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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遥安笑着钻进他暖暖的怀里:“知道了……你再不解决四公主,我也要吃醋了。”

“她惹你生气了?”

荀遥安叹道:“虽然知道你不喜欢她,心里还是不高兴。”

晏休宁若有所思地问道:“她和你说了什么?”

荀遥安摇了摇头:“都是些荒谬的话,我懒得复述。”

晏休宁眸光泛冷:“我没想到她会来……”他没想到,皇上竟然让她来。

也许真的是时候功成身退了,否则皇上……

两天后,年节到来。

晏休宁以皇上不用再需要他配合演戏为由,拒绝了今年的皇族家宴,留在府中吃年夜饭。

荀遥安、晏休宁、韩将、诗乔、柳定枫、神无忧和宁兰裳,没想到居然能聚在一起过年。

大家都明白,以后各自成家,像今年一样团聚的机会不多了,所以分外珍惜。

他们吃完饭换上糖果点心,喝酒的喝酒,打牌的打牌,笑声不断。

荀遥安看到韩将拿了一壶酒默默走出厅外,故意输了一轮牌,换给别人上阵。

晏休宁看着荀遥安跟随韩将走出门外,手指下意识地放到了太阳穴上。

他从不担心孙芝贤和孙呈宇,现在却有些担心韩将。

他可以让孙芝贤和孙呈宇远离荀遥安,但韩将是荀遥安的人,他本就没有资格赶他走,更何况现在他还是她的救命恩人。

晏休宁心中盘算着,过了年就早点带荀遥安回白茫山见师父吧,师父不见外人,到时就有理由让韩将离开了。“师姐,你们定了什么时候走吗?我和荀遥安跟你们一块出发。”

神无忧了然地看着门外,笑道:“我们还有别的事,迟点才能回白茫山,和你不同路。”

“……”晏休宁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对了……师姐,定枫……荀遥安一直想回现代,如果师父有办法,我会跟她一起走。”

柳定枫大惊:“什么?”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们以后都不能相见了?”神无忧皱起眉:“不行!”

晏休宁看着门外,有些宠溺地笑道:“我答应她的。”

神无忧和柳定枫对看了一眼,两人都有愤怒。这几年神无忧自己闯荡江湖,和他们见面的机会并不多。可是不论见或不见,彼此心里都知道,对方会在自己需要的时候出现。那是一种心理上的互相依靠。可是如果晏休宁要去那什么没人听过的现代……居然有了夫人就不要姐弟了!

静默中,极少在他们师姐弟说话时出声的宁兰裳,忽然若无其事地说了一句:“云仙仙翁应该没办法送她回去吧。”

众人一愣,齐齐朝他看去。

晏休宁问道:“为什么?”

宁兰裳淡淡地笑道:“其实我和蚀月是故友。”

众人睁大了眼。拜风教教主和鬼门门主是故友?

神无忧露出小妒妇的表情:“哪种故友?”

宁兰裳在桌下牵过她的手,仍是淡淡地笑着:“她没有任务的时候,会来拜风教找我。我们常切磋武艺,我用神术控制落叶飞舞,她用剑划破为胜。几年前是我胜的多,后来她剑术越发精进,而我的神术却一直练不到四级,就变成她胜的多了。”

……众人无语。谁能想到当今武林内力最强的和剑法最强的两个人,表面上毫无交集,暗地里居然是一起练功的好朋友?

宁兰裳对着晏休宁说道:“蚀月手上也戴着和晏夫人一样的玉镯。”

晏休宁一愣:“你确定?”

“拜风教是上古痕迹保存得最好的地方。教内收藏了很多与圣土大陆有关的记载。她们那对玉镯是主神之一的空间之神的圣物,在圣土大陆分裂时流落凡界,凡人称之为星河玉。”

晏休宁奇道:“没想到星河玉是一对的。”

“根据古籍记载,星河玉是空间之神最喜欢的一对耳环,具有操纵空间的力量。我和蚀月认为要发挥星河玉的力量,必须凑齐一对,所以她一直在寻找另一只玉镯的下落。其实一直以来,我们并不确切地知道,什么是操纵空间的力量。直到我见到晏夫人,才大概有了一些模糊的想法。”

宁兰裳见大家凝神听着,便接着说道:“我们以前猜想,星河玉也许可以让人从这个房间瞬间移动到另一个房间,或是从这座城,瞬间移动到另一座城。见到晏夫人之后,我才想到,也许不止这些……也许还可以让人从我们脚下的大陆,移动到别的大陆。”

晏休宁沉默了几秒,说道:“你的意思是说,她口中的现代,不是在海外的某个地方,而是在另一个世界里?”

“也许吧……”

众人听了宁兰裳这番话,一知半解的,脸上都是难以接受的表情。

“所以啊……”宁兰裳淡淡笑道:“以凡人之力,应该不可能让她重回现代。”

晏休宁合眼揉着太阳穴,深深地吸了口气。他得好好想想,从头到尾好好想想……

门外……这两天一直没停的雪还在下着。

韩将靠着柱子,坐在门廊的栏杆上,仰头看着天空喝酒。

屋子里的,算是一家人了。他混在中间,总觉得格格不入。前两年荀遥安只有他和诗乔,总说他们是她最亲的人。现在她有真正的亲人了,他还能留在她身边多久?

“你的伤还没好,应该不能喝酒吧?”

韩将回头,看到荀遥安微笑地看着他。

“神姑娘医术高明,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荀遥安靠在旁边的柱子上,和他面对面地坐下。“过了年,我要和晏休宁去白茫山见他师父,诗乔要跟柳定枫回青丝柳庄……你有什么打算吗?”

