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漆黑的发丝垂在我的脸颊上,美人伸手拂开,用极低的声音说:“不想怎样。”
我怀疑这厮是存心来挑战我忍耐力的。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竭力遏制自己的情绪,“我没时间陪你玩,你该干嘛干嘛去。”
“那你是要办什么事?”他恶意的眼神看着我。
我面无表情的对了个口型:关你屁事。
美人无声笑起来,我刚要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让他别再缠着我,突然感到肩膀一麻,全身动弹不得。
娘的!竟然点我穴道!
我惊悚的看着他冲着我无辜又邪肆的一笑,纤美修长的手慢慢伸进我的衣领里。
轰!
脑子里像炸开了一朵五颜六色的烟花,我全身神经紧绷,整个人宛如凌空在悬崖峭壁上,他的任何一个动作都将让我全身心的紧张流汗。
衣襟被一双灵活的手拨开,他淡翡色的眸子嗜着浓浓的笑意。就像存心逗弄我,他的手指若有似无的触摸到我的锁骨,异常柔软滑凉的指尖好像一根羽毛,悠悠的绕在心尖上,让人欲罢不能。
我险些把后槽牙都咬碎,心说你丫等着,老娘总有一日全部从你身上讨回来!
他不紧不慢的动作惹得我脸颊又开始发烫,反正现在他可以尽情的为所欲为,我索性闭上眼睛,管你干什么,在这里你总不能真把我如何。
看到我一副任君采颉的模样,他也没再戏耍我,直接从我怀里取出一样东西。
我睁眼一看,差点晕过去。
他要的竟然是那张地图!
我只知道老谢他们那一伙人疑似盗墓贼,不过是图点稀世珍宝好卖钱。眼前这人我却怎么也无法将他和一群缺德带冒烟的盗墓贼联系在一起。
看他这美貌这气质这手段,怎么着也不至于沦落到挖坟盗墓的地步吧?
许是见我表情太有求知欲,他只手将地图放进怀里,另一只手点开我穴道后将我脑袋压近他,轻轻开口道,“这房里的人武功不弱,你还是老实点吧。”
我撇撇嘴,却当真不敢轻举妄动了。
只是——“你能别抱着我吗?男女授受不清!”我压抑着怒气仰起头愤怒的对口型。
“不行。”他学着我的样子,无声的启唇清晰的道。
好,你牛叉!
我在心里对着他恶狠狠地比了下中指。
房间里一直没什么动静,看来金粉她爷爷暂时没被他们带来。我有些着急,眼下我被这厮制住,金粉一个人怎么能周旋的过来呢?现在不仅外面有个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神秘男子,还有灰衣男子、龟奴和赵姓中年人,不要说金粉不会武功,就是会武功,面对这些男人,她能讨得什么便宜去?
我心急如焚,之前稍微放松下来的心神又紧绷起来。
脑中飞快的闪过各种对策,但都被我一一否决,我紧张的额头上沁出汗珠,呼吸略微急促了些。
美人发现了我的异常,眸光微微变冷,他扣住我的下巴,手指按压在我唇上,贴近我耳边轻轻道:“你若敢喊叫或是暴露了我的行踪,我就一掌爆了你的脑袋让你血花怒放脑浆迸裂死的很奔放。”
低柔的话语甚至带了丝漫不经心地笑,端端让我心中一紧。
说实话,在现代里日积月累的柔道格斗技巧若真让我一一道来我定是如数家珍。可是再多的理论知识毕竟都是纸上谈兵没有实战经验,一样的不堪一击。我一直在仗着自己那点近身格斗技巧一次次脱难,今日恐怕真的是踢上了铁板。我可以揣着那点武功防身,却不能打败真正的高手。先前他不过看我有趣,让着我,如果真的面对面单挑我肯定不是他的对手。
心中倏地萌生一种退意。地图被抢,我被挟持,敌人来路不明,我又无能为力,何必为了别人的闲事这么卖命呢?
我默然的想,本来就是金粉自己的事,我出于道义陪她走到现在已算仁至义尽,没道理为了她再招惹上更多地麻烦。我还要去找阿萌,我还要去找我的帅哥,我还要快意恩仇纵情山水做个幸福的米虫,什么好奇什么秘密,让它们都去死吧!
打定主意再不插手,我扯唇露出一个笑来,然而心底却隐隐发痛,和肩膀上的伤一样。
那赵姓中年人的主子好像一直在外间,我努力沉静下来仔细听着动静。
“爷,人带来了。”灰衣男子恭敬的道。
我情不自禁的想探头看看,被身后的人一巴掌按回来。
脚步声渐渐行近,跟着进来的好像有三个人。
门被关上,屋子里静默了片刻,传来男子淡淡的声音:“那一半地图是在这两父女身上?”
两父女?
我一惊,金粉说她会想办法顶替那个西贝货,那么现在在这屋子里的就是金粉了!
灰衣男子噗通跪在地上,以头叩地:“小的罪该万死!这老头脾气倔强,死活不肯开口,小人不敢用刑,只能用药,谁知道他原本就有急症,前些日子病发好不容易救回来却成了哑巴痴呆,小的办事不利,甘愿受罚。”
“也就是说唯一知晓地图下落的人现在也没了?”那声音带了丝笑,却冷戾,“既知罪该万死,那么还跪在这里做什么。”
最后一个尾音还没落下,就传来‘咔嚓’一声骨头碎裂的脆响,灰衣男子喉间短促的“啊”字好像胶带被人从中间猛然掐断一样戛然而止。
身体怦然倒地的声音在屋子里格外的清晰。
静了一瞬,男子冷冷的唤道:“赵管家,将这位老先生和这位姑娘带下去,一炷香后我要知道地图的下落。”
我听到一个女子唔唔挣扎的声音渐行渐远,接着房间里赵管家波澜不惊的说道:“主子,先前有两个人传来消息说那件事有些眉目了,这两人还留得吗?”
男子淡淡道,“你看着办,只是这事若泄露半句,我唯你是问。”
赵管事温和恭敬的应道:“小人知道了。”言毕关门出去。
房里一时间安静下来,我强迫自己不去想金粉和她爷爷被带到哪里,会不会有什么不测,满心满眼的就想赶紧逃离这个诡异的房间。
我扭头看向身后,离我不到一米的地方是一个窗户,半开半合的窗棂刚好到我腰际,而这里的建筑都不高,只要我想办法爬上去,到时候扒着窗台跳到对面窗口就安全了。
美人顺着我的视线看了一眼窗户,轻轻的笑起来,无声说:“又想跑?”
我翻了个白眼,字字泣血道:“你把我的地图抢了还不许我走?这是什么道理!”
他好笑的伸指抚了下我的眼睫,我已经被他调戏的没了脾气,没好气的打开他的手,我张阖唇无声说:“保重永别。”
轻轻将他推开,踮着脚尖无声无息的伸手扒住窗台,我舔了舔嘴唇正要翻身上去,突然屋里一直安静的男子冷然厉声道:“什么人?!”
一道劲风“叱”的穿过屏风直直的向我飙射而来。
我回头一看吓得魂不附体,想躲开已经来不及了。
“啧,这种时候发什么呆?”一声熟悉的调侃,我被人拽的一个踉跄,头脸不由分说地就往窗棂上磕。
妈的你是要救我还是杀我?
我甚悲凉的咬紧牙关,身体被一搂一提,整个人呼啸着穿过低矮的窗户,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往地上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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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美人们,看我楚楚动人的小眼神(>^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