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淡淡的檀香味环绕着女子身上的体香,媚人心弦。一时间极为寂静,桌上的琉璃灯似乎发现了主人的寂寥,忽明忽暗,为室内添加了一抹悲凉的意味,红衣呆呆的望着眼前之人久久未语。
在昏暗的烛光照耀下,依稀可见隐约颤抖的双肩,如此一个打击要她怎能接受,曾今幻想过他的千万种拒绝方式,却独独未料到如今的局面,都是女子,可笑!讽刺!曾今所有的眷恋都抵不过眼前的事实:你很好,但我却是女子。
泪水从眼角滴落,看着眼前之人却不知说些什么,曾今幻想着与之携手的梦想也在这一刻化为泡影。
看着眼前的女子,一张绝色的脸庞显得十分苍白,看似受了极大的打击。她知这一切是她的错,可此时却不知如何安慰,低声说道:“红衣,我知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要怪你就怪我,要怨你也怨我。”
小怪不知何时来到了床沿,难得安静的注视着眼前的两人,或许今日这事于他而言也彼为震惊,虽是动物,但毕竟在人间以存活千年。
闻言,红衣抬眸静静的看着眼前之人,这眉、这眼是自己朝朝暮暮许久之人,曾今这人浅笑着拉她出苦海,如若没有她,她依旧还是一个青楼女子。她的喜欢明明与她无关,而这个女子却把一切罪责揽在自己身上,这样的人她又怎么怨的起来,怎么恨得起来。
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慢慢说道:“南公子,不!南姑娘一切与你无关。这是红衣的宿命,红衣还得感谢姑娘让红衣知道心动的感觉。是你让红衣逃离了百花楼的牢笼,若如不是你,如今我也许还只是一个小小的青楼女子。也还要感谢姑娘交了红衣如此多的诗词歌赋,让我有能力独当一面,这些都是你给予的。”
“红衣。”南亦遥眼中似乎有着什么呼之欲出。
红衣继而说道:“红衣说再多也表达不出对姑娘的感激。”
停顿半响,仿佛鼓起很大的勇气,一字一句慢声说道:“就算如今明知道姑娘是一个女子,红衣也希望伴其左右,不论为奴为婢,以报姑娘的知遇之恩。”
声音虽不大,却掷地有声,分外诚恳,让人心中动容,为这个女子的爱恋与执着。
南亦遥一时也有些呆愣,久久未言语,还有什么能比这更震撼人心。如若你是男子,我便为姬、为妾。如若你是女子我便为奴、为婢伴其左右。她南亦遥不过一平常女子,何德何能?
半响,看着眼前红衣女子,慢声说道:“我不需要你为奴、为婢,从今日开始你红衣便是我的姐妹。”
红衣眼角含着泪水静静的看着眼前之人,她曾今是人人唾弃的烟花女子,而这个人却毫不在意她的过去,则能让她不动容。
慢慢的走上前,拥住那个清丽的女子,浅声道:“就这一刻,成为南翼公子,让我与他告别,从今往后我们便是生死与共的姐妹。”
昏暗的灯光下,两个绝色女子静静相拥,无关爱情,却饱含着暖暖的情谊。
待南亦遥出了百花阁之时已到了辰时,天空中满天繁星,街道上人烟稀少,房门紧闭,似乎都已进入了梦乡。
轻轻的抚摸着怀中的小怪,南亦遥慢声道:“小怪,你说我做的对么?”
只见某动物点头如葱蒜,心中暗叹某人的不厚道,莫非她家南亦遥还想接受红衣不成,越想越不对劲,看着某人的眼色越发鄙视。
脑门上立刻迎来了一个爆栗,抬眸便见某得势的南某人一脸笑意的说道:“收起你那诡异的想法,我很正常。”
还未到王府,远远的南亦遥便看见王府门外站着一群貌似皇宫御林军的侍卫,一个个手拿军刀,分外庄严,那气势直逼云霄。
心中一种不好的预感在蔓延,可脚下的步伐依旧散漫,悠闲的抚摸着怀中的小怪,脸上看不出任何异样。
半响,御林军齐齐向南亦遥走来,步伐稳健,看样子这些人今日是冲着自己而来,南亦遥暗叹一声想不到这皇帝倒是看得起她,既然派了这么都人前来,也不知她到底犯了什么法。
御林军将南亦遥团团围住,却并未言语,想必是建议三王妃的头衔吧。
王府外就出现了这样诡异的一幕:中间白衣女子优雅的漫步着,偶尔闲适的摆弄着怀中的绒兔,两旁整整齐齐的御林军将女子团团围住。
半响,南亦遥停住了脚步,浅声道:“不知皇上派各位前来有何事?”语气轻松随意,衣袖下的双手紧握。
一个貌似领头之人上前一步,大声道:“王妃还请随我等进宫一趟。”
闻言,南亦遥眼眸微眯,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容,浅声道:“可是怎么办,你们呀,长得太对不起人了。本王妃向来只爱美男,所以呀除非你们能变变脸,不然想要本王妃跟着你们走简直是妄想。”
领头的御林军顿时恼羞成怒,之前还碍于南亦遥王妃的头衔,此时也管不着那么多,直接像南亦遥冲去,欲生擒。
一道黑影飘过,紧接着一身黑衣的暗天便出现在了南亦遥面前,一掌划去了领头之人的攻击力。
望着瘫倒在地的领头人浅声道:“别忘了这是三王府,她是我们的王妃。”
言毕,从王府内走出许多侍卫,一个个身穿戎装,整装待发,比之御林军更为庄严与霸气,满身的杀气更是毫不掩饰的释放出来。
“暗侍卫,你今日还是让三王妃随我们进宫吧,三王妃涉嫌谋害雪妃,如今皇上容颜大怒,如若今日不能王府再多加阻拦的话,恐怕会受牵连。”
可王府内的众人依旧笔直的站立着,将御林军团团围住。他们相信这个女子,他们只知道王爷临走之前要他们好好照顾王妃,而这个女子也不是一个心存恶念的女子。
一时间两方既然僵持在那里,久久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