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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东璃幽听到自己是神机子之徒时,略一惊,“玉骨,神机子为何人?”

玉骨略一沉吟,将自己知道的事全盘说出,“奴婢知之不多,只道他善奇门遁甲之术,另此人为皇室座上宾,想来本事十分之高。”

东璃幽望着窗外,拈一朵绒花插于发间,“既如此,我们便走一趟,也好知晓这传说中的人物是何模样?”听说此人已七十有余,想来必定是老态龙钟了吧,哦,终身未娶,就连候于身边的侍人也于去年去世,亦是终身未娶。

东璃幽略一顿,两个终身未娶的男子?嗯……是否有些许JQ啊?好吧,二十一世纪的耽美都成了王道了,何况这元国的男风也是有的,只是隐秘些罢了!

行过一段抄手游廊,行经落日亭前,看着那一株白芍,鹤立于千层牡丹中,显得尤其明显,随风摇曳,风姿竟比那青楼中善舞之人都要来的绰约,又不带任何妖冶之气,只让人觉得清新。阿若说,白芍入药效果极佳,亦是观赏之物。

东璃幽无声的笑了下,阿若还说,若是对谁中意了,直接往人家怀里塞一束白芍即可!

入得前厅时,便有一男子长身而立,若是忽略那一头白发,便是美男无疑了,东璃幽叹道,古代真真是好风水啊,俊男美女一抓一大把,还不带重样的!

待得那男子转过身来时,东璃幽又是一惊,若是阿若在此,必定会觉得很是熟悉,这不就是中文系的老学究——于都教授嘛,少不得又一阵攀亲戚了。

神机子看见有一垂髫小儿一脸的惊奇,随摆出笑脸,“可是东璃幽?”

东璃幽见那眼神之中并不是常见的浑浊,而是随着时间沉淀的沧桑及心如止水,暗道这是看透红尘才有的,只是不知这神机子怎没被高僧带去修习佛法呢?可惜了啊!

神机子看着东璃幽眼中止不住的可惜,“可是我有什么不对?”

东璃幽一惊,即使有什么惋惜的,那夜不能直戳人家痛处啊,多难为情啊,“东璃幽见过神机子先生!”东璃幽忙补了个礼,现在她还未拜师,叫声先生也不为过。

此番之后,东璃幽处处试探,看看这人是不是同个世界的人。

不过结果有点失望,这神机子实实在在的古代人,让人惊讶的是,这个神机子的某些理论连她这个二十一世纪的人都有些佩服,竟提出了民贵君轻,百姓为重,社稷次之。

神机子见自己要收的徒弟如此聪慧,暗道自己的衣钵终是有人继承了。

“先生,您说国家有难,匹夫有责。可阿幽有些不明,本国历代男子大如天,女子本是依附男子而生,这匹夫有责与女子又有何关系?再者,孔圣人曰:‘养不教,父之过。’而女子无才便是德,又道女子应相夫教子,真真是压垮了女子啊!”看似是逻辑关系成立的话,可这话语中处处是钻牛角尖,将两不相关的事物偏偏扯在了一起。

神机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芒,这徒弟真是超出了他的预想了!“阿幽不知国与家本为一体,又谈何女子与男子的区别?男子本是一家之主,应国之号召,当属该为。只是女子受道德约束,该不该像男子那般所为,就看个人了,与匹夫有责颇有些出入罢了。”略一沉吟,“至于子女教养之过,本该是父亲所为,男子熟读四书五经,又常出的家门。而女子受俗世所累,并不能如男子那般,观本国历代有名气的女子,并不是就不如男子,有道是,巾帼不让须眉。女子亦是极好的,阿幽年纪还小,这些问题并不是该你所能破解的!”道德二字压垮了多少有能耐的女子啊?

东璃幽一愣,随即有些期冀道,“先生收阿幽为徒,是为了打破这道德所故?”

神机子淡然一笑,“我收徒不分男女,不分门第贵贱,只要有师徒之缘,收一女子为徒又何如?”

东璃幽将一杯新茶奉上,又直直跪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神机子结果茶,一饮而尽,“哈哈!徒儿这是摆了为师一道啊,不过为师甚是开心啊,为师寻了五十多年的徒弟,皆未有一人能与徒儿这般,能与为师咄咄相论。”

东璃幽一笑,“徒儿只不过是央着父亲给徒儿看些杂书,学了些皮毛罢了,还望师父海涵,万不可恼怒徒儿这般所为。”她刚刚所说的话,按这时代,真的是离经叛道啊!

“阿若,若是我走了,你可会想我?”东璃幽定定地看着莫雪若。

莫雪若翻书的手略一顿,“去哪?”

东璃幽悠悠一叹,“听说是去元、隋边境,嗯……这神机子竟与于都教授一模一样,只不过比于都教授多了些白发。”

“于教授?”嗯……她与于都教授面和心不和,那个老学究,竟推崇封建礼教,什么三从四德啊,什么贞节牌坊了,“呵,他与于教授可相当?”

