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先就这样吧,我们要尽快调查清楚,东离到底要做什么,现在我们的处境是吃了亏,却不能伸张,只能暗地里调查,而那些人既然得手,想必很是兴奋,正是放松的时候,方便我们行事。师妹,你会帮我的,对吧?”
“当然,老师让我跟你过来,就是为了协助你,你说吧,我们从那里着手?”
“他们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掀翻我们布置很多年的暗桩,虽然说是有内奸作祟,却依然显示出不小的侦测能力,既然这样,我们住的地方,就有些不安全,我们今夜连夜离开这里。”
“去哪里,枯卫城?”
“当然不是,枯卫城原来是我们的暗桩所在地,现在既然连暗桩都被拔出,肯定不再安全,我们要避开枯卫去,从那边向前,直接去东离帝都顿苏城。”
顿苏,就是传说天下第一水城的东离京都顿苏,那可是轻眉慕名许久的地方,很早听到从东离回来的叔叔伯伯提到顿苏城,都赞不绝口,早就想去瞧瞧。
…
顿苏城。
夜凉如水,薄雾冥冥。
流晶河宛如丝状的绸带,将整个顿苏环绕起来,这条被称为天下第一河的水域,创造出顿苏城水城的美名,而流晶河最令人向往,也最神秘的景致便是这丑雾。
丑雾并不丑,而是指一种只有在丑时才会出现在流晶河上的雾气,这种雾气呈淡淡的红色,谁也不知道它是怎么来的,只是千百年来,它总是丑时到,寅时末便慢慢消退,让痴迷它的人,永远都心怀遗憾。
流晶河水清澈见底,微风吹拂,激起阵阵波光粼粼,宛如整河的水晶在流动,此河的名字便从此而来。
刚过丑时,一条神秘的小船出现在流晶河上,两旁游览的人,注意到小船的都有些吃惊,难道是自己眼花,刚才明明没有这艘船的,怎么会忽然出现在河上,想起这条河上流传的一些传奇故事,看着黑黢黢,没有丝毫生机的小船,都各自闪开去,一时间,黑色的小船周围,没有任何踪迹。
一丝悠扬的箫声,忽地从船中飘出,箫声开始很温柔,宛如初婚少女,看到刚掀开头巾的新郎,忽地,箫声急转直下,变得凄厉起来,顿时,个别离这船没有足够远距离的游客,赶到胸口猛地一股窒息,各自瘫倒在自己才船上,人事不省。
箫声继续,夜漆黑。
在箫声中,另一艘小船,终于划破夜色,红色的薄雾,如箭矢一般,急速驶过来。
在靠近黑色小船不到三丈时,后来的小船停顿下来,从船舱飞出四条粉色的丝带,在空中搭建成一条粉色桥梁,有人从船舱中飞驰而起,直插入黑色小船。
“相好的,我来也!”
身轻如燕,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一声清脆,却带着几分诱惑的女声,在空中响起,身影一闪,消失在黑色小船里。
黑色小船的箫声顿停,船上亮起了第一丝光亮。
后来的小船上,四个粉色劲装,粉色蒙面的女子,警戒的看着四周,手种握着一种奇怪的双镰刀形武器,从眼中射出的光泽,没有少女的温柔,而是浓郁的杀气。
船舱里,坐在黑夜中吹箫的人,慢慢地转过脸,在烛光下,他银色的面具,闪着令人恐惧的光泽。
“渡边小花,若再乱说话,我害怕会忍不住,割掉你的舌头。”银色面具遮住了吹箫人半边脸,但是留在外边的半张,依然是精致美丽到极限,尤其是那双带着淡淡的冷漠,却依然让人难以正视的眸子,熠熠生辉。
“哎呦呦,亲爱的,你今日怎么了,对人家这么不耐烦,你不知道这样,人家的心有多疼。”
渡边小花同样的粉色蒙面,一双桃花眼里,全部是诱惑,她身上只披着一层薄薄地轻纱,烛光闪烁,透过轻纱,将美妙的躯体,毫无掩饰地映现在人前。
银面人冷哼声:“你还有心可疼?我以为你早没心了”
“你希望我没心吗,我也希望啊,你看看为了满足你的愿望,我将我的心挖出来喂狗了。”粉衣女子满脸娇媚,带着几分委屈的娇嗔,慢慢褪下轻纱。
在她心口处,果然有个很大的圆洞,原本应该是心脏的位置,果然什么都没有!
银面人皱起眉头,似乎回忆起什么,又慢慢舒展开来,无奈地叹息声:“五弟,你这是何苦呢!”
粉衣女子仰首大笑,笑的有些凄厉,在笑声中,她的躯体逐渐变的魁伟,而声音也渐渐化为男声,等到笑声结束,全身的粉色衣服,早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大红色的长袍,长袍里一无所有,露出迷人性感的锁骨。
只是他的脸,若是轻眉在此处,定然是惊讶不已,因为这张脸,她曾经清晰的见过,而且当时有人告诉她,由于这张美丽的脸,他的烦恼很多很多。
“二哥,你莫非糊涂了,我的名字叫渡边纯一,不叫什么渡边花儿,你这样喊我,死去的娘亲可是会不高兴的。”
“不要跟我提那个贱人!”银面人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声音也变得的很狞诤。
渡边花儿并不脑,只是在桌子另一边坐下来,径自到了杯水喝着。
“二哥,那个女人是很贱,却依然是我们的娘亲,她为自己放弃我们,我们却不能因为她是娘亲,就放弃她,你说对吗?”渡边纯一笑的很淡然。
银面人闻言怔了怔,重重地点点头说:“淳之商已到东离,若是不能让他死在东离,之前做的一切,都将失去意义,我们要谋划下新的计划。”
“放心吧二哥,那可是娘的儿子,我们当然要好好招待他,那么,我们猜猜,他首先要做什么!”渡边纯一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