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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今冬的第一场雪,毫无征兆,就像没有谁告诉美丽即将失业一样突然。晶莹剔透的雪花随风飘散,路上不一会儿已经白白的落了一层。

下雪的时候天通常不会太冷,美丽垂头丧气事情总是不按照美丽预计的发展,有些事往往你只能预料到开头却控制不了结尾,刚到手的工作犹如手里的雪花,美丽看着雪融化打湿手套。

“你找死啊,看着点。”司机气急败坏瞪着眼睛。发觉自己已经站到马路中间,狠狠的吸了一口冷气。

总不至于为了一份工作丢了小命,爸妈养我二十多年,算算成本,还老老实实待着比较划算。想到这,身体觉得更冷了,美丽使劲拽了拽羽绒服,把自己包裹的如同粽子。

身边一阵冷风横扫而过,是他,怎么会在这儿看到他?不可能的。脑子里胡想,眼睛却直盯盯着他。

“我是不是挺帅的,晃花眼了吧。”语气里充满笑意,可不像刚刚吹胡子瞪眼想要吃人的郝乐乐——一点都不好乐,简直就是厌恶。

美丽调转目光,看着里离自己不远处的一颗柳树,光秃秃的柳枝打着横飘出去,打到一米远的垃圾桶上发出金属碰撞木头的叮当声。

美丽往上拉了拉衣领,装作没听见,美丽自认没有那个本领,前一秒还刚被骂后一秒就雨过天晴,笑脸相应,怎么想也不能当做没发生。

“小丫头,还不理人,记仇了?”

看来他是不打算走他自己的路的。

“总经理好,我刚才想事,没听见。”美丽点头示意。

118路公交车像蜗牛一样慢吞吞的爬过来,车里几乎已经站满了人,等车的人目测有50往上,呼一声,全挤到车门口,如同大学打饭时排的队——不长,但很粗。你推我桑争先恐后大有杀敌报国的劲头。

体积大了不代表力气就大,短小精悍的体格往往更能显示出惊人的威力。

美丽挤不进去,如同小学时挤不进重点,试衣服塞不进身体。等美丽反映过来时不已经不知道在地上趴了多久,想起令狐冲说的一个招式“屁股着地平沙落燕式”,不过屁股并不算凉,确切说是暖暖和和的,比家里的大毛熊还舒服暖和。

“压死我了,快点起来啦。”地底下的声音。

美丽弹簧反射般,蹬的跳起来,郝总如同个大毛毛虫正趴在地上翻腾。

“你没事吧!”美丽附身探头,看看脸色微微泛青的他。也不是很帅,只不过五官周正些。看来言语是最好的毒药,谎言说过三遍就是事实。美丽此刻还有心思胡思乱想。

“你怎么比我还不筋挤,垫底了还。”忍不住的笑意像一眼温泉口。

他趴在地上,脸埋在湿漉漉满是泥水的马路上和着美丽的笑,两个肩膀不断颤抖,惹得路人用奇艺的目光盯着这两个有病的人。

笑够了,衣冠楚楚的郝总也成了泥人,倒是拉近了和美丽的距离,觉得即使开除自己这家伙也不是很讨人厌。

一前一后,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两个人,一条狭窄的巷子,只有脚下皮鞋摩擦地面的声音,听不到其他,天空中偶然一群群乌鸦黑压压飞过,冬天来城市里越冬的乌鸦已经是这个城里一景,就和春天的燕子一样,乌鸦也是鸟。

美丽好奇心作祟,心想,他怎么会往自己家的方向走,难道特地送自己回家?不会是对你的特殊关照吧,补偿失业之苦?

他家住在附近这是最合理解释,也不对,公司不可能给他配这么低档的房子,车呢没开出来?美丽脚下加紧脑子同样加紧,话到嘴边有咽下去。

这个男人,和自己无关,就连做梦都不会想得到,仰望山峰,自己就是山下的一只小小的红蚂蚁。何必多事问些与己无关的事。

“谁在遥望,月亮之上……”手机不挑时候附和美丽的心声,唱了出来。

“美丽,你避孕套卖完了没有?”

“还没”

“快点呀,就那么几盒,你就挨个敲门不就完了,别拖拖拉拉的。”电话那头显然已经失去了耐性。

“我,……尽快。”美丽有些气短。

“我是郝美丽的经理,我们这儿不允许推销员来骚扰我们的客人,我们的员工,请你以后不要出现,而且也不要怂恿我的员工,谢谢你的合作。”话音未落,电话早已经挂断。

美丽都呆了,左手空空的但依旧保持着通话时的状态。

瞪大眼珠子瞧着他。

发现根本没有要还的意思,伸出空着的左手,抢回手机。碍于严重的右撇子左手力道基本退化,自己的手机就像被大钳子紧紧夹住一般,美丽动了真气,狠命的拽,可恨右手抓了一个大盒子完全用不上力。

两个人就在哪儿如同拉锯,不觉间两人的距离接越来越近,暧昧的气息随着时间距离的临近越发浓重。

“美丽!”一声呼唤,如同一把壁纸刀,刺啦,在暧昧的白纸上划了个大口子。美丽停止了对于抢手机的兴趣,扭头顺着声音的源头搜寻。

不是冤家不聚头,冤家路窄,怎么是她!

“美丽,我正想给你打电话呢,真巧。你男朋友?……可惜了。”进接着看着郝总发出一阵吱吱吱吱。

“下个星期,请你和美丽一起,吃饭,到时一定要来啊~”那神情,眉飞色舞,那语气,天神降临,鄙视、怀疑的目光游走在郝总和美丽之间。

眉宇间一句话充分完整的表达出来“这男的,肯定哪方面有问题,才找的她。”

“一定到啊,带上家眷。”眼神里带着挑逗。

“你好,我是美丽的大学同学,叫我天骄就行!”也不问问人家愿不愿理他就伸出白骨精般的手,眼睛里都是笑意,一眨一眨对着他暗送秋波。

“我先走了,周末见。”说完,塞在我手里两张红帖子飘然而去。

李天骄,大学时的同学,如果说上学时要是没一两个对头,这学就算是白上了,对头就和大学挂科一样重要,缺一不可。就像吃菜不加油和盐一样,少了食之无味,多了难以下咽。

李天骄就是美丽和惜颜碗里多出来的油盐,每次看见她头都疼。想着她是外地人一毕了业一辈子都不见——多美的想法。

“我走了,你自己凉快吧。”手机已经塞到美丽手里,郝总拔腿要走的样子。

“那个……周末去吗?”美丽一惊,想不到自己会开口和一个几小时前说开除自己的男人说一起去参加婚礼,疯了,一定是疯了。

显然,也把他雷到了,半晌无语。突然一个笑赫然爬上脸颊。飘然而去。

“他会去吗?笑,明显的取笑之意,可看样子又不是讽刺的笑,不会去吧,也许会去,不会,会……”美丽矛盾着,径直朝回家的方向一直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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