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悠然觉得或许一辈子不会再有机会看到林雪儿,却未曾想会通过这样的方式再次遇见。
手指上包扎的伤口处还隐隐的疼,医生说如果不是她及时采取措施,她极有可能会咬断舌头。
棉被下林雪儿面容憔悴,长期的营养不良,加上产后虚弱,她整个人更加削瘦,与之前那个傲慢刁蛮的女生相比,此时的林雪儿犹如脱胎换骨。
她还记得第一次看到她,齐耳的短发,一身火红色的紧身皮衣,衬着她整个身子娇娆销魂,围绕在她身边的男孩儿,口哨声像是打了鸡血,而她偏偏将视线投向了那个浑身散发着狂傲不羁,一身痞性的男人。
那是她第一次遇到冷煜,因为她就是得罪了这个让男人尖叫声不断的女孩儿,不小心碰了她的车子。
明明是林雪儿非要逼着她彪车,被夏悠然的兰博基尼撞坏了保险杠,却要让她赔礼道歉。
夏悠然哪是服软的主,扬着下巴跟她对峙,林雪儿丈着身后那些流里流气的男孩儿撑腰,伸手打了她一巴掌。
没有预料的夏悠然怎么能吃这种亏,狠狠回敬她之后,便准备驱车而去。
那些男孩子犹如被指挥将她和凌若可重重围在中间,那些凭空出现只有从古惑仔电视里看到的球棒在手中掂量着,笑得极为邪仠。
即便是胆大的夏悠然和凌若可还是心下一惊,对于这免不了的一架吃亏是铁定的了,她们两那点儿身手,也无非是小时候在武道馆里踢踢不听话的小男生而以。
林雪儿环着胸,一副看好戏地挥手,男孩儿们瞬间涌了上来。
夏悠然不知道混乱中挨了几下重击,只是觉得后脑勺似乎被重重的击中,眼前一阵玄白之后,听得凌若可的一声尖叫,便倒下去。
等她醒来后,发现自己正躺在陌生的床上,狭窄的室内非常凌乱,她动了动手指,似乎有什么东西勾在自己指尖上,她一抬起来,发现竟然是一条内裤。
而且还是一条男士内裤。
她猛地坐起来,先是检查了一下自己整齐的衣服,直到发觉到脑后的钝痛袭来,估计这脑震荡至少四五级吧。
她起来后没有发现任何人,电话却是响起来,她看着是凌若可的电话,心想着她会不会受伤,刚接听,就听到阵阵哀嚎。
“夏悠然你快来,那个男人疯了,连女人都打!”电话“嘟”地一声挂断。
夏悠然没明白过来是哪个男人,跑出门才发现离事发地点不远,一群人似乎打得混乱,但却可以清楚地看到一个黑色身影,手中一只涂黑的球棒个个正中其他人的后脑勺。
“疯子,要出人命了!”夏悠然朝他大叫,虽然看不清他的模样,但是总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
一旁看傻了眼的凌若可这时才看到夏悠然,跑过来拉着她:“你快让他别打了,一会儿警察来了!”
夏悠然也没想和自己有什么关系,耳边几乎可以听到叫嚣而来的警笛,她心下一惊,急忙上前不顾一切地拉住男人的手臂,却在他转过脸时怔住了。
男人似是不屑一笑,眉眼间凉薄且随性,手下的动作干净利落,解决了最后一个后,立刻拉住她的手往山后跑去。
半山腰的这一地带是彪车族的最爱,夏悠然不是一个视彪车如命的人,但是偶尔会寻些刺激,没想到这次就惹上了林雪儿这个大麻烦。
她没忽略到地面上唯一一个没有昏迷只是抚着屁股的林雪儿,看着她背影那阴恻恻恨不得剜入骨髓的目光。
天气逐渐暗下来,待男人不再奔跑时,夏悠然的眼前已经出现一座竹屋,天气阴沉,气压低闷,眼见一场大雨即将袭卷而来。
夏悠然看着身后远远狭长的山路,后悔不该任他抓着自己跑到这儿。
荒无人烟,又即将下起大雨,一旦困在这里,信号又不通的话,她该怎么和外界联系?
她看了眼一点信号没有的手机,电量也所剩无几,心里下决定,就算被警察抓,也不能耗在这里。
她的脚刚迈出去,男人手臂突然伸过来,一下子关掉屋门,室内立刻暗下来,幽闭空间里那低沉的呼吸立刻使夏悠然防备的退了退。
“怕我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看你这瘦巴巴的,估计也没什么肉!”
男人将门上了锁,断了她出去的念想,走到角落里,伸手按下一个开关,屋里立刻亮起来。
女人多半对亮光保有一定的安全感,夏悠然看着头顶的灯光总算是有些安静下来,可是她还是不能对眼前的男人放松警惕。
因为刚才她就已经认出了这个出手狠毒利落的男人,就是凌若可口中一直常念叨的冷煜,目前经营着几家娱乐场所,特别是“夜媚”这间集高级会所和囊括中下层人群销费的夜总会,成为很多权贵和商人必选洽谈约会场所。
这样身份显贵的大老板会凭空出现在那个地方,还救下她,这不是很奇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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