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些天我会离开段日子,疾歌会代替我。”
代替洛绯?!
所有人震惊。
疾歌真的有足够能力代替洛绯巫师的位子?!
疾歌也懵了,代替洛绯的位子?他是干嘛吃的?参加那所谓欢迎疾歌的午宴时,她迟到是小,可让大家饿肚子是真。
蹩脚的穿好了洛绯替她准备的衣服,里面一件白色内衣连衣裙,外面一条宝蓝色蕾丝花纹大摆裙。既累赘又笨重,她是讨厌极了。
而且送来的清一色长裙,居然连一条裤子都没有。
疾歌又郁闷了。
她提着裙摆走在府邸的走廊,原先换衣服已经费了许多时间,这下好了,迷路这种脑残的事她也能搀和进来。
鲁莫瑞是雅典王的儿子,年纪尚幼的他意气风发,而辅佐他的人必不可少。洛绯是只老谋深算的狐狸,在这之前几次战役中辅佐鲁莫瑞大胜,名号也在各个城邦打响。
疾歌是讨厌鲁莫瑞的,乳臭味干的小子她难以相处。
可既然是洛绯的话,她愿意听。况且找到那个叫阿米尔的人,简直让她像无头苍蝇,向哪撞都无从飞起。
冷不丁一块黑色的影子纵身一跃从台子上跳到她面前,疾歌一惊,到看清面前的东西后却松了口气。
诡异的银色双瞳,高傲不可一世的眼神,毛茸茸的黑色毛发,纤细的四肢绷得直直的。
是一只黑猫。
疾歌向它走近,黑猫毫不畏惧的眼神更让她起了兴趣。
猫都能高傲成这幅德行,看来它主人也不是什么好鸟。
“在这里玩么?”
她缓缓向它伸去手,想触摸黑猫柔软的毛发,却不料黑猫尖锐的“喵”了一声,转眼就跳到了她看不见的地方。
手背上火辣辣的疼,疾歌低头一看,三道又细又长的殷红口子,看来那一挠是使尽全力的。
她怕感染伤口,只轻轻在上面吹气。
猫果然也跟人一样,阴晴不定。
冷不丁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腕,疾歌还没反应过来,一个温热湿润的的东西就覆在了她手背的伤口上。
“喂!你放手!”
她瞪大眼看着眼前这个讨厌的家伙,居然再用舌头舔她的伤口!?
“闭嘴!”
鲁莫瑞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自顾自的用舌头帮她消毒。
疾歌脸浮上淡淡的红,想把手抽出来却没半点作用。
“别动,那只猫的爪子有毒。”
他继续替她舔着伤口,十分小心翼翼的摸样。
将口中带有毒液的唾沫吐出,瞪了她一眼。
“笨女人,真是傻到极点了。”
鲁莫瑞拉着她的手朝着一个方向走去,她跟不上他的速度,脚步一直很乱。
“喂!这是去哪儿?”
他拉着她走进一间屋子时,疾歌终于忍不住问了。
鲁莫瑞没理她,放开她后在房间四处找起了东西,直到疾歌等的不耐烦了。他才掏出一个大盒子,类似药箱的东西。
“手!”
疾歌愣愣的伸出受伤的手,这是演哪出?
这家伙不是讨厌她么?现在装殷勤个鬼!
他娴熟的开始替她的手背消毒,拿出一条干净的布替她包扎好,脸上的神情一直是专心致志的。
疾歌纳闷了,这家伙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为什么帮我?”
鲁莫瑞抬头看着她,一双海蓝色的眼睛深邃的像是要将她吸进去。
“如果我说想劝你离开呢?”
“……”
“那你失败了,我不会走。”
疾歌顿了顿,淡淡的望着鲁莫瑞说道。
“因为洛绯的话?”
“我有自己的工作,必须完成。”
她摆弄着那块包着白布的手背。
鲁莫瑞皱眉,他厌烦一直做一件事,还是不能成功的情况下。
“走吧,他们在等你。”
他脸色差极了,站起来出了门,也不管疾歌有没有跟上来。
疾歌出现在午宴时,着实让那些饿的头脑发昏的男人惊艳了一把。
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一身蓝色的蕾丝大摆裙衬得她皮肤更加白皙,一双乌黑灵动的大眼,淡薄的双唇,像是精灵般美丽朝气。
疾歌一直是美丽的,但她不愿将时间花在打扮上。外在这东西她觉得虚伪,有多少人透过眼睛看见的不是皮相而是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