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祁拂,其实它是默认属于苓国的,但是它不遵守本国的一切国法和任何下达的命令,而皇帝顾云骢却痴于花花草草,无心于国事,也就是众人所说的“昏君”。所以也就任由祁拂折腾去了,而如今的形势,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苓国已屡屡遭到外国的侵犯,这一切,都源于皇帝的无动于衷,如今分明是朝中最大的两大势力——左相、右相两个势力的争夺。苓国要易主,而朝中各派小势力都已经选择了自己认为会赢的一方,在这个时候,如果站错了位置,那么以后就是万劫不复的境地,因而也有一部分大臣很迅疾地递了辞官状,表示不愿意参与这一场战争。
而此时右相将这个问题拿出来逼问他,祁拂城主一时倒也不知他是何意思,说是要祁拂彻底归顺吧,好像也不像,说是要找祁拂的麻烦的借口吧,怎么会派疾风营区区十二个精英,难道就想灭城了?
祁拂城主一时不知所措了。
而就在这时,一个同样黑袍的男子缓缓地引了一个赤眸的女子进来,那男子曼声道:“右相恁的为难我祁拂的城主?有事直说便可。”
男子幽深的绿眸一接触到右相看似平静得黑眸,便蕴了些复杂的情绪,但消失的很快,却没有被右相秦澜错过。
秦澜丝毫不意外,淡声道:“祭司果是来了。看来本相并没有问错。”
言下之意,很明显地告诉你凤夙,我秦澜这么问就是为了引你出来的。
祁拂城主很迅速地行了礼,然后很自觉地退下了。
秦澜凤眸略略瞧了瞧那披散着长发的赤眸女子,眸中依然平静得很:“这位是?”
“这是我祁拂的下一任祭司,弱音。”凤夙转头,忽而含了些浅淡的笑意。
那赤眸的女子怯生生地瞥了一眼秦澜,不敢彻底的抬头。
“见过右相。”弱音声音低缓。
“祁拂将有的第一位女祭司么?”秦澜面不改色地问道。
“是的。”凤夙缓缓道,“右相此来,想必是为了皇位之争罢。”前后两句话完全不相干。
秦澜不置可否地沉默,听他继续说下去。
“本祭司,可以答应帮助左相。但是,有一个条件。”凤夙淡淡道。
“哦?祭司想要怎样帮助本相?”右相扬眉。
“祁拂城有一个秘密——一旦祁拂城的祭司拿出祭司的象征——幽冥碧玉笛,那么所有城内的人必须听从指挥,没有人可以是例外,因为幽冥碧玉笛的魅惑音色会使人迷失神智。但这笛子,只对所有处于城内的人奏效。并且,那些被迷惑的人不会拥有自己那时候做的事情的记忆。”
“右相应该清楚,祁拂城内到底有多少隐逸的高手。若这些人帮忙,右相必然会如虎添翼吧。”
“哦?这倒还真是灵异,若不是今日祭司言明,恐怕还真是无人能想到。”右相仍然是懒懒地靠着椅子,慢条斯理地说道。面色却无半分惊异。
“如此,条件是什么?”右相问道。
“很简单,右相可曾听闻,祁拂城又被称为‘堕落之城’?”
“确实有所听闻。”右相点头。
“称为堕落之城的缘故,与祭司有关。每一届祭司,都必须是被破过身体的。第一次,必须是一位皇帝或是命定的皇帝。即使那时候他并未称帝,但当他称帝时,那一届祭司的力量会随之大幅上涨。只有经历过破身的痛苦,方才能使每一届的祭司拥有更强大的神力。”凤夙面色不改,并未因此话而痛苦或是羞恼。
而弱音却眸中陡然含了些痛色。
秦澜玩味地瞧着弱音和凤夙的脸色,徐徐开口道:“那么——祭司是想要本相为这一届女祭司破身?”
“是的。”凤夙笃定地点了点头,道,“右相的命格,乃是上上的帝皇之命,龙气浓郁,对弱音的阴寒之体自是再好不过了。”
秦澜瞥了一眼一旁怯生生的弱音,女子面容略带红晕,皮肤白皙,着一袭红袍子,见秦澜生得俊美潇洒,赤眸又有些柔弱和懵懂地偷偷瞧着秦澜。见秦澜朝她看来,又迅速地垂头,红晕蔓延至脖子根,这样的女子,端的是一个地上没有天上无双的尤物。
秦澜笑道:“这等小忙,本相自是愿意的。”
“如此,便就此商定了。弱音便随右相离开罢。弱音自小无父无母,自会粘人些,右相可要照顾好她。”
“自然会的。”秦澜气定神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