韩将仰头看向天空。“小姐不再需要侍卫了?”

他冷清的语气不带任何情绪,但这话听在荀遥安耳中,还是让她心跳了一下。她不知道他对她到底是怎样的感觉,也不想去弄明白,现在这样就够了。她笑道:“以你的本领,怎么可能永远当侍卫?”

韩将点了点头。“小姐决定留在谦国了吗?”

“嗯……”

“是因为晏大人吗?”

“嗯……”荀遥安笑容变暖。

韩将扬起嘴角:“那就好。晏大人和小姐很般配。”

荀遥安笑道:“如果你愿意,可以继续帮我打理生意。”

韩将没有多想,点头应道:“好。”

荀遥安心里松了口气,他还愿意留下就好。别的她也许办不到,但让他吃好穿好还是没问题的。

接下来的几天,晏休宁忙着和朝中大臣见面,年节未过便拉着人家处理一些朝堂上的事。荀遥安则忙着替诗乔准备嫁妆。

神无忧他们初三就走了,柳定枫则定了初十出发。诗乔一直把荀遥安当成天,柳定枫好不容易才把她哄到手,荀遥安不想再让诗乔难过,便没去说一些伤感的话,心里的不舍,也只能倾注在嫁妆上了。

转眼便到初十。一大早,天还未亮,丞相府的人全都忙了起来,准备赶在吉时送柳定枫和诗乔出发。

荀遥安正在命人把装好箱的嫁妆搬上马车,晏休宁也命人抬了个箱子过来。

荀遥安笑着迎上前,晏休宁宠溺地抱了她一下,然后任她挽着自己的手。两人毫不避忌的亲昵,惹得周围的下人羡慕不已。

晏休宁说道:“柳家是江湖名门,诗乔到底是侍女出身,我没接触过定枫的家人,想想还是以丞相府的名义添一箱嫁妆好些。”

荀遥安抱紧了他的手臂,娇腻地笑道:“谢谢夫君。”他这么有心,让她很是感动。

晏休宁很满意她的反应,也跟着笑了起来。“以诗乔的本事,当家不是问题,就怕有人说闲话……你箱子里都装了什么?才两箱东西,难不成全是银票?”

“一箱衣服,一箱珠宝玉器,还有一个小盒子让诗乔随身带着。”

“看来小盒子里才是值钱的东西。”

荀遥安呵呵笑道:“一些银票,还有青丝柳庄周围几座城的商铺地契。”

晏休宁点了点头,看箱子都固定好了,便说道:“去和他们告别吧。”

不远处,柳定枫和诗乔站在马车旁,正与韩将道别。韩将看到晏休宁和荀遥安走过来,便退到一边。

晏休宁上前拍了拍柳定枫的肩膀,说些临别叮嘱。

诗乔红着眼,很舍不得荀遥安。荀遥安轻轻抱了她一下,笑道:“有什么好哭的,又不是以后都见不到了。”

晏休宁在一旁听到,心中骤喜。她这么说……也许她愿意留在谦国?

柳定枫看穿他的心思,小声说道:“师兄,嫂子的事你还是问清楚吧,别像上次一样瞎猜弄错了。”

晏休宁顿了几秒,点了点头。

柳定枫和诗乔上了马车,荀遥安看着车队慢慢驶远,这才掉下眼泪。晏休宁扬起眉,取笑道:“有什么好哭的,又不是以后都见不到了。”

荀遥安嗔怒地瞪了他一眼。晏休宁哈哈大笑,长指替她抹去泪痕,漆黑如墨的双眼深不见底。“荀遥安,你会永远和我在一起吗?”

“当然会啊……怎么了?”

“那就好……”晏休宁扬起嘴角。那些玄乎复杂的事情,他有一辈子的时间去弄明白。现在,只要她答应留在他身边,就够了。

此时天已大亮。荀遥安笑道:“今天还要入宫吗?”

晏休宁想了想:“既然定枫也走了,我下午就进宫,跟皇上请辞吧。”

“嗯……我等会去一趟酒楼。诗乔走了,韩将又没痊愈,我想想,干脆把酒楼卖掉吧……你觉得如何?”

“卖掉?”

“这酒楼本来就是靠人脉支撑,现在我们都要离开淮都了,到时人走势弱,别人开起同类的酒楼就能把盛颍的生意抢走,还不如趁现在卖个好价钱。”

晏休宁笑道:“酒楼是你的,你自己决定吧。”

荀遥安问道:“你离开朝廷后,谁会掌权?”

晏休宁扬眉:“以后的事,谁说得准。”

荀遥安瞪了他一眼,摆明了不相信他的回答。

晏休宁掩着笑意,随便地说道:“嗯……大概是田大人吧。”

荀遥安点了点头。“那我就把转让酒楼的消息放出去了。”

消息传入宫中。御书房内,大门紧闭。皇上听着阶下暗影卫的汇报,垂眸思考了很久。“晏休宁真的打算离开淮都?”

暗影卫回道:“根据晏休宁和荀遥安最近的行动,的确有此迹象。”

皇上指尖在桌上慢慢地敲了几下,说道:“派人除掉荀遥安。”

“是。”暗影卫领命。“属下告退。”

“慢着……”皇上沉吟片刻:“别让晏休宁看到,免得他太难过。”

“是。”

暗影卫一晃便消失在皇上眼前。皇上踱步走到书架前,看着一个上锁的盒子,慢慢眯起了眼。

------题外话------

向懒惰的惯性屈服了,惭愧惭愧……强迫自己振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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