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慈怀中抱着一只小狗穿着凉鞋小心翼翼从车上下来,刚一站稳,跑车带着咆哮声扬长而去,空气中只留下一股汽车尾气。
小狗被轰鸣声吵醒,睁开迷蒙的眼睛想看清周围的环境。陶慈安抚似的给小狗梳理着毛发,小声哄着,“小宝贝别闹,小气鬼早没影,就尿一点点在车垫上发那么大脾气,我们回家不理他。”
想着小狗一不小心尿在陆学伟的豪华跑车上,他鼻青脸黑的样子,陶慈忍不住坏心地笑着,活该,谁叫他看小狗狗不顺眼。
小狗是一只红棕色的泰迪,卷卷的毛发,黑色的鼻头,特别可爱一个多月大小。
陶慈和区路下午在步行街闲逛时在一个宠物店看见的,打第一眼,陶慈的双脚就跟生根似的,区路是死拽活拽,好话丑话说尽怎么都不奏效。
这是王八看绿豆对了眼,最后花了2000元买下来,陶慈是这样解释的,美其名曰是为母亲作伴的。回家的路上两人一人拎着狗屋一人抱着小狗讨论着给小狗取个啥名字。
“我觉得它好小,叫豆豆好不好?”区路坏心的建议着。陶慈一门心思逗弄着小狗狗,对于区路的调侃还没反映过来。
一分钟以后,陶慈明白过来正打算采取暴力行动,区路早已跑得远远地,还不忘得意洋洋的嘲笑着陶慈,把陶慈气得半死,大呼误交损友。
多多,点点,优优…想来想去就没有合适的,连洋名也没有放过,总能找到瑕疵点,不够完美。
“你打电话,我不接,你打它有啥用啊啊”一听见这个铃声陶慈仰着脖子翻白眼,真是无语问苍天,好心情全被这个衰人的专用铃声弄得消失殆尽。
区路一副我服了你的表情,完全无法将《疯狂石头》里的经典铃声和陶慈的个性联系起来,这是唱的哪出,难道这小妞转性还是吃药变化如此巨大。
不用说,除了陆学伟那衰人还能有谁这么招陶慈不待见的。将手中的小狗递给区路,陶慈一接通电话语气不善的应答着。
等挂上电话,陶慈把手举得高高的恨不得把手机摔个粉身碎骨,然后又灿灿地收回手,摔坏了还得自己掏钱买,得不偿失,损己不利人。
区路是直接呆呆的定住,嘴巴张得老大老大,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小夸张地看着眼前的小妞,难以置信。在她的记忆中,陶慈总是一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你着急得要死,她不来气。她还真想会一会是哪位大神让一向以镇定出名的陶慈如此的状态,她一定要拜对方为师。
对着早已挂断的电话呲牙咧嘴表达着她的气愤,等把电话收进口袋中,陶慈先前的愤怒早已烟消云散,多云直接转晴天。陶慈给小狗的名字在心中已有雏形,就地取材谁叫那个衰人自己撞上枪口的。
“六子”,陆学伟的小名,她狗狗的大名,太有纪念价值。她真佩服自己的才智,不敢对陆学伟使出啥幺蛾子,但是对着陆学伟同名的小狗狗大呼小叫,过过干瘾也行,光想想心里就爽。
“六子,六子…”陶慈对着怀中的小狗暧昧地叫着,心里甭提多高兴。
打开家里的大门,黑漆漆的客厅一个人影也没有,看来全家都休息了,难道已经很晚了?回头一想最近一段时间家里的紧张气氛终于得以缓解,放松后就意味着疲惫。担心小狗发出叫声,她细声细语安抚着怀中的小宝贝,借着窗外皎洁的月光,甩掉凉鞋光着脚丫子拾阶而上,“啪嗒”一声关上房门,靠在门上才敢大口呼气,真想亲吻一下怀中的小宝贝,配合度真高,一直都静悄悄的。
等安顿好小家伙,陶慈洗去一身的疲惫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趴在床沿望着依旧睡得天昏地暗的小家伙慢慢进入梦乡。
真相大白洗去段家上空笼罩多日的愁云,可黄家却是另外一番景象。四面楚歌,诸事不顺利就是黄家的真实写照。
事到如今黄欣如依然抱着最后一丝幻想,一日夫妻百日恩,希望段孝能看在过去夫妻情分上,按照曾经许诺的那样好歹分套房子,可完全是痴人做梦。打电话段孝贤不接,上门人家也是避而不见,要闹人家就报警,这些黄欣如心里面真不好受,对未来的生活的彷徨。
人倒霉喝口凉水都塞牙,形容黄欣如现在的处境更为贴切。单良的老婆也找上门,警告加威胁,“你和单良发生的事情是我们结婚以前,可以既往不咎。如果以后你再纠缠他,我有一百种办法让你吃不完兜着走。实在不行,大家来个鱼死网破。自古以来,光脚的就没怕过穿鞋的。”
黄欣如是气得不行,快咬碎满嘴牙齿。尽管明白单良的老婆欺人太甚,可一看就不是善茬,不就是肚子不争气怀不上,活该怀不上。可自己孤儿寡母的还是谨慎为好。
黄欣如的大姨和儿子儿媳也是气势汹汹找上门,说的话特别难听,“你办不成事,也别装逼,自己是个傻逼装得牛逼哄哄的。”刘家的儿媳在一边配合地哭天抢地的,“她姨,现在我们家周围大家都在传,说是刘家诈胡,小刘…小刘…可怜的孩子以后可怎么活啊…”反正说来说去就是要黄家拿钱赔偿精神损失,并且狮子大开口。本来黄欣如打算拿几千,可人家根本看不上眼,说什么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把黄欣如气得突突的,黄父直接摔门出去,眼不见心不烦。黄母晕倒了,至于真晕假晕只有她自己最清楚。刘家人一看也讨不到什么便宜骂骂咧咧离开,人是走了,但是也放话别想就这么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