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令正式步入立夏,还有春天的熏暖,不会太热,也不会太冷。
街上人们的服饰却已正式做夏装打扮,一身的清爽剪裁。
冠英楼,二楼包厢靠窗的位置坐着四个风采不同,但外形皆十分出众的男子。
其中一人探出头频频倚栏远眺,惹得街上不少路过的女子在猛然抬头间,失却了芳心。
“你这拈花惹草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楚元景左手托着慵懒的托着下巴,握着白色象牙折扇的右手,以扇骨轻叩了几下桌面,唤回招蜂引蝶的某位仁兄的神思。
他们来这里可不是为了看喝茶聊天和看美人的。
“你不觉得外面的春色很撩人吗?”
左子良犹自凭窗欣赏,冠英楼下来来往往的淡妆浓抹总相宜的美人们,漫不经心的说道。
“今个儿是夏令了,我的子良师弟。”
楚元景给他们四人都斟了杯茶,“好心”提醒道。
“狗改不了吃屎。”
上官花冷啜了口香茶。
左子良转过身狠瞪他,活像上官花冷抢了他爱妾一般。
“别这么说子良,我相信他只不过是还没遇到自己喜欢人的,一旦遇见了,他会奋不顾身也不一定,是不是啊,云?天哪,云,你怎么,你怎么回事?”
楚元景原本优哉游哉的说着风凉话,在看见身旁的尹闲云鼻子奔涌出的两行红色液体时,目,瞪,口,呆,手中的折扇都掉在了地上。
健康宝宝一个的云,好端端的怎么会流鼻血?
“我……我没事。”
尹闲云掏出怀里的方帕擦拭,这是那天晚上苏月儿找来给他止鼻血用的,后来洗过收好一直随身携带着。看见这张方帕,不免又想起那呼之欲出的旖旎风景,鼻血流得更欢畅了。那天他落荒而逃,回去冲了个冷水澡,但怎么也冲不去脑海里的画面……
“头仰着。云有中毒?”
上官花冷闪身至尹闲云的身后,让他的身子仰在着他的胸膛上,头高仰着刀锋般的犀利眼神射向同样一脸震惊和担心的左子良身上。
那晚他们两人是一起的行动的。
“没有中毒的迹象。”好像也没什么毒是只会鼻子出血的吧?
楚元景伸出两手指搭在尹闲云的手腕上,脉搏带动有力,滑顺通畅。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不对劲的话,就是跳动得太有力了,脉象也有些浮动,体内的真气没了往日的平稳……
“景,云没事吧?”
怎么鼻血一直流个不停啊?
左子良一脸的担心,难不成那天他赶去之前,真的中了什么毒不成?
“没……没事的。咳 ̄ ̄ ̄可能最近比较上火。谢谢你啊,冷。”
血好不容易止住了的尹闲云回头对上官花冷尴尬地笑笑。
察觉出他的不自在,上官花冷重新坐回到位置上,但探究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过。
嗯……
不过是小小的,留了下鼻血,要不要三个人都这么盯着他看啊?
尹闲云有些不安的瞟了眼医术精湛的楚元景,景应该什么都知道了吧?他不是上火,而是……
“嗯,回去后让府里的人炖点bing糖百合雪梨汤,祛祛火气就好。”
出乎尹闲云意料的,楚元景配合了他的说辞。
弯腰捡起掉落在地的扇子,“啪”地一声打开,楚元景笑得高深莫测。这趟扬州没白来嘛 ̄ ̄ ̄云和苏月儿两人,好事将近嘛。若是他们两人真能走在一起,他会真心地替云开心。云背负过往的伤痛太久了。明明不是他的错,他却一个人自责了这么多年。
“是吗?”
上官花冷还是有些不太相信。
内力深厚的云会因为虚火过旺而虚弱到流鼻血的程度,这说辞,怎么都值得怀疑。
额 ̄ ̄ ̄果然奸诈的冷是不像子良那家伙这么好骗的啊。
“对了,子良,你们那天追上去,确定对方的身份了没?那天为首的黑衣人是不是齐王宋睿?”
换上严肃的表情,楚元景在很“认真”的转移上官花冷的注意力。就是吃准了只要关系到尹闲云的安危,上官花冷的注意力肯定会被成功转移。
“他一直蒙着黑纱,又刻意不使用擅长的武功套路,怎么看都是怕我们会认出来,刻意为之的。我估计就是那家伙没错。我不明白的是,他为什么非要捉走予儿不可?威胁云吗?”
左子良修长的指头敲打着桌面,这不太像那个高傲自大的家伙的作风啊。
“迁怒吗?因为恨云,所以连予儿都不放过?”
楚元景提出了另一种可能。
“会吗?如果那个人真的是齐王,我比较奇怪的一点是,那天我追上他之后,他的攻势并没有很毒辣,相反的,他处处都护着装予儿的麻袋。就好像,他本来就是为了予儿而去,不是向我报复。”
他在最初时也怀疑是齐王,毕竟他从京师获得的消息就是,宋睿这段时间会来扬州。而扬州却没有传出任何的消息。
按理,一个王爷下临地方,地方官员不是都会殷勤伺候才是么?即使宋睿刻意低调,也不至于全无音信才是。仿佛这个人还没有踏进扬州的土地一样,无声地诡异。
“景,你觉得会是齐王那家伙干的么?”
师兄弟当中,最老奸巨猾的就属楚元景了,遇见想不明白的地方,左子良理所当然地就询问他的看法。
手中的扇子摇啊摇的,楚元景“啪”地又把扇子合拢,试着抽丝剥茧,“假设,那人真的是齐王。我们一开始以为,他是来找云报多妻之仇的。但现在看来,事情又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再假设,他是齐王,他的目的不是来寻仇那么简单,那他来做什么?”
“再假设,那人不是齐王。那他会是谁?再来,不管他是谁,他绑走予儿的目的何在?”
也就是说,问题的关键在于,黑衣人绑走小翰予的动机是什么,如果能够想通这点,再顺藤摸瓜,黑衣人的身份不会很难确定。
“你们没都没听说最近宫里头流传甚广的一个传言么?”
“什么传言?”
“关于什么?”
尹闲云和左子良异口同声地问道。
宫里头有什么传言是朝廷命官的他们不知道,反而是久在关外生活的冷知晓的么?而且,宫里的传言会和予儿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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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文收不给力,胭脂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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