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屋里传来花瓶破碎的声音还有茶杯落地声,伴随着屋外风声雨声,交织成一片。
连夕把所有能推倒的东西都推倒了,依然解不了她心中的愤恨。
为什么他要拒亲?她有什么比不上凤芜歌的?
为什么让她在那么多人面前丢脸,难道他不知道一个女孩子的名声很重要吗?
她爱了他三年多,一千日夜的思念却换来的是拒绝,名声扫地。
为了他,她拒绝的村里所有人的提亲,为了他,一直在努力完善自己,学任何东西她都要比别人努力,她一直在等,她相信有一天他会来到百花村,她一定要美美的出现在他眼前,可是……
她很恨,但她不恨他,她恨凤芜歌,是她!是她夺走了帝音,若是没有她,帝音一定不会拒绝她的。
此时的连夕满脸恨意,面目狰狞,刚才在主屋里巧笑言兮的她已经看不到半点影子。
连夕瘫坐在地板上,地板的凉快却无法平静她的心。心一点点被恨意填满,良性一点点被嫉妒吞噬。变得不再是自己。
“你是在恨吗?是在为自己不甘心吗?其实任何东西都要靠自己去抢夺,而不是坐在这里独自伤心。”阴森森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在这风吹雨打的天气里,带着一股寒气,雌雄不分。
“谁?”连夕的语气里带着警惕,抬起头向四周望了望,未见半点人影。
阴森森的声音又从远处传来:“是帮助你的人,帮助你得到你所想的。”声音似乎带着诱惑。
“是人还是鬼?给我滚出来。”连夕并未受到他的迷惑,仅存一丝理智,朝四周吼道,站起身朝四周看。
那声音又从远处传来:“这么多年的等待,难道你甘心把你所爱的人让给她人,难道你甘心看着你的爱人与别人恩恩爱爱。”
不,不甘心,她怎么可能会甘心,她一点也不甘心,听到这话,连夕恨意慢慢,嫉妒心膨胀。
看到连夕这样,那声音又迷惑道:“东西是要靠自己去抢夺的,只有抢来的才是自己的,任何阻碍到自己的,就一个字杀,挡我者死”杀字说的极其重,还带着一丝不明的情绪。
东西要靠自己抢夺,挡我者死,连夕心中默念一遍,脑海中闪过凤芜歌与帝音深情相视的画面,心智都被嫉妒控制了。
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她要凤芜歌死,如果她死了,帝音就是她的了。对,只要凤芜歌一死她就可是得到帝音。
正是因为如此,连夕不想追究那黑暗之人是敌是友,能帮助她除掉凤芜歌的就是朋友。
“说吧,我该怎么做?”连夕收缩情绪,冷冷的问道。
忽然,一东西破窗而入,似一道流星划过,稳稳的落在连夕面前,单这一功力,连夕就不敢对神秘人小觑,。
落在眼前的是一瓶很精致的玉瓶,瓶身雕刻了很精致的扶桑花,玉色玲珑剔透,识玉的人一看这就是上好的翡翠玉。如此珍贵的瓶子的里面装的东西一定是珍贵之物。不过扔一个瓶子过来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连夕问出来自己的疑问,扔一个瓶子能干嘛?莫非里面装的是毒药?
“瓶子装的是醉梦香,人一但闻到,便会全身乏力,呼吸困难,手腕动脉处有三颗小红痣,待三颗小红痣消失后便会醉于梦中毫无预兆死去。”如此一来,凤芜歌不是在百花村死去,也就跟百花村没关系,此举真绝。
连夕手拿起了玉瓶仔细端详,没想到这天下竟有杀人不见血的毒药,不过能杀死凤芜歌,又不连累百花村也不让帝音怀疑这是最好不过了。
“为什么帮我?”连夕不是一个笨蛋,这天底下没有无缘无故会帮人的好人,更何况他能在百花村来去自由,足以说明他有多神秘。
“没什么,只是无聊想看戏而已,哈哈哈……”说着伴随着狂笑声阴森森在四周回荡。渐渐把远去。
雷不停的响着,雷声滚滚,狂风怒号,暴雨骤加,一身影在花丛中穿梭,立于花朵上,看不清面孔,被纱帽挡住,发被雨淋湿了,只见他发出了一声声狂笑伴随着轰隆隆的雷声在天地间回荡。
“哈哈哈,要乱了,这天下要乱了,我要你看着这天下是怎么在你手中乱的……哈哈哈,我要你后悔的……”
雷声更加轰隆隆的响,凤芜歌推开窗户看了看窗外的天空,独自喃道:“该来的总是要来了,就让暴风雨来的猛烈些吧。”
帝音双手附在身后,站在门口望着闪电一道一道而过,雷似万马崩腾滚滚而来,叹气道:“这天恐怕要变天了,天下快要乱了……”
白日平生无缘无故起了一声旱雷,扶桑树下躺在躺椅上假寐的一红衣男子缓缓睁开双眼,看着远方似乎要下雨的天,最终喃道:“终究还是要乱了,这天下还是要乱了,我却无能为力。”红衣男子有些自卑自叹。
一屋子里一位白衣白发老者闭眼打坐中,窗外电闪雷鸣丝毫不应在他的打坐,突然一阵雷声格外震耳,白衣白发老者睁开的双眼,看着窗外,又缓缓闭上双眼打坐,临闭眼之前说道:“该来的还是来了,宿怨啊!”
夜悄悄的来临,窗外的雨依然没有停下的预兆,花在一天雨的冲刷下凋零,天已经接近黑暗,这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凤芜歌站在窗台边看着一片黑暗的窗外,桌子上的烛光把她的身影拉的格外修长。
她在等,这夜是不会平平静静的就过去了,暴风雨即将来临,她在敞开手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