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开始她不要耍心思,遇到困难说出来,她还会靠在大家都是女子的份上,能帮就帮,反正对于辰倾墨来说都是举手之劳,可她偏偏算计穆雨泽。
呵呵,送她两个字,蠢逼。
步水漓见穆雨泽这么说,吓得不轻,错愕的瞪大了眼睛,心思转的极快,想着江宛若的个孩子,肯定心软好哄,扭头求救看向江宛若,江宛若却撇撇嘴,“无聊!”上了马车。
辰倾墨自然不会多管闲事,也上了马车,“走吧!”马车扬长而去,
而人由始至终无视了步水漓、穆雨泽,穆雨泽暗呸晦气,翻身上了马,让马儿跑的飞快。
不一会功夫,河边只剩步水漓一人,除了尘土飞扬,仿若刚刚的一切都是一场梦,她不懂人为什么那么狠心,比皇宫的人还狠心。
西夏军营
步绯衣看着手中的密信,嘴角勾起嘲讽冷笑,扬手间信纸成灰,从指尖散落于地,沉声“来人!”
“太子殿下!”
“水漓人呢?”步绯衣问,漫不经心,手轻轻敲着桌子,有一下没一下。
却让立在他面前的属下头皮发麻,大气不敢出。
“回太子殿下,公主跑出军营,好像往河边去了!”
步绯衣勾唇,“是准备以实名志吗?你带人去瞧瞧死了没,死了直接把尸体送回去,没死就把人带回来!”
“是!”
两个时辰后,步绯衣得到步水漓下落,阴冷冷哼了声,“倒是长胆子了,备马车,本宫去悄悄,她何时吃下的雄心豹子胆!”
边关小城,穆雨泽到的时候,江宛若和辰倾墨已经吃上了饭,看着摆好的碗筷,穆雨泽火气下去不少,还是忍不住抱怨,“没良心的!”
江宛若闻言想要张嘴,穆雨泽抢先道,“师妹,你别说话,我怕你一说话就要问我,良心多少钱一斤,你买了剁吧剁吧喂狗!”边说,边坐下,拿了筷子夹了菜放到嘴里,又道,“师妹啊,虽然你很有钱,以后逍遥谷也是你的,可也不能这么败家不是!”
江宛若失笑,夹了菜放到穆雨泽碗里,“师兄吃菜!”
筷子碗里的菜,穆雨泽气又消了不少,呵呵一笑,江宛若连忙又给夹了菜,加了汤,穆雨泽气顿时全消了,幸福满满,“师妹最好了!”又夹了菜给江宛若,“你也吃!”
辰倾墨由始至终不说话,默默的吃着饭菜,穆雨泽和江宛若之间的感情,他插不进去话,索性缄默。
饭后继续赶路,天黑之前也赶不到下一个城镇或村子,辰欣、辰月正准备晚上要吃的东西,江宛若在饭馆边上乱逛,穆雨泽寸步不离陪在身边,辰倾墨坐在马车上看书,却一点都看不进去,耳边充斥着穆雨泽爽朗大笑,江宛若失声尖叫,合上书,掀开马车帘子,就见穆雨泽把江宛若抛得高高,然后接住,惹得江宛若失声尖叫,不停求饶。
“师兄,我不敢了,你饶了我吧!”
“不敢了,刚刚嘴巴可麻利了,这次才不信你!”穆雨泽说着,又把江宛若抛了上去,接住。
辰倾墨瞧着,羡慕不已。
他兄弟姊妹众多,但没有一个与他,像江宛若跟穆雨泽,江宛若看似毒舌,但为了穆雨泽,她什么都愿意做,穆雨泽看似没心没肺,可对江宛若,极其细心,什么都准备的妥妥的。
他想加入他们。
下了马车,朝两人走去,江宛若见到辰倾墨,忙叫,“辰大哥,救我!”
