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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兄弟二人红着脸争执着,丝毫没有发现一旁有个小小的我藏着身子,也幸得这边空旷,且比较偏僻,很少有人走动,否则谋逆这么大的罪他们怎敢胡乱拿来说。

原来景策果然意欲谋反!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心慌意乱,进退两难。

“陌夜泺能给天下百姓的,我景策自然也给的起,甚至比他做的更好!”景策忽然一个侧身,我以为他是看到我了,吓得我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幽幽望着远处,“如今术蓟正值混乱、内忧外患,正是我们下手的好时机,等努格达那小子基业稳定了,那我们冒的险就大了!”

我心里一痛,像是被什么东西深深刺了一下,术蓟…术蓟……好似很遥远的地方了,什么叫正值混乱,什么叫内忧外患?难不成努格达真的——谋反了?

我的大脑一片混乱,轰轰作响,犹如千万匹马奔腾而过,出身贫微、性情内敛的他终于的谋反了,想不到这一天真的被我猜到了,那么玛雅呢?她怎么样了?

“哼,你想的不会太简单了么?”硕歌眸光一闪,绝美的脸上英气逼人,冷冽的寒风吹得他的月白色长袍啸啸作响,“不消说多,就眼前,敏氏枝叶繁茂,繁根错节,六哥一夜之间便铲除了个干净,表面上看来他昏庸无度,但难道三哥你看不出来他的心思有多缜密么?皇阿玛选六哥也自然也皇阿玛的道理!”

“铲除干净?只怕是刚是开始吧!呵呵……不管他是真昏庸还是假昏庸,我才是长子,属于我的东西我终究是要夺回来的,”景策恨恨的咬牙切齿,一手紧扣旁边的玉石栏杆,指节泛白,“你研习了这么多年的兵法,难道就只愿意做个整日吃喝打混、无所作为的闲散王爷么?”

只见硕歌微微一笑,“我那些只是闲来无事打发时间罢了,当不得真的,更何况天下太平、无争无乱岂不是好事!”

“这么说你是定然站他那边了?”

“三哥,你我自小一起长大,感情终归比跟六哥来得亲厚,我只是不想你如此一意孤行而已!”

“别说这些无用的废话,真不晓得你是不是跟我同一个额娘肚子里出来的!性子竟如此软弱怕事!”

说罢便甩袖愤然而去,只剩硕歌愣愣的站在原地,神情哀然而凄凉,颀长而笔直的身形在冽冽寒风下更显萧条。

我忍不住的翻了个白眼,这个皇城真真不是个人呆的地方,一个不小心说不定就小命玩完了,成天这脑袋就在脖子上摇摇晃晃。

正暗自思忖着,只觉脚底因蹲着时间长了,有些麻酥酥的感觉,揪着腿上的神经刺刺的疼,忍不住龇牙“咝”的一声倒吸了一口气,悄悄的换了个姿势。

“谁!”忽然一声厉吼,“谁鬼鬼祟祟藏在后头!”

紧接着我像小鸡一样从石头后面提了起来,盘扣领口紧紧的勒着细嫩脖子,咯着生疼,呼吸困难。

“别别别……”我吓得连忙扔下手上的一沓衣服蹬脚求饶,“是我……”

硕歌看清是我之后,冷冽的眸子才缓缓放暖,“怎么会是你?”

“怎么不可以是我?”我昂起头好笑的问道,指了指地上一堆衣物,“我只是想去送衣物的,没打算听的!”

“听了多久?”他眯着眸子倚靠到一旁的柱子上。

“反正该听的都听了,不该听的也听了……”我老实回答,弯下腰去捡地上的衣物,幸好地上很是干净,要不然今日怕是活不成了。

“从现在开始,你就当什么也没听到!”他俊秀的脸上绽出一道厉色,道“这种事儿你离得远远的!”

怎么搞的,明明眼前的臭小鬼比我小很多,可还是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压力,越活越过去了真是!

“可是敏—哦不—我哥他现在怎么样?还……活着么?”只听人说他是逃出了宫殿,可他毕竟身受重伤,流了那么多的血,只怕凶多吉少。

硕歌顿时哑然失笑,“你可真有意思,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他拉起我的一支手,指节弯起,绽开的皮肉扯着我疼得直吸气,“你好好看看你的手!先把你自个儿照顾好吧!”

我狠狠的抽回手,什么人啊这是,牲口!专抓别人痛处,“我哥哥还活着是不是?”我忽然想起刚刚景策说的话,他说这一切不过是——刚开始?

他白了我一眼,“我怀疑他是逃到南阳去了!我曾记得他在南阳养了一批人,”微微叹了口气,白色雾气淡淡散去,“听三哥的意思好似敏济终究是要卷土重来的,他和三哥向来亲厚,想必是早有共识了!”

“为什么?敏氏不是三代忠臣么?”

“这是愚忠!你还不明白么?他们反的只是六哥,他们不是谋反皇权,而只是力挺皇长子三哥当政!”他烦躁的扒了扒头发,紧紧握住我的肩头,“罢了罢了,你不要再问了,现在你就是你,敏氏就是敏氏!切莫管多了去,若是他来信儿千万别当真!通通烂到肚子里去!”

顿时我被他摇得头昏眼花,“行了行了,我记得了!”什么孩子啊,管的真是宽!“可是……”我偷偷打量着他,犹豫着该不该讲,“你是在陌夜泺这边的吧?”

他先是一愣,一抹惊愣的光芒自他的眼底稍瞬即逝,“你怎么好直接称呼……六哥的名讳?”

糟了糟了,得意忘形了,只得咧唇耍赖笑道,“既然你已有把柄在我手里,我们这样不正好扯平了么?”

“其实…六哥自小也很是可怜的,并不像三哥讲的那般恩宠如山,只是六哥向来聪明善学,我们花十分的心力去学的东西,他不过五分就好了,他总喜欢把事儿深深藏在心底,对人对事充满了不可信任感,所以大家才不能体解他,算了,以后你会明白的……”

我努努嘴,怕是没以后了,而且那个跟一煤气罐儿易燃易爆的家伙我才没有这个兴致老虎嘴巴上拔毛呢,怕是到时连骨头也没的剩!

抬眼一看,只见已是午时了,坏了,光磨叽了,正经事儿还没做,“不说了,我去做事了!”

说完便要拔腿就走,却被他忽然拽住道,“你跟三哥究竟是怎么了?忽然之间……怎么……”

我看到他欲言又止的样子,笑着接着道,“你是说为什么我会一夜之间由高高在上的华嫔贬为浣衣局最下等的浣衣奴?”

他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脸有些微红,这倒是有些像二十岁左右小伙子该有的青涩和羞赧。

“发生了这么些个事儿能保住这条贱如蝼蚁的命已然不错了,”我忽然想起什么,凑近他悄声问道,“为何你对皇位如此不上心呢?”

在这皇家真真是难得还有个像他这般的明白人,是因为他还年少还是真的看淡了一切?

他大大一怔,半晌回过神来,拽着我的手微微松开道,“自小在皇宫长大,难道听到的和看到的还不够多么?只有不去争不去抢才能安生自在!”

我踮起脚在他肩头拍了拍,巧笑倩焉,“我挺你,你就安生做你的逍遥王爷罢!那些个东西谁要谁争去!”

说完便拔步而逃,只留得目瞪口呆的他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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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忽……得意的笑……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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