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皖婉一副“你若不敢,就不配是蓬莱弟子”的眼神,挽桃抬脸,摊摊手,“师妹尚无佩剑。”反正她前几日的修炼和看剑书不是白看,只是缺少了桃木剑而已。
闻言,皖婉更是不把挽桃放在眼里,“你出去说你是蓬莱弟子都不会有谁会信。啧啧,本师姐大发善心,就不用剑了,我们赤手相搏。”说着,把手上的扔给了身后的弟子,大有今日不战不罢休的姿态。
“皖婉,你明知挽桃无佩剑,修为自是比你浅……”殷拙话未说完,便被挽桃截住。
“大师兄,无妨。今日不与师姐过招,来日师姐也会寻我。”也不知道皖婉是哪里看她不顺眼,需要她这么为难自己。就算今天她可以用“无佩剑,修为不够”为理由逃过,挽桃相信来日这位皖婉师姐一定会更加盛气凌人。
“哼,你倒心知肚明。”皖婉转向殷拙,“师兄可是听到了,这是她自己同意的。”
殷拙蹙眉,对皖婉的行为很不满。昆仑族的荣耀当真是让她熏心过头。
“妖……挽桃师妹,既然如此,那你便随我来。”皖婉轻蔑地看了挽桃一眼,示意她跟上。
挽桃漠然跟在皖婉后面,殷拙本还想劝她,但见挽桃朝他点点头,让他别担心。
“师妹,你切莫逞强。皖婉有着三百年的修为,在蓬莱也已修得一百年的道行,师父说过你修为尚浅,怎可与她赤手相搏?”
听闻,在前面走着的皖婉得意地扬笑,就她一只百年花妖还想跟她赤手相搏,不出五个回合,她必解决了这只花妖。
“师兄你这话就不对了。既然她能拜入蓬莱,必是有仙缘有能力才对,怎可说是逞强?师妹你说是吧?”皖婉娇笑反问。
挽桃现在明白为什么皖婉会这么讨厌她了,她以为能入蓬莱的必要有足够强的修为还有一个够体面的身份,而这两样——挽桃全没有。
“呵,多谢师姐高抬。只是师妹现在还未有佩剑,没习得蓬莱剑术,等下还望师姐多手下留情。”虽然她并不认为皖婉会手下留情,挽桃谦逊道。
皖婉轻哼一声,不再看两人,径直往前走去。
二人来到三绝池不远处的空地上,这里空旷无尘,是弟子练剑的好地方,既不会因人多练剑而互相磕碰,也不会因挥剑旋身而尘起。而此时,这个偌大的场地上只有挽桃和一袭青衣的皖婉。
刚才还在练剑的三两个弟子见状纷纷跑到殷拙身边,带着三分好奇七分看戏。
“大师兄,皖婉师姐怎么要和新来的师妹过招?”原来以前若是有新来的徒弟,皖婉是不屑与其过招,连看的都懒得看对方一眼,因此对于现在站在挽桃对面的皖婉,弟子们觉得十分新奇。
“少说话,你们都回玄馆那去,待师父出来告诉师父挽桃在这。”殷拙吩咐。
不能看戏了,真可惜。弟子们恋恋不舍地看了看挽桃和皖婉,他们也很想知道这个新来的师妹是否真的能与心高气傲的皖婉师姐打平手。
“还不快去!”殷拙大声道。
弟子立马点头,御剑离去。嗯,看戏不重要,大师兄生气了下次修炼任务恐怕就又重了。
相对站着的皖婉和挽桃此时心境也完全不同,皖婉一心想着打败挽桃,这样就能嘲笑她进蓬莱当弟子完全是来当花瓶的;而挽桃则是一心想着不能让师父失望,师父收她为徒不是错误!
“师妹,虽说刀剑无眼,但这拳头——可也是不长眼的,师姐自进蓬莱后可就没有再与人过过招,也没个轻重,若是伤到了师妹几分,还望师妹你见谅。”皖婉笑得温和,双手却隐隐运气。
难道她还该感到荣幸自己成为第一个与她过招的人吗?挽桃哭笑不得,“师姐不重伤师妹便好。”她还不想浪费几天在修复内伤上。
不再多废话,皖婉双眸一横,抬手往挽桃脖子上打去,速度之快让挽桃有些猝不及防,但挽桃多少还在蓬莱看了多本剑术,一个激灵,侧身握住皖婉的素手,另一只向皖婉挥去。
被制住的手无法动,皖婉冷笑一声,柔软的腰肢下弯,反手抓住挽桃的手腕,腾空而起。
挽桃大惊,她原就飞行不稳,此番还要与皖婉打斗,一时心慌,竟被皖婉抓了个空隙,抬手朝她肩膀一打,用了五成的力,却还不忘嘲笑挽桃,“师妹怎的心不在焉?莫非你未将此次比赛放在心上?”
挽桃吃痛,松开皖婉,运气使自己尽量在空中保持平衡,低声道:“师姐说笑,挽桃哪敢。”
话落,立马调整心态,挡住皖婉的拳头,目光一凛,抬起右脚,趁着皖婉将注意力集中在攻击她上半身时,迅速又狠戾地踢中皖婉的膝盖处,皖婉警觉,虽是躲开了,但却还是被踢到。
“哼,你倒是聪明。”皖婉沉下脸,突然念术,双手运气,竟是一道红光挥掌而出。
挽桃连忙后退,朝空地上飞去,却见红光紧随身后。
糟糕,挽桃暗叫不好,皖婉竟然用法术,实为耍赖。但挽桃现下没法想太多,只能躲避这红光,若是被击中,恐怕她还这的要浪费时间来恢复身体了。
挽桃四处张望,着实找不到能避开的物体,蓦地,挽桃看向三绝池,嘴角微微扬,跃身往水里跳去,红光在接触到三绝池的水后“嘭”地炸开,溅起层层水浪。
“师妹!”殷拙大叫,欲下水去寻挽桃。
“哗啦”溅起的水浪落入池中,化来一圈圈涟漪,而挽桃则从池中爬起,湿淋淋的样子好不狼狈。
挽桃看着自己又是湿了一身,略无语,今日她一共掉入水里两次。
“师妹,你没事吧?”殷拙跑到挽桃身边,焦急问。
“没事。咳,就是湿了身而已。”挽桃拨了拨紧贴身体的衣服,蹙眉,念了净衣术,又变回原样。
见她无恙,殷拙舒了一口,转而看着骄傲落地的皖婉,沉声道:“皖婉,挽桃终是你师妹,怎可下重手。你可知你那一掌落下,若是挽桃接下恐怕伤及其内力。”
皖婉无所谓地耸肩,反驳:“我只道赤手相搏,可未说不能用法术。是她自己学艺不湛才躲不开我那一掌,再说她又没受伤,师兄何必担心。”
走到挽桃面前,皖婉扬脸,趾高气扬,“况且蓬莱弟子若是没有能力又有什么资格进入蓬莱,既然连这么一掌都接不下,你说,你有什么用?妖啊,终究是妖,总是会为自己找理由,不会做点实际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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