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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何子墨值夜班的同事因为家里突发急事,一个电话打给何子墨,言语中流露出歉意。这个时间段再安排其他人也来不及,放下电话,何子墨看着端着牛奶慢慢喝着的甘小翠。

感到何子墨的目光,甘小翠手捧着杯子望向何子墨,见他的眉头都要拧成了一个川字:“你放心,我一个人在家没事,你有事的话就去忙吧。”

何子墨心中涌出一股不安,或许是常年特警的直觉在告诉他,有什么事情会发生,只是他说不出是什么,只是觉得心里怪怪的。

“把门锁好,不要出去。”又是叮嘱了甘小翠一番,何子墨这才穿上外衣准备去局里。临出门前,又是不放心,同样的话又说了一遍。

“知道了,知道了。”甘小翠推着何子墨向门外走去,“何先生,你都快成大话西游里的唐僧了。”

送走了何子墨,甘小翠关上了门,依靠在门板上,想起接下来要做的事情,甘小翠有些害怕。手慢慢捂住了小腹,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都已经部署好了。而不要何子墨知道,是怕他会担心。

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手表,甘小翠戴在手腕上,因为紧张,表带扣了几次才戴上。手放在门把手上的时候,甘小翠感到自己的身子在微微颤抖,连同着手也在发抖。闭上眼睛,甘小翠深呼吸一口气,握着门把的手紧了紧,猛地打开门,走了出去。

初秋的夜晚有些凉意,再加上这几天又是下了几天的雨,空气中透着一丝凉意。遇见的机率是多大,甘小翠不知道,只是甘小翠偷偷问来的信息是,几家主要医院的孕妇病例曾经失窃过,对方的目标是孕妇,所以何子墨才这样担心她。如果不是看见何子墨这样心事重重,似乎和以往不同,她也不会偷偷找到何子墨的同事打听这事。如果这个案子解决了,何子墨应该就不会这样担心了吧。

夜深了,大街上空无一人,只剩下散发着白色灯光的路灯孤零零地屹立在那儿。甘小翠抱紧了双臂,一阵风吹来,甘小翠身子打了一个寒颤。身后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在这寂静的夜里听得是那样清晰。甘小翠站在那儿,看着被路灯拖长的影子离她是越来越近,心跳的速度越来越快,腿发软。

“小姐,这附近有旅馆吗?”

肩上被人一拍,甘小翠差点叫出声音,听见那人的话语,甘小翠松了一口气,给那人指了一个方向。手捂在胸口,还能感到心跳加快。那个变态杀手有一个习惯,被害人遇害的先后顺序根据她们姓氏的拼音,而现在,则是轮到了G,会不会遇见那个人甘小翠并不知道,只是她甘愿当做诱饵。

又走了几步,甘小翠站定在那儿,看着前面那慢慢向她走来的男人。歪着头,左手提着一个公文包,右手拿着一个塑料袋,据说那个凶手习惯这副打扮。甘小翠刚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如果她现在退缩,也会有人保护她的安全,只是甘小翠不允许自己这样。

硬着头皮,甘小翠走了过去,与男人擦肩而过,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他不是?甘小翠暗暗想着,忽然间后颈一疼,甘小翠失去了意识。

甘小翠醒来时,感到有什么东西在触摸着她,缓缓地睁开眼睛,甘小翠愣住了,之前遇见的那个男人很是专注地在轻抚着她的肚子,更更更要命的是,他竟然把手探进到她的衣襟里。

这是一间废旧的仓库,霉味很大,甘小翠发现自己被捆绑在一个木床上,感到手腕上的手表还在,甘小翠松了一口气,但愿他们来得及。

“喂,”试着和那人交流,“你就是传说中的那个杀手?”

那人没有说话,大手按在甘小翠的小腹上。甘小翠咽了咽口水,紧张地看着那人,生怕他会有下一步动作。

那人离开,拿了一样东西,看清那人手上的东西,甘小翠懵了,那是一把园丁修剪树枝用的剪刀。剖开孕妇的肚皮取出婴儿,想起关于这个疯子的手段,甘小翠越来越有些害怕。

“九十九。”那人喃喃地说着,走至甘小翠身边,举起了剪刀。

甘小翠闭上了眼睛,心里涌现出一个人的身影,他要是可以来就好了。

“砰”

“哐当”

两个声音响起。

随后,又是一个重物落地的声音。

甘小翠睁开了一只眼睛,发现那疯子已经被两个身穿特警服的男人擒住,按倒在地。两只眼睛都睁开,甘小翠觉得哪儿有些不对劲,怎么一股慑人的目光在盯着她,让她浑身不自在。慢慢地看向门口,看见站在那儿的男人,甘小翠先是欣喜,再是心虚,最后垂下了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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