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墨言久久的立于院落之内,仰望着那一片广阔的天空,一时间既然有些感叹,手中握着一个类似于笔记的东西,翻开,映入眼帘的是一行行娟秀的字体,字里行间无不表达出对上官墨言的喜爱之情,甚至关于他的一些自己都未曾发现过的习惯也铭记在内,让人感叹万千,或许这于上官墨言而言已是那个女子送给她最为珍贵的礼物。
紧握着手中的笔记,上官墨言低喃道:“南亦遥你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
以前在他眼中那个女子永远都是一副唯唯诺诺、低眉顺眼的样子,脸蛋虽然清秀却无任何光彩,安静的让人都不曾注意她的存在。虽然如今脸蛋还是一样的清丽,可一双眸子却如溪水般明亮耀眼,嘴角时常挂着的笑颜更添一抹生机,让人恍惚间觉得一切如梦,这个是否还是以前那个南亦遥?又或许这个才是真真的她。
时间在流逝,可院落中的人依旧挺然而立、久久未动。
直到一阵稀稀疏疏的脚步声传来,上官墨言才回眸。
身穿太监服的福保迈着小巧的莲花步,身后尾随着大批侍卫,向着院落款款而来,那风姿更是让人多加感叹,怕是南亦遥看见了更要自愧不如吧。
“拜见三王爷。”只见福保向上官墨言请安道,身后的侍卫也相继恭敬的请安,在他们眼中,天元朝未来的皇帝那是非上官墨言莫属了。
只见上官墨言极其随意的摆了摆手,一行人立刻谢恩并起身,一系列动作流畅自然。
福保太监慢慢的展开手中黄色的圣旨,用他那副公鸭嗓大声念道:皇上有旨宣三王爷
上官墨言速速进京见圣,不得有误!
上官墨言并未言语,十分随意的接过福保手中的圣旨,脸上也无太大的表情变化。
怕是其他王爷在接圣旨时怎么也会恭敬说上一句“谢主隆恩”之内的话,唯有三王爷永远都只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仿佛一切经不起任何波澜,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如谪仙般的人却有着让天下人所信服的本事。十五岁随军出征,一统天元朝边缘的南夷地带;十七岁以一人之力收服叛变的阳王府…。他为天元朝所做的一切甚至比皇帝更为繁多,也更为细致。虽然太子之位还并未立,但他在百姓心中早已顶替太子之位、是未来皇上的人选。
福保看了看还是小声的提醒道:“王爷等下您去皇宫之时还是小心为好,如今皇上正在气头上。”虽然上官墨言平日看似冷漠,但他对他还是抱着几分敬畏。
“恩”淡淡的、漠不关心的声音从上官墨言口中传出,这一句算是应答了。
只此一句就足够让福保高兴上好一段时间了,要知道能与上官墨言搭上话那可是他的荣幸,比作为皇帝身边红人更值得自豪的事。
没多久福保便率领着大堆侍卫带头离开。
他们离开没多久,一个黑影便闯入院落,暗夜低声说道:“王爷怕是皇上已经知道王妃的事了,皇上今天传达的是圣旨,又让福保带了那么多的侍卫军前来,一定是想告诫王爷此番必须进宫。我们也快些前去吧。”
轻轻的把手中的笔记放入衣怀之中才对暗夜招了招手,向门槛迈去。
不多时,上官墨言的软轿便到达了皇宫之内,优雅的扶开轿帘踏步而出,一旁的御林军们立刻恭敬的请安道:“参见王爷。”
名为“御林军”可实际上却全都是上官墨言调教出来保卫皇宫圣地的,这些人中十有八九都是经过上官墨言的训练,因此在他们心中上官墨言的地位怕是比皇帝更为高贵吧。
只见上官墨言轻轻的抬了抬手,便轻巧的向前迈步而去。
御书房内皇帝正极为恼怒的对着一旁的南将军大声吼道:“这就是你教的好女儿。”话语刚完,便抄起一旁的茶盏向南将军砸去,吓得南将军连连后退,避之不及。
书房适时的被推开了,只见一道白影缓慢而优雅的走来,身边的一切都被衬托的犹如尘埃般狭小,一时间的寂寞,南将军也忘了躲避,茶盏如流星般直射南将军脑门,“砰”的一声击中目标。
南将军也无暇顾忌其他,捂着脑袋慌忙跪下,低声说道:“臣该死,就算砍死臣也不足以弥补臣的过错,可臣希望皇上看在亦雪的份饶过臣,老臣不想亦雪为老臣之死暗自神伤。”说罢用衣袖擦了擦眼角边强挤出来的泪水。
至始至终上官墨言都冷眼旁观,仿佛一切都已置身事外,可偏偏他便是这个事件的主人公之一。
听见亦雪的名字,皇帝的脸色稍有好转,心中更是百般柔暖,那个温柔的可儿想必此时已在房内等着他吧,想起每次的床弟之事更不由老脸一红,这次的事决不能让她知道,她那个人心存善良,知道了一定会为此哭红了双眼,他可舍不得。
轻声咳了咳,以掩饰自己的异样,皇帝看着一旁的上官墨言大声询问道:“皇儿你有何想法?”
“这是我与南亦遥之间的事,想必不劳父皇费心。”清淡淡的语气在书房内飘荡,每个人都听的一清二楚。
皇上刚压下去的怒火此时又无端的冒了起来,彼有烈火燎原之势,拍打着书桌大声吼道:“与我无关,你可知道你代表的是我天元王朝皇族的形象,可这南亦遥如今却夸下海口要把你给休了,如今闹得人尽皆知,你要我天元王朝皇族颜面何存?你要如何向天下大众交代?”
一字一句响彻在书房之内,却不无道理。南将军内心更是惶恐不安,心中不知咒骂了南亦遥多少遍,吓的缩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儿臣的家事为何要向天下人交代,况且儿臣并不认为儿臣让皇族蒙羞,我休南亦遥与南亦遥休我也并无太大差别,因为结果都是一样。”
皇帝的牙齿咬的吱吱作响,恐怕杀了南亦遥也不解他此时的心头之恨,可眼前的是最为喜爱的儿子,况且之前又有愧于他,自己也深知他对天元朝所做的贡献,按捺住心中的怒火放低声线问道:“那你想如何?”
“从今以后南亦遥与我之事勿需父皇挂心,一切都由我来处理。”
沉默许久,皇上大声说道:“好。”
心中却更加愧疚,话说这个南亦遥当初也是他硬要指婚,如今却闹出这等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