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幻影赶到现场的时候,子阳带着心易已经走了很久。
山下找不到,一定是爬上来了,只怪自己太自信,幻影皱眉默默责怪着自己判断失误,看来这两个男人绝对不简单,抢走相里和干什么?那身手,很像是cy的路子,难道不是?
她朝下面看去,依旧云雾渺渺,除了近距离的石壁隐隐可见,下面的全被遮挡住了,看似人间仙境,却帮助他们死里逃生。要是今天事情报告给上层,就算不予追究,但自己的下届等级报告肯定当掉了!
正当她想要回身去追的时候,突然发现脚下有块软软的东西,“棉花?”随而,幻影那好看的黛眉渐渐舒展,蹲下身子,用手轻轻掸开黄土,那些占有血迹的泥土理科呈现在她眼前,她笑了。
“把这些带回去交给实验组,让他们对比cy过去和现在每一个成员做DNA比对,记着,包括已经战死的成员!”
“是。”
幻影露出狡黠的笑容,有了这个,即使查不出来,那也足够交差了。
◇◇◇◇
适夜,冰洋带着血心,血狼和血印三大血组成员,从下午开始就沿着墨西哥沿海地区不知疲倦地寻找亚特心易的下落,现在已经到达黑岛寻找。
这一地带,他曾经找过,但人烟稀少,虽然并不大,却很容易迷路,第一次登上这座小岛的时候,他只沿着岛的周边绕了一圈,但并没有发现什么,所以他才换了目标。
可经过无数次的搜寻,他打算深入一点,如果还是没有结果,那么,他真的会崩溃的!这三个月来,他从未想过放弃,只要能够找到她,什么都无所谓。
“y,这一带人烟稀薄,很难找到一户人家,没有医疗设备,小姐的伤应该很严重,我想不会在这里吧。”血印叉着腰,经过长时间的寻找,浑身都是汗,及时现在是晚上,但黑岛依旧闷热,一点海风都没有。
黑岛在春天里气温回暖得很快,今天的温度大约有30度左右,对于铮铮铁汉来说,流汗是最难受的了。
“东海周边的岛屿都粗略找过了,但以后要深入寻找,不能放过任何一块地方!”冰洋边朝岛屿中心走,边冷冷命令道。
血心抹着额前的汗,脱下了湿透的背心,血狼和血印面面相觑,无奈耸耸肩膀,他们都知道y心中的苦,但这么找下去不是办法啊!可作为下属,他们也只好听命令行事。
大晚上的,一路上,根本一个人都没有,好不容易碰到一个渔夫正在收工回家,异国语言冰洋还能应付,可一问三不知的情况让他想要抓狂,只好作罢,改问路,按照渔夫指的路线继续寻找。
“y,那边。”血狼指着不远处的一处在夜色中烟囱袅袅的人家,他比较细心稳重,和以前的血刃是冰洋最牢靠的左右手。
冰洋望过去,随后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飞奔过去,转眼,四人便到了那户人家的门口,这里挂满了无数美丽的贝壳,微风拂过,发出悦耳的撞击声,令大汗淋漓的几人听着格外舒心。
还有门口的烂泥路上,小女孩正光着屁股在地上玩泥土,差不多三四岁左右,看到有四个高高壮壮的大男人突然出现在面前,吓得哭了起来,引起了屋里正在做饭的妇人的注意,立即拿起木头铲子冲了出来,以为又是野兽出没。
“不要怕,野兽在哪里,在哪里!”妇人紧张地大喊,冰洋听得出,她讲的是西班牙语,应该也是墨西哥人。
便上前礼貌地用西班牙语跟她交流,“您好,夫人,打扰了,我想问您点事情。”
不知道西方人的审美观念跟中国人有什么不同,四个美男子站在她面前却一点都不讲情面,怎么都不肯妥协,抱起地上狂哭的女孩帮她擦屁股,下了逐客令,“快走快走!没空招呼你们!”
“你!”血印脾气暴躁,看她不肯合作上去就想打人了。
被冰洋及时拦住,放下身段,继续厚着脸皮问道,“请问有没有救过一个女孩子,她受了伤,大概这么高,白白净净的,头发卷曲……”
“没有没有没有!这里什么都没有!”妇人正忙着给孩子擦屁股,哪里还有闲工夫跟‘外国人’啰嗦!
“喂,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啊!”血印忍不住了,y都这么低声下气了,不知道就算了,干嘛那么凶!
“什么酒?”妇人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冰洋无奈至极,开始打量起这所房子,十分简陋的瓦房屋,但地方还算大,周围绿草盈盈,还铺出了好几条石子路,四个方向都可以通下山,应该在这里住了很多代人。
里屋的灯光幽暗,还是旧时候的蜡烛勉强能够照明,从外面看屋子很简陋,要是有能力照顾一个病人,岂不是自找麻烦,应该不在这里。
冰洋默默叹了口气,当他想放弃转身离开的时候,里屋走出一个大约1米4左右的小男孩引起了他的注意,男孩是出来偷饼吃,冰洋上下打量着他,瞳孔收缩,他关心自然不是他偷了几块饼,而是他身上的那身破烂的紧身皮衣!
那位妇人和小女孩穿的都是材料粗劣的布衣,而且有些年代了,而小男孩身上的紧身皮衣!即使有点脏,但比起妇人和女孩身上穿的,实在相差甚远,这地带有皮衣不奇怪,或许是野兽身上扒下来的,但做工绝对没有这样精细,而且穿在他身上显得有些大,肯定不是他自己的!
