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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视保安转身离去的身影,陶慈真希望他立马摔一跤,然后好好鼓鼓掌,幸灾乐祸一番。

那说的是人话吗?说什么他们别在公众场合玩车震!谁玩了,不就两人闹着挠痒痒吗?胆再大也不至于这样干啊。哪有人不问清楚直接胡说八道的。

欧阳尚诚也是气得要命。你说干了那叫名副其实,这个什么都没干,还背个名,比窦娥还冤。

陶慈也就心里想想,图个心安理得。可欧阳尚诚是几步追上去,使劲拽住保安的手臂。这可把陶慈急得,她也生气啊,但是她并不希望武力解决问题,反正被人说也不会少块肉。

没有一丝犹豫拉了拉欧阳尚诚的短袖衬衫,冲着他摇摇头,让他别生气得饶人处且饶人。

其实他也不是要揍保安就是说清楚,哪有这样不分青红皂白,随便乱说的。

这是一个露天的停车场,视线很开阔,一眼望去能直达停车场的尽头。夜深了,宽敞的广场上剩下的车已经很少,三个人一个拽住一个看着特别显眼。欧阳尚诚看了陶慈一眼放开保安的手,好好把他训斥了一顿。

保安还在那唧唧歪歪,但是说的东西都是前言不搭后语,天马行空,怎么听都是从火星误入地球的。

也就几句话的功夫,三个大男人行色匆匆跑到陶慈他们跟前。

为首的是一个40来岁的中年男子,人黑黑的,一看就是典型的庄稼汉,老实巴交的不问任何原因直接就开口向二人道歉,也不知道是习惯道歉还是怎么回事。

那个所谓的“保安”被中年男子身后的两人驾着膀子拖走的,一边走一边大声嚷嚷着:我不是神经病,你们打我。

闹了半天,是个精神病患,但是这样的精神病患怎么会出来呢?这压根不是他待的地。算了,不幸中的万幸他没有拿把刀四处乱整,

是人对这样的事情都很好奇啊。中年男子开始断断续续的描述事情的原委。他是“保安”的大哥,小伙子原在XX小区当保安,事发那天一辆车停在小区门口玩车震,他就多嘴上前说了一句。这可不要紧,车主直接下车狠狠揍了他一顿,结果年轻人脑袋被揍出问题,精神不正常。

医生说还是有治愈的可能,可他们家穷。车主更毒一个子也不拿,还扬言老子上面有人到哪去告他都奉陪。敢这么说话的只有三种人:富二代,官二代和虚张声势的人。

结果他们家还真撞人家枪口上去了,官二代。陶慈再想打听人家支支唔唔不愿意说了,说什么怕再被人以诽谤国家干部被拘留起来。

你看这个社会给闹的,难道没权没势的人注定就是弱势群体?就该被欺负的份?说实话,陶慈是同情他们的遭遇的,仅限于同情,这样的事这年头多了去了,看多了也就习惯了,麻木了,自己没那能力也不可能揽这瓷器活。

欧阳尚诚自始至终都没有开口,只是认真聆听中年男子的叙述,紧皱眉头,整个人看起是一副高深莫测的状态。偶尔上下打量中年男子,确定他说辞的真实性,毕竟这只是片面之词。

当官不为民做主还真不如回家种红薯。临走前,欧阳尚诚给中年男子留了电话号码,让他务必跟号码的机主保持联系,因为那个人一定会帮助他。

中年男子将信将疑记下电话号码,一翻道谢后转身离去。谁也没想到,也就是这样的一次奇遇却给陶慈的家庭种下意想不到的祸根。

本来他计划着让司机过来接,最后拗不过陶慈的坚持,坐的出租车回小区。

陶慈住的那幢电梯公寓是一梯四户,踏出电梯左手边就是一个通风口。

时间比较晚,考虑到欧阳尚诚第二天还得上班,陶慈拒绝了他送她上楼的想法。

今天晚上陶慈一踏出电梯就看见通风口那站着一个熟得不能再熟的人,只是那脸色有点慎人。

她都记不清楚有多久没有见到这么郁郁寡欢的哥哥段孝贤。在她的印象里,她的哥哥小时候特调皮,欺负她是家常便饭,但在外面玩的时候,谁要是欺负她,他哥绝对是护着她。在她的心里,哥哥占了很大的位置。

