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觉得解恨,如果不是她引诱,袭香不会背叛我。我知晓自己是在找借口,可我宁愿在借口里沉迷。袭香陪了我整整三年,对我来说意义重大。
屋内还剩下我庆皇国字脸以及三个禁卫军和那两个瑟瑟发抖的夫妇。
庆皇温声问我:“他们两人你觉得应该如何处置?”
“他们知晓谋反的事,没参与就是了。”我有些郁郁寡欢的答道:“他们是想用女儿攀附贵人,当知晓了之后却假装不知,若是成功少不了金银珠宝,若是不成功就全部都推到女儿身上。”
进屋还什么都没说就跪下求饶,可见心虚。女儿被拖走了他们却老老实实半句话都不说,定然没把女儿放在心上。
“凤威说要怎么惩处?”
我扭着身子从庆皇的怀里跳了出来,“他们不是想要富贵么?那就让他做一世的乞丐好了。”
那对夫妻惊呼,“饶命啊,饶命!”
“好主意。”庆皇无视那两人,转身对着京都太守说道:“知道怎么办了么?”
国字脸立马点头:“臣知晓,臣告退。”说着躬身告退,几个禁卫军押解着那两个放声大哭的夫妻离去。
屋里转眼就我们两人,他负手而立望着窗外,高大的背影如同一只翱翔天地的雄鹰,好一会才沉声开口:“凤威可知何人才是行刺主使?”
我摇了摇头,有些迟疑的说道:“是宫中之人,或是曾在宫中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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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的对话仿佛是石沉大海,不找半点痕迹,我不去深想,也不想深想。
丹药我吩咐莴藻送出了宫,母亲进宫说了哥哥全好了,说时泪流满面,我也跟着高兴。血缘就是这么奇怪的东西,哪怕我和她们相处的时间并不多,她们也是我深深挂念的人。
“姑娘,还有半个月就是太后娘娘千秋了,各宫都在筹备礼物。”我下了学后,莴藻立马按住我说道。
我点了点头,手伸到身后默念解百毒丹,然后伸出来给莴藻看,故作神秘的说:“这就是我准备的礼物,这可是仙丹哦!”
莴藻仔细的瞧了瞧:“仙丹就长这样子!”
我使劲的点头,眼前一阵晃神,就见手中的东西没了。
“仙丹——”
我猛然扭头,见不远处出现了一个衣冠禽兽。
怡亲王李应严含笑拿着解百毒丹,眼睛弯弯如同一只狐狸,“麻雀,这仙丹有何妙用?”
“反正没有长高的用途,快还我!”我恶狠狠的瞪着他,怒气冲冲的扬声喊:“谁把这东西放进来了?”
李应严勾起唇角,眼眉轻佻,“不吃吃怎么知晓没那作用呢?”说着,一口就吞了我的丹药。
天啊!我简直要抓狂,这死狐狸吃了老子的寿礼!完了他还舔了舔嘴唇,笑晏晏的说道:“雀,这东西真难吃。”
“死狐狸我要和你拼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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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皇微眯着凤眸,这个动作和那死狐狸特别像,“然后,他打了你!”
我憋屈的咬嘴摇头,眼泪汪汪的控诉:“我追他,结果摔了。”
庆皇似乎有些无奈,他叹气道:“那几个擅自放他进来的奴婢朕已经吩咐人送进了慎刑司,朕会给你安排几个会武功的婢女。”
我有些不甘心,拽着庆皇的衣角,“那我的仙丹呢!”
庆皇张了张嘴,最后无奈的说道:“总不能让他给你吐出来,不然这样吧,朕让国师给你炼丹!”
我欲哭无泪,才不要,我的是可解百毒的仙丹啊!混蛋狐狸!我不会放过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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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莴藻叠着太后吩咐人给我做的秋衣,淡淡的接话道:“怡亲王李应严,年二十六岁,生母慧贵妃,帝都第一贵公子,时至今日单身。”
我一愣,我有任务系统知晓李应严的事情,莴藻是上乃听说的?
