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海博的为人一直比较低调,他是先吩咐司机小张先下车去安排好酒店顶楼的某个雅间,而他就和苏媚在坐里等,等小张那边来了电话,确认一切办妥后,徐海博不知从哪儿摸出来一顶鸭舌帽,然后戴上墨镜之后,这才放心大胆地挽着苏媚的手,微微一笑,亲切地说道:“走吧!”
“去哪?”苏媚一直静静地坐在这个男人的旁边,冷眼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虽然还不能完全猜出这个男人的动机是什么,但凭着女人的直觉,还是隐约能明白些什么。
“去一个特别的地方!来了你就知道了!来!”当官人的手,平时不干重活,只签签文件,开开会,堪比女人般细腻,轻揉着苏媚同样柔滑但因为本身有些偏瘦,缺少了圆润感的纤纤玉手。
俩人便做贼似的,左顾右盼地下了车,然后直厅酒店的一楼大厅,瞅准了VIP专属的电梯,箭步冲了进去。
然而,市长大人就是市长大人,哪怕遮住了脸,他的‘光辉’形象,早在电视镜头和生活中深入群众的心中,就在电梯快要关上的前一秒,那门缝中,就突然夹住了一条木棍,电梯便自动反弹回去,露出一张怒不可遏的古胴色的脸孔。
“皇天不负有心人啊,姓徐的,我在这里蹲时蹲点半月,今天终于让我等到你了!”来人不但神色愤怒,还很激动,直接拿着那截木棍指着电梯里的徐海博,又说道:“别以为你戴着鸭舌帽我就认不出你来了!我跟你说,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一个交待,我就与你同归于尽!”他说完,还扬起棍子,紧咬着的牙发出咯咯的响声,那阵势似乎只等徐海博一句话,要不然他就要一木棍打死了对方似的。
苏媚见到来人,首先是一怔,整个人也呆滞了几秒,接着,她忍不住蹙了蹙眉头,那双灵动的大眼睛,开始不安份的往外瞅,希望此时此刻能有个酒店的保安或者管理员出来解围。
当然,能年仅三十二岁,就爬上市长的位置,除了有着运筹帷幄的心机,更要有一定的胆识。所以,徐海博并没有被来人的那条木棍吓倒,相反他还朝前迈了几步,直忤到来人的面前,很官方的负手在背,短叹一声说道:“秦铁柱,不是我这个做市长的怕死,但是我要提醒你,你这一棍下去确定能打死我吗?好,就算你能打死我,你一介平民抵我市长的命确实不亏,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死了之后,你的家人怎么活,你妻子长年卧病在床,你儿子下个月就要参加高考,如果知道你这边出了人命案,你儿子还能安心考大学,你妻子还有勇气活下去吗?”
“我……”秦铁柱当下手一松,棍子咣当一声掉在地上。谁的命不是命,难道他秦铁柱就真的想死吗?若不是三年前的那场事故,他的家庭又怎么会弄成今天这般田地。
“铁柱,你放心!上面的公文马上就会批下来了,到时该补偿你多少,就补偿你多少!”徐海博镇定地拍了拍情绪不稳的秦铁柱的肩膀,安慰道。
“那我姐那份呢?可怜我姐那两个孩子啊,至今下落不明,也不知是生是死,都是你们这些贪官污吏害的!”秦铁柱一听补偿款有了着落,心里略感安慰,但一想起自己的亲姐姐含恨而死的情形,不由得老泪纵横。
“我知道那件事我办理不合情理有些疏乎,但是我也一直没有推卸责任啊,这明里暗里,我不是一直有派人给你们家送钱送粮吗?好了,好好,我还有事要办,你先回去,有消息我会派人通知你!”
秦铁住天性老实本份,耳根子又软,听徐海博都将话说到这份上,他也就决定不再纠缠下来,拾起地上的木棍,转身便离开了。
但他没有走多远,徐海博又突然叫住了他。
苏媚一直冷眼在旁观望着这一切,她甚至不知道徐海博好不容易送走了这个‘麻烦’之后,为何又要把他叫回来。
只见徐海博尤自掏了腰包,从里面抽出十来张百元大钞,递了过去,“这里有些钱,你拿回去先用着!如果有什么困难直接打电话给我的秘书就行,不要再这么鲁莽行事!”
秦铁柱接过钱后,整个人的态度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点头哈腰道:“谢谢徐市长,谢谢徐市长……”
徐海博欣然接受他的谢意,然后点点头,示意秦铁柱可以走了。
电梯内又恢复了安静,徐海博一声不吭地按了电梯号,略显不自然地咳了几声后,这才转过头去,冲旁边正抱着膀子朝他微笑着的苏媚歉意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有时候人在官场,总是会遇上一些棘手的事情……刚才,没有吓到你吧!”
苏媚抿着嘴,脸色微变地摇了摇头,道:“没有!”
