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回家,今天辛苦了,来吃饭!”
顾然看着这个消失了半个月之久的男人突然出现,门上的锁不知道他用什么方式打开的,在她回去以为遭贼的时候,这男人倏然从厨房里钻出来,系着喜羊羊的围裙,笑颜如花端着菜。
“你做的。”顾然被男人拉到餐桌前欣赏他的作品。
她准备拿着筷子尝尝的时,拿筷子的手被男人抓的移动也不能动,眼中的笑意褪去,用寒彻三尺的目光看着她的脸,伸手撩开右脸处的碎发,用手轻轻的按了按。
“嘶嘶……痛。”顾然在这男人不轻的手劲下痛的嘴角只抽气,想挣脱男人的大手。
“别动!”
冷冷的声音,让顾然不禁打了个寒颤。除了初见时在这男人的脸上见过这样疏离冷漠的表情,还是此后第一次见识这男人的冷情无欲的凌厉。
夜凌凡看着顾然痛的抽气,大掌松开她的脸,起身打开冰箱用一条毛巾包着,再次用手捏着她的下巴,冰块慢慢的敷着她红肿一片的脸。
顾然看着这男人危险的神色很识趣的不开口,用无辜招人怜惜的眼神一闪一闪的看着男人。
夜凌凡看着这女人黑亮水润的眸子,一眨一眨的带着无声无辜的祈求,让他紧抿的唇线柔和了一分,动作放柔的用冰块给那半边脸消肿。冰冷的温度,让脸侧红色的疤印变成粉色。
夜凌凡拇指按着毛巾里的冰块贴上那块图腾,眼睛深邃的看着那里道:“这里是怎么来的。”
顾然感受那块凸起的部分被温柔的对待,听到他的问题一怔:记忆中那一片火龙咆哮的红海,一道烈焰落在她的脸上,让她现在都觉痛。
“车祸,车子起火了,油溅到脸上了就成这样了。”
夜凌凡手上的动作缓了缓,听了她如此轻描淡写的描述那场噩梦时,那心里百味杂陈。捏着她下巴的大掌松开,穿过女人的肩后搂着她,小心的生怕再次碰痛了旧伤口。
“过了那么久,已经不痛了。其实当初也没什么太痛的感觉。”那时更痛的事占据了她的感官,哪里顾得上脸上的伤痕。
“好了,敷了那么久差不多了,可以吃饭了吧!”顾然看着桌子上可口的饭菜,怀疑的看着夜凌凡,怀疑他的手艺。
夜凌凡也不追究她逃避的话题,脸上的严肃一松丢开手中的冰块,陶醉的看着一桌子的饭菜,夸张到手舞足蹈:“看看,爷一出手就知有没有,爷是这世上最好的男人不是吹的。”
顾然尝了一口就知道这一桌子的菜都是‘品江南’的招牌菜,看着男人一副‘夸奖我吧’的样子,有些失笑的点点头:“的确很美味。”
夜凌凡一听更加眉开眼笑:“是吧是吧,也果然是这世上绝种的好男人,哈哈,女人算你有眼光。”
顾然也赖的戳穿这男人的自恋:“给我盛一碗饭吧!”
“……”
夜凌凡的俊脸一僵,他光记得叫菜忘了叫饭,尴尬的坐回桌子前:“那个爷只学过做菜,还没开始学煮饭,这个要不你等一下,爷马上就上饭。”
顾然满头黑线的看着这个男人,认命的去厨房淘米,插上电饭锅,坐回桌子前。
夜凌凡尴尬的神色再次寒冷凛冽:“这巴掌是谁打的,别想骗我这么大的巴掌一看就是男人打的。”
顾然点点头淡然的应道:“嗯,男人打的!”
夜凌凡黑线。
“我问的是他为什打你!”
“可能出门没吃药吧!”顾然夹了一筷子鱼香茄子,津津有味的吃着。
夜凌凡嘴角抽搐,故意板起脸问:“那男人和你什么关系?”
“他是我的未婚夫!”努力吞下一个牛肉丸。
“未婚夫!”夜凌凡一副红杏出墙的怨夫模样看着正在狼吞虎咽的女人。
“嗯,前任的,然后我非常幸运的被他抛弃了。”筷子转攻牛嚼牡丹。
夜凌凡打量这女人脸上没有一丝悲伤和在意才放下心,试探的问:“你那道疤跟你前任未婚夫有关系。”
剥了一只大虾优雅的塞进嘴里,再起身抓了一只专心致志的剥着,漫不经心的答道:“和他没关系,那是和前夫有关系的。”
“呯嘣!”
桌子上震了震!
男人不顾形象的吼着:“还有个前夫!你你你……竟然让爷戴绿帽子!”
顾然施舍的看了这个抽风的男人一眼,及平静的陈述:“那时还没有你,我和你也没有什么关系!”
“呯嘣!”
桌子再一次的震了震。
“你、你你你让爷成了别人的绿帽子!”
顾然看着碗里的汤汤水水洒了一桌,看着这顿最后的晚餐要到这里为止了。
小心的挑起盘子里最后的一只大虾剥开,边吃边道:“你当解药的四年前,我就没人了,没有绿帽子这一说,安啦!你自己盛饭吃吧,我吃饱了,吃完了碗筷整理一下,人家饭店会过来收走的。”
“盘子也被我买下来了!”
“哦,那你辛苦点自己洗干净!”
顾然进了浴室,不理会那个习惯的嘴角傻笑神游天外的男人。
夜凌凡听到‘那句没人了’怒气才降下来了,难道她是在四年前就对爷一见钟情,所以急匆匆的离婚为爷守身如玉。可是爷不记得四年前爷在国外见过她……
不管了,先吃饭,这女人肯定是一见爷后茶不思饭不想的,寻找认识爷的机会。呵呵,嘻嘻,爷的魅力果然无穷。前夫什么的,前未婚夫全都死绝去吧!
夜凌凡看着桌上一片狼藉,瞬间傻了,盘子里都空了,汤水全洒了,就剩角落里还有一盘苦瓜静静的躺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