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柔柔叹了一口气,“哎!感情之前自己的那些教诲都是白说了。”
殊不知,翠儿此刻将自己小姐佩服的是五体投地,什么叫说一套,做一套。什么叫道貌岸然,小姐用实际行动给了最好的诠释。
讲起道理那是口若悬河,感人至深,但是做起狠事来那是绝不手软。宅斗中绝对需要这种杰出的人才。
翠儿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将小姐的言行举止模仿个惟妙惟肖,以后嫁人后,无论是为妻为妾都不能让人欺负了去。
当习柔柔将自己的全盘计谋脱出后,小丫头睁大眼睛,嘴巴一张一合的大口呼着气“小姐,你这招太太…毒了!”。
习柔柔投出幽怨中夹杂着嗔怒的眼神,责怪道:“你这丫头怎么说话的呢?”
“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小姐的计谋太…妙了!”说完努力的吞下一口差点把自己噎着的口水。
火炉上的药还冉冉地冒着热气,苦涩的药水味道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小丫头翠儿正在一丝不苟的盯着火炉中跳动的火苗。
“我说是谁呢?大清早的弄得满厨房都是药味,原来是翠儿你!”秦大梅是家生子,也是秦夫人身边跟着的一等丫头,说起话来当然也是高人一等。
“原来是大梅姐,早啊!”翠儿甜甜一笑,打个招呼。
“早!”怎么说这丫头也是少奶奶身边的人,秦大梅也不好太刻意摆谱,以后要是少奶奶当家了,自己还少不得要仰仗这丫头呢。
“是少奶奶病了吗?”秦大梅关切的问道。
“没…没…”翠儿听她提及自己正在煎的药,突然神情变得有些紧张起来,吭吭哼哼,表情很不自然。
越是这样,越是引得秦大梅好奇心大起,这翠儿是少奶奶的贴身丫头,她亲自熬药不是为了少奶奶,却是为了谁人呢?
突然眼尖的秦大梅突然看见了火炉子旁,有一张整齐的纸筏,却是用瓷碗压好,便上前一把拿了过来。问道:“这是什么?”
丫鬟翠儿却更是惊慌了,嘴角一撇,就快要哭出声来。
秦大梅长年跟在夫人身边,却也是识得几个字的,拿起纸张细细的查看,这不看不要紧,越看越心惊。
最后干脆一张粉脸羞红,怒斥道:“如此见不得人的方子,倒是谁的?”
“大梅姐,你别问了,求求你,把方子还给我吧!”翠儿依旧抵死不说,仍是哭声哀求道。
秦大梅朝着翠儿的方向不阴不阳的瞟了一眼后,蹙着眉,认真地说道:“翠儿,这张方子可治的是不要脸的花柳治病,你可不能糊涂,快说,到底是为谁人熬的药,莫非是你这丫头到哪里去勾搭了什么野男人?”最后一句话已经是声色厉岔,吓得翠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大姐,翠儿可不敢!这…。这药是为大少爷熬得。”在秦大梅的威逼之下,翠儿终于熬不住“吐露实情”
“啊!大少爷”秦大梅倒吸一口冷气,可是转而又想大少爷长年留恋青楼烟花之地,若是染上这种肮脏的病也不是不可能。
这可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必须马上回去禀报夫人才是,本着对夫人的忠心耿耿吗,以及身为秦府一份子的强烈认同感,秦大梅拿着那张“铁证”,脚踩风火轮,火急火燎的朝着秦夫人居住的院子奔去。
泪痕犹未干的翠儿望着秦大梅远去的背影,缓缓的站起身来,摇了摇头,悠然一笑,低低说道:“我只是说这药是为了大少爷所熬制的,可我并没有说大少爷就得了这种病啊!……”
小姐交代的事儿,已经了结了,接下来就该看小姐的精彩演出了!
秦夫人端坐在雕花梨木椅子上,下首俯首战战兢兢地站着丫鬟翠儿,若不是她身边站着主子习柔柔,怕她早就在秦夫人的威压下,吓得六神无主了。
秦夫人摆出当家主母的威严,面色不善,沉沉一喝一喝,极冷,煞气十足。“你说,你从哪里知道朗儿…得了那种病?”
翠儿一个激灵,结结巴巴道:“奴婢,从来……从来也没有说过…那种混账的话!”
秦大梅上前向秦夫人和习柔柔分别行了一个礼,才朗声解释了昨天发生的事儿,言辞灼灼,一再申明自己绝对不是胡编乱造,而且还拿出了那张所谓的“证据”
“听奴婢解释…解释…”虽然成竹在胸,但面对秦夫人迫人的气势,翠儿还是抑制不住的颤抖。
“哎!”习柔柔叹了一口气,这年头靠谁都不如靠自己啊!轻轻的拍了拍翠儿,示意她暂时退下,自己亲自来解开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