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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冷王府出来,余晶伸了个懒腰,举目望着那红彤彤的太阳,露齿一笑。

天气如此美好,我却如此烦躁,这种感觉,不好!不好!

本来天地间就只有一个逍遥的余晶,缠上那些男欢女爱的,变得都不像自己了。天高地阔,还有很多事情等着自己去做呢!哪有心情来同情别人。

这样想着,心情又糟糕起来。

看着天色也不早了,还是得找个地方住下来才是,哪知,刚一转身,就看见冷王府的墙角边上,一辆半新不旧的马车在那里探头探脑,车上的老叟蜷缩着,见余晶一出来,连忙就驾着车驶了过来。

“女郎,那药叟让小人在这里等你,说女郎会从这里出来,起先我还不信,现在看来,那药叟果是神人啊!”驾车的,可不正是余晶在半路上雇买的鳏夫。

“药叟?!”

“是啊!不就是一路上随女郎过来的那个郎中吗!?女郎忘了!?”

“……他……让你来的?!”

“咦?!女郎的脸色怎生变得如此难看……莫不是身体又不舒服了?!那还是快点回去让那药叟看看才好。”那鳏夫歪着头,看着余晶的脸色变得一会青一会白,顿时关心道。

无力的摇摇头,余晶对着鳏夫惨然一笑,“他在哪里等我!?”

“在城西呢!攸和渠已经先行过去了,在集市上卖了两袋黍米和菜,一共花了五个刀币,还剩下来几个刀币被药叟拿了过去,说是要为女郎进几味药。”那鳏夫说到这里,便停住了,他小心地抬起头向余晶看来,刚刚抬头,余晶便说道:“继续说。”

那鳏夫脸色一苦,喃喃说道:“没,没有了。”

“那城西的呃……住的地方,是什么样的?!”

“说是他表外甥的宅子,三进三出,除开外面一房自家用的三门小院外,连着园圃往后,都是用来住人的,不过听说他那表外甥年头的时候得了什么怪症,他的妻子和妾室都跑了,现在只留下他一个人孤零零的住在那里,药叟说,反正宅子闲着也是闲着,留下来收留无家可归之人也好。”

鳏夫话音刚落,便听到车厢内一声闷哼,一个拳头重重的敲在了车窗上,窗帘子跟着一阵摇晃。

紧接着,一个咬牙切齿的声音传来:“好你个洛青云,你早就算准了我有今日不是!?连我这‘无家可归’之人要住在哪里,竟也已经安排好了,是不是还要我谢谢你啊?!”

话说到这边,余晶看着那摇摇晃晃的车辕子一阵发呆,这洛青云是从一开始就不赞成自己进入那冷王府的,若不是自己的坚持……难道,这一切,都是洛青云有意为之!?目的,只是要自己主动离开那西野翦!?

她轻声一叹,自己又有何德何能让他费这般诸多周折,想来,该是自己想多了。

这时,那鳏夫已经驾着马车七拐八拐的驶过了城中,街道上的人开始变多起来,拥挤的人潮在日暮中一阵涌动,余晶靠着靠背,思虑着今日的一切,是真的太冲动了,而对这洛青云的堤防也太松懈了,才以致于今日会这样被动。

“女郎!女郎!”这时,鳏夫在车外一阵惊呼。

“怎么了?!”余晶不耐烦的皱了皱眉。

“有……有人死了。”

嗯?!余晶淡定的抬抬眼皮,这世道,在街上发生个把杀人案又有什么大不了的,一般贵族想要杀那些平民,根本就用不着找任何借口。

“人家杀人,与你何干!?”踌躇了下,不耐的开口。

“不……不是……。”鳏夫的声音中透着怪异,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呐呐道:“女郎,那杀人者,与女郎长的一模一样。”

停了停,余晶立马随手找了一个纱帽带上,一个箭步冲出车厢。

平坦宽阔的正中央大路上,一个痴肥憨傻的少女手拿着带血的铜匕,圆嘟嘟的脸上布满了血迹,衣衫褴褛,发髻松散下来,挡着她半边脸蹲在地上,手指还轻轻的抚摸着地上的“尸体”,仿佛还是若珍宝,生怕惊吓了他。

四周围,密密麻麻的围满了人。

好不容易挤进了人群,余晶警惕的看向地上的那个一动不动的“尸体”——一身雪白的绸衫,墨发披肩,眸紧紧地闭着倒趴在马路上,在他腋下和靠近心脏的位置,咕咕的溢出血来。

奇士多!?

余晶吓的差点一个大马趴摔倒在地,看清了地上的伤者,再看看傻乎乎呆在一边的云英娘,当下,再也顾不得许多,一个刀手将她砍昏她,粗暴的将他扔到马车上,再拉着鳏夫,将那奇士多抬上马车,“快走!”

那鳏夫有点吓傻了,抬过那奇士多后,双手上沾满了血迹,整个人都有点蒙,再加上是四周围众人的指指点点,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看着余晶风风火火的冲到车上,好半晌,才也跟着坐了上去。

余晶以最快的速度将车内的两人塞进去,不知道是因为贫血的缘故还是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脑中晕呼呼的,坐在马车中,她瞥了一眼繁杂的人群和四周围,再望了望天上的太阳,喝道:“驶快一些。去找个郎中。”

鳏夫吓了一跳,也知道发生了大事,呐呐应着:“是。”

“再快一些。”

“是。”

马车越过人群,朝着前方驶去。路旁酒楼的一角,一双幽深的黑眸闪过一丝玩味。饶有兴致地看着马车离去的方向,修长的食指,在桌几上敲出不规则的音律。

……

一边,在余晶的连声催促中,马车加快速度,也不管街中路人挡路,便这般冲出过人群,驶向城西,幸好,这城西不比城中,街上没有什么行人,连开着的店铺中也空空荡荡,在这种情况下,马车很顺利地到了一家医馆。

马车一停,鳏夫的声音传来,“女郎。”声音有点不确定。

余晶掀开了车帘。

此时,在她的身上已是血红一片,都是从奇士多胸口溢出来的血。虽然余晶撕下自己的衣衫为他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但是不知道为何,他的气息已经越来越弱了。

余晶收回目光,喝道:“上前叫门。”

那鳏夫望着她,见她表情坚定,连忙跳下马车,急匆匆的冲到那医馆里面。而余晶,又再次戴上那纱帽,也跟着跨出车厢。

刚刚跨出,余晶便看见方才冲进去的鳏夫被人一脚踢了出来:“今天不看病。”

那鳏夫抖擞着身子在地上滚了两圈,一双老眼真的牛大,忿忿地大喊:“这是什么道理?!哪有大白天开着铺子不做生意的?!莫不是欺负我叟没有钱不成!?”

余晶被他一吼吓了一跳,错愕的转过头朝那药铺看去。为首的高台上,竖着几个编箕,里面装满了各式各样的药材,左厢空空荡荡的摆着几十个坛子,而摆在那些坛子中间的,是一面写着药字的锦旗。

这“药”……很熟悉。

余晶眯起眼,回想着这锦旗上写的颇有个性的“药”字到底是在哪里看到过,一个身穿着大红色的绸衫的34D妖艳女郎已经不丁不八的站在了药铺门口。

药……红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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