“求他也没用!”穆雨泽说着,又把江宛若抛了上去。
辰倾墨飞身而起,把江宛若揽入怀中,飘然落下,身子一跃,落在了他的马车上,“走!”话落马车飞驰而去。
穆雨泽立在原地,看着空空的怀,又看向绝尘而去的马车,怒吼,“辰倾墨,你这个混蛋,小爷跟你没完!”
拉了马疾驰追了上去。
不远处,步绯衣一身红衣,坐在马车内,掀开马车帘子,看向那疾驰而去的马车、马,微微勾唇,“跟上!”
“是,殿下!”
马车内,江宛若玩心大起,身子钻出马车,朝穆雨泽招手,“师兄……”
穆雨泽瞧着江宛若红扑扑的小脸,又气又笑,大声,“你等着,抓到你,要你好看!”
江宛若朝穆雨泽扮了鬼脸,“师兄,你一定要加油哦!”钻回马车,朝赶马车的汉子开口,“你快点,不要让我师兄追上,快,快啊!”
辰倾墨无奈一笑,把江宛若拉回马车,将江宛若抱在怀中,柔声道,“你放心吧,这是千里马,你师兄的马略逊一筹,追不上的!”
江宛若呵呵一笑,从辰倾墨怀中起身,坐到一边,也没了玩闹的心思。
气氛瞬间有些僵,两人都有些尴尬。
江宛若虽小,可也十岁了,男女八岁分席而坐,如今江宛若十岁,他二十岁,他不是从小陪她长大的穆雨泽,着实不该。
江宛若偏着头,也是尴尬。
却见棋盘上,马车颠簸,棋子却稳稳的,忽生好奇,伸手去摸了摸,“这棋子为什么不掉?”
见江宛若终于肯开口说话,辰倾墨微微松了口气,“这棋子,棋盘都有磁石,相吸,所以不会掉!”
江宛若完全被棋盘上布局吸引,漫不经心“哦”了一声,捏了白子落下,沉思着要怎么下黑子。
辰倾墨见江宛若落子,沉静的眼眸瞬间起了波澜,“宛若会下棋?”
恍然想起毒医双圣棋艺超绝,作为他们的爱徒,江宛若会在情理之中,捏了黑子落下,毫不退让。
江宛若见辰倾墨落子,抬头错愕看着辰倾墨,辰倾墨笑,“下一盘如何?”
在谷中,师傅屡败屡战,屡战屡败之后,就不肯跟她下棋,师兄们更别说跟她下棋了,见她摆棋一个个躲得远远的。、
如今难得有个人愿意跟她下,她求之不得,“好啊!”捏了白子沉思片刻,落下,杀气腾腾,一点都不像她年纪。
辰倾墨微微诧异,眸子渐亮,捏黑子落下,挡江宛若去路。
棋盘上,黑子将白子团团围住,似要将白子蚕食吞尽,江宛若从容不迫,落下白子,绝处逢生。
“妙!”辰倾墨忍不住惊叹。
他自觉棋艺不凡,却不想今儿被一个孩子逼得节节败退,若这棋一开始就是江宛若再下,他怕是丝毫上风都占不上。
江宛若笑。
心中感叹辰倾墨棋艺高超,布局精妙,看似平淡,却步步杀机,一不小心,就会被吃的一子不剩,最让江宛若佩服的是,辰倾墨并没有因为她是个孩子就相让,而是全力以赴。
这般男子,让她心动。
抬头去看辰倾墨,只见君子一身锦绣青纹长袍,腰配玉带,挂一块温润红玉,乌黑长发垂落胸前,双眸清澈无垢,粗眉斜飞,当真气宇轩昂,清俊贵妃,雅韵不凡。
心熨烫,脸微红,忙垂眸低头,捏了棋子仔细去看棋局,掩饰心中异动,却阻不了那一瞬的怦然心动。
江宛若的异样,辰倾墨瞧在眼里,记在心里,心微微泛了涟漪,耳后发红,心似得到甘露琼汁,瞬间雀跃。
有些木讷伸手去拿棋子,却触碰到江宛若的手,两人都是一惊,随即缩回了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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