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亦遥嘴上挂着浅浅的笑意,双手抚琴,一道琴音如初出云雾般响彻今宵,这一道琴音犹如一道命令,灯陡然间熄灭,大厅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这一黑暗到衬托的台上光亮如初,只见台沿摆着各色各样的蜡烛,台上的男子娴静的抚着琴。
春风吹呀吹吹入我心扉
想念你的心呯呯跳不能入睡
为何你呀你不懂落花的有意
只能望着窗外的明月
……。
伴随着琴声,一道优美清甜的声音传来,随后只见一红衣女子飘然而至,一切如梦如幻,让人不免有些痴了,时而盘旋、时而飞舞,配合着清甜的嗓音和悦耳的琴音,三者相得益彰、完美的组合到了一起,让人看到了一场关于视觉的震撼。红衣并不妖娆的面容此时看着也十分艳丽,舞台上的才子与佳人形成了一幅动人的画面,许多年后,这幕都深深的印在了天元王朝老百姓的脑海中。
此时的现场是极为安静的,人们都呆呆的注视着台上的一双男女,心灵深处受到了震撼,眼中有着一些类似于感动的东西,一切以用言语不能表达此时的心情。
台下月烨霖嘴角的笑意僵了僵,一时间既然有些恍惚,不为别的,只为那个女扮男装的女子,只为那首莫名却又让人感动的曲调,曲意中带着初相恋男女的心情与体会,他也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心跳易于平常,原来喜欢与爱都只是一瞬间的事,自己关闭多年的心门好像伴随着这一首曲缓缓开启。
上官墨言此前一直淡漠的眼里如今充满的一丝类似于矛盾的东西,这个女子之前明明是他一直讨厌和疏离的,是她害的亦雪和自己不能携手,可如今对这个女子既然讨厌不起来,心中似乎对她还有着一丝莫名的期盼。
上官啸天邪魅的眼里难得露出一丝正色,看着下面安静的抚琴的女子似乎有什么呼之欲出,再看看一旁的上官墨言,彷如释然般轻叹一口气,也不再做它想,安静的看着台下媚人心悬的一幕幕。
最后一个琴音落下,南亦遥松了口气,可别说,抚琴这个玩意倒真是一个技术活。
南亦遥起身来到台前,微微躬身,豪气的说道:“如今呀,这曲也听完了,舞也跳完了,大家那是该干嘛就干嘛去吧!”
下面的人似是刚反应过来,马上便有人大声吆喝道:“红衣再来一首。”
“老子出得起钱,你再来一曲。”
“多少钱我都给。”
老鸨听的更是喜笑颜开呀,仿佛对面摆的是金山白银。
红衣略显尴尬的低下头,且不说这个舞花了她多长时间来练习,有些东西本就不是想跳便能跳的。
“我说你们当这是老母鸡下蛋呀,老母鸡下蛋都还得一定时间了。”
南亦遥的这句话虽然粗俗但也不无道理,毕竟人们想看的还是一场震人心悬的盛宴,既然勉强不来,倒也纷纷散去,各自找寻乐子去了。
红衣一脸感激的看向南亦遥,只可惜呀,某人现在正忙着验金子了,用自己不太尖锐的牙齿死劲的咬着金块,哪有闲暇顾及其他。
很满意的看着被自己一一检验过的金块,南亦遥把他们抱在怀里,自语道:“这人呀,果然是要有自己的钱财才踏实。”
这一幕在外人眼中看起来却十分恶搞,大家都爱钱,可有见过当众验钱的么,还是用牙齿这么高明的东西,真真正正是让人刮目相看了。
上官墨言更是气得牙龈紧咬,他自认为没有亏待过她。
“啸天,我先回去了。”上官墨言低声说道,便欲向那个目前十分得瑟的身影飘去。
某人的眼睛也是很灵光的,上官墨言刚刚来到楼道间就被得瑟中的某人发现,当下也不多想,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转眼之间就消失在人群之间。
月烨霖看见那个越走越远的身影低语道:“我们一定还会再见面的。”
一切看似平静了,好不容易逃过了上官墨言的视线,南亦遥靠在墙上轻轻的松了口气。
“不知王妃今日这男装是何事?”清冷淡漠的声音传来。
不用猜也知道这个人是谁,南亦遥轻声咳了咳,扭过头一脸笑意的说道:“我这不是闲得慌嘛,哪像王爷天天如此繁忙。”内心却鄙视道:你丫的,你总不是在妓院,还亏大伙送你一仙人的称号。
闻言,上官墨言清冷的面容反倒露出一丝笑容,为脸上添加一抹生机。
南亦遥一时间看的有些出神,摇了摇头,暗自骂道:你怎么这么没出息,怎么能被一副皮囊给迷住。
“那让王妃如此闲适倒是我的错了,从今往后,王妃庭院上的衣服杂物就交由王妃自己处理吧,想必王妃不会拒绝吧。”也不理会南亦遥一脸的委屈,上官墨言踏步到一旁,不知何时一辆软轿停在一旁,只见上官墨言优雅的踏步而上,头也未回的关上轿帘,今日那就算给予他一点小小的教训。
看着那顶越走越远的软轿,南亦遥一脸苦闷的悲叹道:“天呀!我今日总算见识到什么叫小气了,不都是住一个地方吗,顺便带上我又何妨?还王爷呢,小家子气。姐有的是钱。”说罢掏了掏衣袖,那里还哪有什么银两,只见某女一脸悲哀道:“都怪他,害的我太急,连钱都掉了。”
某街道上,一群人围着一袋钱袋,转了半天,最后一脸感叹的说道:“莫非是上帝怜悯,知道我们需要钱,所以给我们派钱来了。”说罢一脸感激的望向天空。
“啊切!”南亦遥突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摸了摸鼻子自语道:“莫非有人在说我坏话。哎!”轻叹一声继续她的千里长征。
晚上的街道显得十分寂静,南亦遥的背影被拉的极长,一脸无聊的数着天上的星星,她的背影显得越发寂寞。
“姑娘请留步。”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
亦遥扭过头偏见一个头发花白,脸上以染满了岁月的沧桑,看不出其真实年龄,在这寂静的黑夜中看着极其诡异。
“不知先生有何事?”
对于南亦遥的处若不惊,老者似是十分满意,自语道:“不愧是她的转世。”
“老先生你在说什么?”亦遥好看的眉毛微皱,甚是不解。
“姑娘勿需在意,今日前来我就是要把他交于你。”说罢一个只有手掌般大类似于兔子的东西出现在老者手中。
袖珍兔一见亦遥便跳到亦遥的掌中,亲昵的在她掌中摩擦几下。
“果然是你的东西。”
对于这个袖珍兔亦遥也是极其喜爱,彷如它身上有一种久违的亲切感。抚了抚他的毛,看着它瘫在自己手掌中,眼中的笑意更浓了:“可是…。”抬头似是有什么要说,可哪里还有老者的身影。
疑惑的看着远方,片刻摇摇头,看着手中的袖珍兔低语道:“反正我在这也无亲无故,不如我们做个伴吧。”
袖珍兔很听话的在亦遥身边擦了擦。
“你是说好吗?”亦遥也很奇怪自己既然能听的清楚袖珍兔的话语,片刻便释然了,揉揉袖珍兔的肚皮,低语道:“从今以后我们便相依为命了。”
只见袖珍兔在亦遥的手掌上死劲的打着滚,不知是因为太痒还是其他。
昏暗的夜晚只见一人一兔的身影被拉的老长,不知未来等待他们的将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