静下来,睁开眼说:“少主,琅琊阁出了内奸!”
淳之商不动声色,淡淡地问:“为何这样说?”
“没有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摧毁我们暗桩,不是夸口,若是没有提前布置,单凭突然袭击,及时阁主老人家亲自来,恐怕也不那么容易得手,可是事发当日,我们所有人都中了种奇毒,虽然神智清醒,却武力下降到不足三成。少主,我们一向很小心,所服用食物也都是有专门的人负责烹饪,可依然给别人留下空隙,这太让人吃惊了。”
淳之商想了下,问道:“做饭的人还在吗?”
“死了!”
淳之商点点头,都在意料之中,既然别人的手,为了防止查出什么破绽,自然不会让任何有可能留下迹象的人残从。
轻眉忽地问道:“你们中了什么毒?”
“这个”叶重面露愧色,“虽然我们这里也有用毒的高手,可依然没有辨别出什么毒,而那毒来的快,也没什么反应,那些黑衣人就冲进来了。”
“毒圣手也不行?”
叶重叹息声:“他老人家也死了!”
淳之商脸色逐渐变阴,半晌没说话。
“问题是,既然你们这个暗桩是四师兄的独立暗桩,怎么会被别人知道,再说那些人为什么要拔了你们这个暗桩,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为了四师兄还是琅琊阁?”轻眉问道。
叶重略微思考下说道:“这也是我们迷惑的问题,我们虽然在东离设立暗桩,可除了一些固定的消息探测外,一直处于潜伏状态,从来没有做过影响力很大的事情,按理说并不会引人注意才是,而且,八小姐说的是,我们是少主的暗桩,甚至琅琊阁知道的人也很少,可依然被别人挖了,这只能说明,挖我们暗桩的人,对少主要非常熟悉,甚至就是少主身边的人!”
“身边的人,师兄身边有什么人能了解到这种信息,你不是说,即使老师也可能不是很清楚吗?”轻眉不解地问。
淳之商面色凝重,摇摇头。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少主?”
淳之商在地上来回踱着步子,想了会,抬头说:“我们这边的人还有多少?”
叶重略微盘算下,说:“不多,加上我不到百人,其中能派上用场的不足三成。”
淳之商又的怔了下,没想到损失这么严重,但是他只是略微思考后便吩咐说:“选出最可靠并具有战斗力的人,凑够三十个,分派出去,发展新的外围人员。”
“少主,发展外围,这里是东离,恐怕非常艰难,再说即使发展到人,可是怎么能保证他们的衷心呢?”叶重有些担心。
淳之商淡然一笑,“除了我们自己的人,外围人员我们要的不是他们的衷心,而是他们的命,而他们则会得到相应的报酬,此次东离的事情,老师非常重视,我们不能让老师失望,好在,别的东西我没有多少,金银却还算有些。”
叶重点点头说:“我马上去办!”说完,便要下床,一动没动得了,才想起自己现在是重伤负身,尴尬地笑笑。
“不在乎一时,你再给我说说朝中的事情,于丞相及诸多我们的内线,为何会突然全部被铲除,这么多朝廷大员,总不是简单的杀手的就能搞定的?”
叶重道:“说起这个事情,确实让人费解,于丞相在朝中一向很有声望,其他几位内线,也是颇有身份,本来东离皇帝对他们也都十分器重,可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半月前,有一天晚上,东离陛下突然下令,命禁卫军将我们所有内线全部抓起来,当晚就秘密处死在牢狱里,可怜于丞相,为了家人也没有反抗,惨遭杀害!”
淳之商冷哼声:“这就是你打听来的消息?”
叶重楞下,不解地问:“据探知的消息,确实如此,少主您觉得这消息不实?”
“我问你,于丞相的家人都有什么人?”
“据我们所知,共有三子一女,一妻一妾,据说禁卫军先是控制了妻子儿女,于丞相不得已才束手就擒,否则以他的功夫,如何能被那些普通的禁卫军所擒?”
“一派胡言,叶重,你作为我在东离最放心的暗桩,做事竟然马虎至此,怪不得你们差点全军覆没!”淳之商手猛地拍在桌子上,下的轻眉也哆嗦下,淳之商竟也如此雷霆震怒之时,真是罕见。
叶重更是吓的不知所措,小声道:“属下该死,请少主示明!”
“你难道就没探听清楚,于丞相对外是男子,实际上她只是女扮男装,真正的身份是却是女人之身,她如何能娶妻,如何又能生子,况且,作为琅琊阁十三位琅琊使之一,她又怎么能在关键时刻,以小家放弃大家,糊涂!”
“于丞相是女人?”叶重喃喃地重复句,惊地脸色惨白。
淳之商瞪了他一眼:“所以,所谓的由于家人被生擒,消息根本就不真实,依我分析,如果他们知道了于丞相的真实身份,怎么会将它们害死在牢狱中,而应该以此为据,要挟大唐做出某种让步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