冰洋几乎想都没想,迅速穿过妇人和小女孩闯进了里屋,妇人想要阻拦,被血印挡了下来,恶狠狠地瞪着她。
“你干什么!”妇人透过血印大嚷,但丝毫不影响冰洋的脚步。
他一把抓住小男孩身上的衣服,材质,触感,做工,还有腰上的‘y’字母,无不来自cy。
“这件衣服哪来的!”冰洋大声用西班牙语问道,“说啊!”
“后山。”小男孩咻了两声鼻涕呆呆地回答。
“带我去!快点带我去!”他找到了,至少这对他来说,是这三个月以来唯一也是最大的希望了!
“好啊。”小男孩一听要带他去后山,似乎显得很高兴,积极胜过于刚才的惊慌,蹦跳着出门。
走到门口的时候被妇人拦了下来,“很晚了,山上野兽多,不准出去!”何况是跟这些陌生的男人,他是家里传宗接代的男人,决不允许出丝毫差错。
“母亲,我已经很久没去后山了!”男孩有些生气,不高兴了。
冰洋看到有阻碍,给了血印一个眼神,示意他处理。暴力一向是他最乐意效劳的,尤其是对这种讲不通的老太婆,他上前反手抓住她的双手,将小女孩扔给了血狼,正好摸到小女孩光溜溜的屁股蛋,恶狠狠地瞪了眼血印。
小男孩见状有些着急了,毕竟那是自己的母亲,这样被人暴力对待于心不忍。
“你只要带我们去后山,她就不会有事。”冰洋冷声说道,温度冷得让人背脊生凉。
知道母亲没什么事,男孩放心了,带着他们出了门,朝后山奔去,不顾身后正在被血印灌入某种液体的母亲和妹妹。
“就在那里。”男孩指着一颗树林里的其中一颗大树说道。
冰洋跑了过去,观察周围的地形,除了树还是树,在哪里?有什么?
“喂,小子,是不是撒谎!”血心板着一张公式脸,轻轻掐着男孩的后脖颈问。
“衣服是在这里捡到的。”男孩诚实作答。
但在冰洋耳朵里,似乎还隐藏着什么,走到他身边,压迫感顿时包围着男孩,让他有种窒息的感觉。
“在这里捡到衣服?那有没有见到有什么人?”
男孩欲言又止,最后乖乖闭上了嘴巴,埋下了头。
“说!”此时的冰洋可没什么耐心和爱心,上去便紧紧捏住了他的下颚,怒目而视。旁边的血狼和血心有些惊讶,血印则是残忍地笑着。若不是上面交代任务,cy任何人都不可以对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动手,y对小孩和妇孺多少会特别照顾,这次却……
“我只答应你们来后山,况且……我和哥哥有过协议,不、能、说!”男孩骨头挺硬,承诺过别人的话就一定要做到!
冰洋看他也算一条小汉子,便放开他,冷笑,“到处去看看,附近应该有什么东西留下。”
听到命令,血狼三人二话不说,朝着三个方向出发。男孩喘着粗气,有些担忧,眼睛时不时瓢向某个方向,正好被冰洋抓住,推着他往他瞟的丛林走去,男孩想要挣扎逃跑,却怎么都挣不开他的手心,只好任他推着走,到分岔路的时候,冰洋问他走哪一条,最后偏偏往他指的方向的另一个方向走去。
按着这个方向走,应该是走进了黑道的中央,心易受了伤,怎么可能跑那么远?他对自己的判断有些怀疑了,但始终没有走回头路,继续在月光的照耀下探路往前走。
一路的荆棘和草丛他也没有退缩,终于,大约一刻钟的路程,他们走出了杂乱的树林,来到一片空旷的沙滩。
沙滩?没错,就是沙滩!不同的是,面前一座连绵不绝的矮山峰让冰洋惊讶不已。就是因为这座小山峰,将这里隔断,让他在外延怎么都找不到这里!而地上这些沙子,是海水涨潮通过那个大山洞流进来的。
冰洋想着,视线很快锁定了一处高坡上的矮房子,放开男孩冲了上去,他反而没有跑,只是担忧地望着草屋里的情况。
一脚踢开残破不堪的大门,“心儿!”他大喊,可惜,进屋的那一秒,四面墙将他彻底击垮,什么都没有!不在这里?那是不是说明还活着,但她去哪里了?一时间,冰洋不知该喜该愁。
血狼三人及时赶到现场,y找到了地方,却找不到人的失落使得他们也略显疲倦。
男孩眼巴巴地望着从屋子里走出来的冰洋,似乎是松了口气,但又觉得失望,哥哥不在了?
血狼不仅心思缜密,也善于读心,他观察男孩已经很久,最后来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汉子不吃硬的,这样的小男孩遇强则强,若是强逼,他一个字都不会吐。
“我知道你是个守信用的人,但我们是来找亲人的,前几个月她在海上失踪了,我们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那位走出来的大哥哥,是她的亲大哥,很担心她,几天不眠不休就是为了找她,若你知道她的下落就赶紧告诉我们,好不好?男子汉,你也是有家人的,要是看到你的母亲和妹妹失踪了,你会怎么做?”
男孩嘟着嘴巴,经过极端斟酌,低下了头,良久,都以为他依旧选择沉默的时候,男孩从宽松的紧身衣里面取出一把匕首低声说道,“哥哥很好,姐姐就不知道了。”
声音虽然低,但四个人依旧听得清晰,满不以为是的血印和血心对他的话和他手里的匕首上了心,冰洋再次被点燃希望,看到他手里甚是眼熟的匕首惊讶得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