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檐上,有一青一白的身影变换交错地在打得难舍难分。
“不用去分开他们吗?”
苏月儿披了件外套,由尹闲云扶着走出阁楼,出了角门,抬头就看见庭院里打斗的两个人。
奇怪身旁的两个男人怎么都不动手去帮忙,小鱼儿不是说左子良要他来搬救兵的么?怎么救兵和兵马俑似的,一动也不动地陪她杵在回廊下?
尹呆瓜是不能动武,但是这个长得过分好看的男人怎么也一点动作都没?
“这么多年没见,总要先知道冷的武功练到何种境界,才好出手的嘛。”
楚元景抱着小鱼儿,说得理直气壮。
正在打斗的左子良余光瞥见回廊下的楚元景,低吼道,“该死的,把予儿给我放下。”
楚元景你个变态老头,就喜欢玩弄小孩子!
左子良的分心使得他严密的招式有了破绽,上官花冷豪不留情地一掌拍在他的身上。
左子良的身子直直地飞了出去,楚元景的脸色忒变。
火速的将小鱼儿丢给尹闲云,下一秒他的人已飞身出去,稳稳地接触呈抛物线下滑的左子良,破口大骂,“你脑袋被驴给亲了么?和冷交手都敢给我分心!你忘了你上次差点死在他手里了么?”
左子良口里吐出一大口血,虚弱地说不出话来,只能用一双桃花眼狠瞪着“罪魁祸首”,不知道的是谁让他分心的!
上官花冷轻如飞絮地自房檐上翩然掠下,没有再对左子良出手。
掌门七师弟来了,他就没有必胜的把握。
漫不经心的眼神落在回廊下并肩而立的尹闲云和苏月儿身上,上官花冷优雅地踱步过去,嘴角轻扬,“月儿,别来无恙。”
轻松的口吻,仿佛是在和许久未见的朋友打招呼,一点也没有身为“凶徒”自觉。
“托你的福,好得很。”
苏月儿没好气地回道,这家伙,前几天才在她的背后刺了一剑,现在就敢若无其事地出现在她的面前了!
“坏蛋,你是个坏蛋!我打你!打你!”
小翰予的小拳头握得紧紧的,在尹闲云的怀里,对着上官花冷张牙舞爪。
上官花冷眉峰微挑,笑得邪气,“云,你儿子跟你小时候还真像。”
“爹爹是予的爹爹,予儿当然会和爹爹长得像!”
小翰予瞪着上官花冷,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恨意。
上官花冷不以为意,只冷冷地瞥了眼小翰予,他对小孩子一向没好感,不像五师弟和七师弟,有严重的恋童癖。
尹闲云却苍白了脸。
这样的局面……不是他乐意见到的啊。
“上次匆匆一别,都没机会和你好好叙叙旧,我这次特地从关外回来,如何?你要不要尽尽地主之宜?”
“不要,我们这不欢迎你。”
捂着胸口的左子良在楚元景的搀扶下踉跄地走来。
这家伙,下手真狠!
“云,你的意思呢?”
上官花冷淡淡的瞥了眼左子良,便把目光移回到一直不出声的尹闲月身上,笑得邪肆。
他有十足的把握,云必然会答应他。
“云,别答应他。”
这家伙喜怒无常,留在身边就像个火药桶,谁知道什么是会点燃他,他才不想要英年早逝。
尹闲云眉峰轻蹙,不解地看着上官花冷,猜不出他的用意何在。
他特地从关外回来?难道也是收到了什么消息吗?
“成啊,反正咱们房间也多。你,还有你们两个,都住下来,也没问题。”
苏月儿看了看上官花冷,又指了指左子良和楚元景两个人,替尹闲云作了决定。
此言一出,几个大男人顿时愣住。
上官花冷一脸打量地看着苏月儿,他差点要了她的命,她还肯让他住进来?
楚元景自认为阅人无数,此刻也拿不定苏月儿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就连尹闲云的眼里也尽是困惑,娘子难道一点都不记仇吗?
“不行!”
左子良的反映最为激烈,怎么可以让这家伙留下来呢!万一他们保存了这么多年的秘密,功亏一篑怎么办?
上官花冷双手环胸,邪魅地凝视着尹闲云,“云,你的意思呢?”
“好啦,就这么决定了。相公,我累了,扶我回房休息。”
开玩笑,一看就知道尹呆瓜和这个上官冷的关系不寻常,她不留下他,好慢慢调查研究他们的关系,岂不是措施良机!
苏月儿像个太后般伸出纤纤玉手,尹闲云只得放下怀里的小翰予,扶她回房。
心里七上八下,当古灵精怪的娘子遇见作风阴狠的冷,他尹会不会没几日就给这两人拆了啊?
小翰予临走前,躲在爹娘的后头,冲上官花冷做了个鬼脸,还用唇形骂了句,坏蛋。
上官花冷面色一沉,这个小鬼,不是普通的讨厌。
“我渐渐有些信了。”
楚元景搀扶着左子良,没头没脑地冒出这么一句。
“什么?”
左子良的眉头打了个结,最讨厌这这家伙说话像和尚打禅机似的了。
“天机,不可泄露。”
某人故作神秘地摇了摇头。
左子良朝天大大地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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