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轻薄与习家小姐,她年纪轻轻又怎能就这么去了?”秦老爷听儿子这么说忙厉声的呵斥道,其实他心里也是很无奈,习家这次摆明了不肯散罢甘休。
纠结了豫州城里有头有脸的人士到太守府前喊冤,城里的米铺、布店、酒肆等等,几乎是豫州城里所有的铺子都歇门停业,说是为了冤死的习家大小姐奔丧,这哪里是奔丧,明明是在给太守施压。
习家二子习延更是鼓动了自己在书院的同窗,让所有的生员连名写了请命书,要求府衙整顿风纪,严惩大街上调戏良家妇女的凶手,以昭朗朗乾坤之日月。
上千的佃户也在各个衙门口围着,口口声声要求给习家小姐建座烈女祠。
秦太守虽说是豫州城里的土皇帝,可是也不能不顾及民心民情啊!这事要是传到京城,自己不被贬官,也的被上面斥责。因此连夜找来秦家几位主事之人细细商讨。
秦俊朗是秦家大房的独子,又是长子嫡孙的,保肯定是要保,但又要平定目前激愤的民意,几经磋商后,有幕僚终于向太守献上一计,既然这件事是因为名节而起,那么还习小姐一个名节也就是了。
于是乎,第二天一早,秦家老爷就带着儿子,带着媒人和聘礼来习家,在这灵堂之上给儿子提这门冥婚。
虽说这个办法有些略失体面,但秦俊朗以后又不是不能再娶,所以丢一点面子,来缓解眼前这场闹剧,对于秦府来说还是值得的。
果不其然,本来还冷若冰霜的习家人听明他们父子的来意后,态度明显有所缓和,不出意外的同意了这门婚事。
“爹!我不要娶个死人”秦俊朗猛然反驳道,其实他也觉得自己够冤枉的,他那天不过言语上挑逗了几句,又没把人怎么样,至多,至多自己也就是再推了她一把,至于吗!
这个女人自杀,那是她笨,她自己有病,干嘛要连累上自己的终身。
明明这件事已经算是解决了,可儿子这个时候跳出来唱反调,见面色刚缓的习员外又绷其脸面,秦老爷恨不得立刻掐死这个不争气的不孝子,如果不是你到处惹是生非,今天能搞到这种地步吗?
为了速战速决,不在节外生枝,秦老爷斩钉截铁的当场拍下了婚事。“三日后,秦家花轿临门迎娶习家小姐灵位,成为秦府的长孙媳。”
虽说习员外对于秦俊朗的态度极为不满,可是人已经死了又能怎么办,秦太守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秦俊朗他是保定了,既然如此,人家给了一个台阶,自己愿不愿意也得下。总不能真的拼个鱼死网破吧!
想想自己女儿虽然去了,可总算是有了名分,不做孤魂野鬼,以后也有祠堂供着,而且这秦家也算官宦人家了,如今算来这也算是如今最好的局面了。
于是习员外见自己目的达到,也超秦老爷拱拱手。算是同意了这门婚事,于是两家的父母便在这灵堂之上手下聘礼,订下婚书,这门亲事就算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