但自从哥哥开始做生意、成家,两兄妹开始各忙各的偶尔打电话关心两句,见面的机会屈指可数。

陶慈没有问哥哥发生什么事,电梯通道本来就不是个说话的地。兄妹俩一前一后进了公寓。

段孝贤直接坐沙发上开始抽闷烟,客厅死一样的沉寂。陶慈也没有说话,进厨房找出烟灰缸递到哥哥身前的茶几上。

有些人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不想说的怎么哄都不会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段孝贤开口说话了,语气很平静嗓门却异常的嘶哑。

段孝贤打小身体就特别结实,很少上医院,尽管母亲是医生,但段孝闲从不知道自己的血型。

几天前,几个哥们一起聚会,一朋友喝多了说了一句话:段哥,你儿子咋一点不像你。当时他也没想别的,今天也不知怎么脑袋发热鬼使神差跑医院去查了自己的血型。

段孝贤是O型血,而侄儿是AB型血,不管嫂子是什么血型,他们两人永远不可能生出AB型血的孩子,答案显而易见。

陶慈听完哥哥的叙述只觉得五雷轰顶,她一直很喜欢侄儿,从出生到现在每次出门在外,心中惦记着他,有好吃好玩的都带着他。衣服、鞋子、玩具作为姑姑,陶慈那可真没少买。

小孩古怪精明的,特别可爱。性格不像哥哥不像嫂子,但是她也从来没有怀疑过他会不是自己家的血脉。

“哥,我记得曾经看见什么溶血症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会不会是这样的意外发生了?还是做个DNA鉴定比较好。”

要证明亲子关系最好的DNA鉴定,更科学更准确。过了一会,段孝顺才说出他的担忧。

内心里还是希望是意外。但他更害怕的是孩子真不是他的种,该怎么办?要是他的孩子,不管对于夫妻情分、父子情分都是很大的伤害。

这些烦恼他都不敢告诉父母。从侄儿出生到现在,只要作为奶奶能做到的,母亲陶然绝对是做得最好的。母亲早年下班没什么事喜欢打打小牌,偶尔和父亲还一起出去自驾游,很时尚的一对夫妻。

自从嫂子生了侄儿以后,父母舍弃了很多爱好把空余的时间精力全都倾注在侄儿身上。不说金钱上付出多少,情感上就没有人接受得了。

朋友之间,这些话题不是那几个人根本不可能讲。男人可以戴高帽,可以戴官帽,没有人愿意做乌龟,戴着一顶绿帽子招摇过市。

陶慈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哥哥,但是DNA鉴定是势在必行,死也死个明白。

既然都发现问题了,没有人愿意给别人白养儿子。最后兄妹俩商讨的结果是第二天就带着侄儿悄悄去做DNA鉴定。

晚上陶慈躺在床上,回忆着和侄儿相处的点点滴滴。有些话她没敢给哥哥讲,至少目前还有一线希望。

她记得嫂子才怀孕一个多月左右,说是不知道怀孕生病吃了点药,现在不是讲究优生优育吗,意思很简单就是担心孩子生出来有啥毛病。坚持要做掉,母亲肯定不愿意啊。他们这样的年纪就盼星星盼月亮似的盼孙子,问嫂子吃的啥药她就支支吾吾的。

这个小插曲段孝贤一直不知道。那会他忙着在D城开创自己的事业,对家里的事情确实无暇顾及。今天再回头一看确实透着古怪,

夜里,想着家里可能的变故陶慈睡得极不踏实。第二天清晨,陶慈早早就起床。看着沙发上侧躺着的段孝贤,满屋子都是呛人的烟,烟灰缸里全是烟蒂。很明显哥哥肯定一晚上没睡,陶慈肯定心疼。

记忆中的哥哥从来都是意气风发,谈吐不凡做生意也做得有声有色。从来没有看见过如此憔悴的他,衬衫西裤都皱皱巴巴的,一向一丝不苟的头发乱得不能再乱。

陶慈知道哥哥没睡着,跪在沙发边,头蹭着他的头,双手抱着他的脖子,轻声在那呢喃:哥,你睡会吧!如果睡不着想吃什么,我去做。段孝贤依旧闭着眼睛什么也没说只是摆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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