徐海博不但是一个工作能力出色的市长,也算得上一个情场高手。可以说,但凡被他遇上的女人,只要他着喜欢的,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他都要弄到手,当然,他为人也较为豪爽大方,每玩一个女人,都会给她一笔数目不小的钱,算是补偿。然而尽管如此,他玩的女人当中,还是有很多不情不愿的,所以,警察局那边,就会经常受理类似强JIAN的案子,可结果只要市长秘书一通电话过去,案子也就不了了之了。而且许多在警察局投过案的受害者,还受到不明人士的恐吓,扬言如果再敢四处告状的话,全家死光云云。
然而,即便如此,市长大人的桃色新闻还是不胫而走,一度成为街头巷尾议论的对象。苏媚也是一次偶然的机会,还在某公司上班的时候,听到同事们说的。那时候,她就从心里记住了这个男人。并暗中找机会想要接近这个男人,哪知一场车祸,自己不但没有死,还意外邂逅市长大人,而且苏河的工厂也得到了暂时的缓解,相信依此下去,只要她再多用点心去打理,在不久将来,势必成长起来的。
酒店的顶楼,有一种古诗中提到的‘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的感觉。装修设计较为独特,并不是露天型的,而是头顶上空用一种高纤玻璃钢封起来的,在星罗密布的天空,透过那层看起来很透明却有放大功能的纤化玻璃,恍惚间有种再朝前迈一步,就可跨入云层的感觉。
苏媚与徐海博面对面坐在一间装修很巧妙精致的小隔间里,隔间很小,只放置着一架可以容纳两人并排躺下的沙发和不足一平方的咖啡桌。身材高大的徐海博坐在这里面,就好像是巨人进了小人的屋子,手脚都好像伸展不开似的,但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心情。
只见他姿势优雅地握着别致的咖啡杯,双眼有神地凝望着面带着疏离微笑的苏媚,情意绵绵地说道:“喜欢这里吗?”
苏媚认真地打量了一下四周,然后点头,“还不错!”
“那你愿意和我一起共渡一个美好的夜晚吗?”想不到闻女无数的市长大人也有猴急的时候,刚才苏媚只是不经意向他抛了一个媚眼而已,他就情不自禁地抓住了她的手,说出今天抛开公务,用心良苦的目的。
“……”苏媚不发一言,只是静静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只要你答应我,我可以满足你一切要求!”徐海博趁着苏媚犹豫的间隙,继续说道。
“是吗?你真的可以满足我一切要求?”苏媚不动声色地端起咖啡杯,浅呷了一口,然后性感的嘴角轻轻一勾,魅惑无边地说道。
“嗯!”男人大力地点头同时,太大个的身体,灵巧地挪到了苏媚的旁边,手开始不安份地乱摸起来。
“先别动!”苏媚没有抗拒地推开男人,而是不容否置地低吼了一声。
“我的小妖精,你还有什么事?”徐海博似乎是箭在弦上的阵势,因此声音听起来有些暗哑,急躁。
“我是个生意人,讲究白纸黑字为凭,你口头上说的不算数!”苏媚故作妩媚地朝男人抛了一个勾魂摄魄的迷人眼神,再从徐海博怀抱里抽出来手,在包包里摸索了一阵,摸出了纸和笔,“来吧,只要上面有你市长大人的签字画押,我整个人就任你摆布了!呵呵……”
不得不说,苏媚天生就有一种蛊惑男人的魔力,就连平时对女人弃之辟履的市长大人,也有些难以自拔,他当时明明知道苏媚不是个简单的女人,明明知道自己签字画押,就有把柄落在了人家手里,可他当时就是晕了头,毫不犹豫就立下字据,“徐海博愿意满足苏媚小姐的一切要求(违纪犯法的事情除外)。”
苏媚接过纸条,认真地对过之后,不慌不忙地塞进了包包之中,便站起身一副要走的样子。
徐海博一慌,连忙拉住了她的手,“小妖精,你是不是在跟我玩欲擒故纵的游戏,我连字据都给你立了,你忍心就这样把我抛在半空中不管?”接下来,容不得苏媚再反驳什么,如狼似虎的男人,猛扑了上去,把苏媚摁倒在宽阔的沙发上,一阵狂风暴雨般的热吻,如雨点般逐一布满苏媚身体的每一角落。
门外人来人往,这个时候,苏媚只要大喊一声,她就可以脱离这个色魔的魔掌,可是,她没有叫。她隐忍了这么多年,为了就是有朝一日能接近徐海博,又怎能半途而废。什么女人贞操,道德伦理都见鬼去吧!只要生命不息,活着就会有希望。
男人动作熟练地脱去两人身上的衣服,并熟稔地找准了位置,一用力便与苏媚紧密地交融在一起。但苏媚不像徐海博玩弄过的那些女人,不管是愉悦的,还是痛苦的,都会在他的身下发出不和谐的声音,让男人有一种很强烈的征服感,可此次的苏媚,却自始自终咬着牙关,望着繁星点点双眼一眨也不眨,几次徐海博拉她的手,让她去搂自己结实的腰,她都是象征性地搂一下下,然后就蹙着眉头松开了。
仅仅是这样一个微妙的小动作,让何等骄傲自负的徐海博看在眼里在无形之中受了打击。早几个月,他的私人医生就交待过他,要节欲,不然会让性功能提早衰退。莫非,他的能力真的开始退化了。
因为分了心,男人没有坚持多久,就败下阵来了。苏媚见罢微微一笑,推开了气喘吁吁地徐海博,一件一件地套着衣服,还不忘‘关切’地说道:“市长大人,我认识一个治疗性功能障碍的名医,要不要改天我帮你引荐一下!”
徐海博此时心情已经冰到了极点,深深地为自己究竟是不是真的功能减退而纠结着,浑然不知苏媚抛下话后,已经提着包包离开了。等苏媚都已经在楼下拦了一辆的士车后,徐海博才突然想起他刚才一时头脑发热给苏媚立下的那张字据,原本想等要了她之后,就趁机夺回来,如今却是计划没有赶上变化,反而让她握住了自己的把柄。
那小丫头老实本份还好,要不然日后定是他的心头之患,指不定哪天就给他捅出一个什么篓子来。徐海博顾不上穿衣,就给秘书打了一通电话,简单地做了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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