莴藻只看了我一眼,似乎就明白了我心中所想:“姑娘,他可是京都姑娘最想嫁的人榜第一名哦!”
我禁了禁鼻子,愤愤地说道:“那排行的人眼睛一定是瞎了,他长得跟个女人似得,个子还那么矮,等你家姑娘我长大就能比他高。要我说,陛下就是年纪大了,不然就那俊雅如玉的容貌定然可居榜首。还有二皇子,简直就是画上走出的人。更何况还有小七,小小年纪面容精致的比大公主还要漂亮,长大以后绝对就是祸国殃民的主!”
“是是是!”莴藻敷衍的应道,将衣服收起:“姑娘还是想想,准备什么礼物吧!”
我眯了眯眼睛,李应严是慧贵妃的儿子,当初太后应当吃了不少慧贵妃的亏,又怎么会厚待他呢?
想着,我笑得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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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人贱人!”
淑妃坐在榻上攥起美人拳支着头,发髻间的金累丝嵌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随着胸口起伏颤抖,“凤凰,帝后命格,哼,当初那位可是实打实的皇后,还不是坐不稳!”
“娘娘慎言!”桃月连忙给淑妃抚胸,端上一杯茶水。
淑妃不过看了一眼,挥手打翻,冷笑道:“若是在斩云殿我都吐不了真心话,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刚好溜进来就看到这画面,我暗想:这又是有秘密的啊!搞什么呢?可惜我只能隐身十分钟,所以要先办好自己的事。于是,我光明正大地再溜进里居,趁着无人开始翻起了淑妃的衣柜。
嘿嘿,扯着淑妃的肚兜,我阴森森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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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姑娘,您做了什么事!”莴藻拽着我的双手,眼睛亮锃锃的问道。
我笑眯眯的说道:“我最近做了两首诗。”
莴藻怀疑的眯了眯眼睛:“怡亲王赴陛下饮宴结果掉下一个肚兜是不是您干的?”
我轻快的摇头:“不是我!”
“说谎的人这辈子都没有桂花糕吃!”
额……
莴藻扶了扶额头:“宫中妃嫔私物都出自内务府,有严格的记载,四妃更是独有的布料……”
我眼神飘忽:“那不是更好么?”
“很好。”莴藻拍了个巴掌:“奴婢确认了,那个肚兜一定是淑妃的。”
我给了她一个爆栗,凶巴巴的说道:“不要说的那么确定,我问你,阖宫传遍了?”
莴藻揉了揉脑袋:“传遍了,不过只传是某个妃嫔。”
某个妃嫔?我眼珠一转,起身就要出门,莴藻一见连忙拉住我,“姑娘,您还想糟蹋谁?”
“乱说什么,我这是知晓陛下烦心,要去给他献计!”我瞪了莴藻一眼。
莴藻撇了撇嘴:“奴婢总觉得有人要倒霉。”“陛下!”不等小太监通禀,我直接跑了进去。
庆皇似乎在批奏折,他眼皮子也不抬的说道:“备下桂花糕,千层酥。”
我嘟了嘟嘴,走到桌前:“我不是要来吃东西的?”
“待会拿走!”
“好啊!”我欣然点头。
“凤威又看谁不顺眼了?”庆皇把我抱到了他腿上,翻开了一个奏折。
我沉了沉嘴角:“我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么?会平白的看别人不顺眼?!是有人招惹我了!”仗着他在小事上纵容我,我干脆毫无顾忌了起来。
庆皇一面奋笔疾书,一面应下:“那是哪个不开眼的招惹了凤威?!”
“是……”等等,我不是来献计的么?几次都被岔开话题,我有些哀怨:“在陛下心里我就是那种会因为私仇而打扰陛下批奏章的人么?”
“自然……”庆皇见我脸越来越黑,当即改口:“不是。”
我回身搂住庆皇的脖子撒娇道:“我听说怡亲王那个大混蛋给陛下惹麻烦了,所以来特意给陛下献计!”
庆皇撂下笔,给我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那凤威说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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