“嘁……”东璃幽撇了撇嘴角,“他可比于教授有趣多了,至少他是推崇个人,不推崇性别之分,礼制恪求,嗯,思想算开明吧。”

莫雪若将书放置在一边,抬头,“阿幽,你真要跟着神机子出去?”

东璃幽侧头,沉吟道,“阿若,你知道我这性子爱闹腾,若是不出去一翻,我是定不下来的,何况,神机子这人有几分本事,奇门遁甲我也有些兴趣,听说神机子除了奇门遁甲,江湖功夫也是排得上号的,若是我学了来,保护阿若你是不在话下的,我何苦要拘着自己的性子呢?学些本事也好啊!”

莫雪若半晌不语,“若这时阿幽你所想的,那便去吧,只一点,你无论如何都不能忘记!”莫雪若抓过东璃幽的手郑重道,“出门在外,万事不可强出头。”她怕阿幽泛滥的善心,被旁人利用……

东璃幽盯着莫雪若半晌,低低叹了声,揽过莫雪若的身子,“我会多写信回来,莫担心,我惜命的很。等我!”

离去前的几日,东璃幽很是下了番功夫,哄的东老太太整日笑呵呵,按捺住性子跟着三位哥哥上学,练了几天大字。

甚至皇甫晟听闻此事都来饯别一番,临走前,只道了声,“珍重。”

东璃幽一一受过。

一日,皇甫晟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问镇南王,“父亲,你几时追得母亲同意的?”

镇南王沉吟半晌,“似是有几个年头了吧?嗯……又好似才几个月,为父记不得了。”又看向自己的独子,笑道,“你这是看上了哪家姑娘?要不要你母亲前去提亲?省得被别人抢了去。”他才不会说是自己从小跟在阿颖屁股后,整日的在阿颖面前出现,最后惹得阿颖无法,才嫁给他,不过他与阿颖也是互生爱意,不然不会像现在这般恩爱了。

皇甫晟斜睨了镇南王一眼,“孩儿定要将那人追到手,才可让父亲前去提亲,不然该落了孩儿的面子了。”

镇南王惊奇道:“京都里,谁敢落了你的面子?难道是皇家?”

皇甫晟回想着与东璃幽的那几次见面,觉得东璃幽不像是京都里其他人家的女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她可是活泼闹腾,且是个有主见的女子,“此事先放一边吧,父亲只要答应孩儿,婚事由孩儿做主即可。”

镇南王瞧着独子眼中的自信,满口答应道:“好!为父拭目以待!”随打趣道,“是京中哪家姑娘?你可先与父亲通通气啊。”

皇甫晟扭头就走,“不会叫父亲失望的!”

镇南王瞧着独子园区的身影,微微一笑,“唉……儿大不由父啊!阿颖,此子真是像极了我。”思及自己当年自十岁起就在梁国公嫡次女梁颖身后追着跑了,打打闹闹,直至自己二十岁时冲破了重重险阻,娶得美人归!

若是镇南王妃在此,定会指着镇南王大骂,“好你个皇甫飚,你就差没逼着我父亲了,还叫重重险阻,真真是瞎了眼了!”

就算东老太太再怎么不舍,神机子与东璃幽启程的日子也到了。

启程出发那日,东老太太率东府众侍仆,将东璃幽能用上的和用不上的,但一定能用的东西全装上马车,就连衣服,从春、夏、秋、冬四季衣服装了满满五大箱,因为考虑到南方地区冬季多于夏季,是以光冬衣就准备了两大箱,还包括了在未来三年内的衣服。

东璃幽扶额看着马车上哪七箱八箱的东西,她这是去学习呢?还是去游历啊?唉……还能不能好好学习了?

还是在东璃幽极力劝解下,才堪堪减少了一箱东西,但出行时还是雇了四辆马车前去。

孙嬷嬷本也想跟着去,但被东璃幽以路途长远,嬷嬷身体熬不住为由留了下来,只带了玉骨前去。

东璃幽站在马车前,手里攥着把白绸伞迟迟不肯上马车,她在等,等阿若!

一阵疾行的马蹄声传来,一名眉清目秀的侍卫下了马,将一封书信郑重递交与东璃幽,“世子爷说,等四小姐到了目的地再拆开这封信。”说完,翻身上马,“世子爷还说,世子爷会等四小姐学成归来!”说着,顶着清晨的清风消失于本不长的街道中。

“阿幽!阿幽!”莫雪若撑着绿绸伞,着水绿色襦裙,氤氲着泪意前来相送,手里捧着一盆未长着任何东西的花盆亲手送到东璃幽手中道,“阿幽!勿忘我!”千言万语尽在无言中。

东璃幽眼眶一热,一滴滚烫的热泪落下,“阿若!”将手中的白绸伞交于莫雪若手中,哽咽道,“阿若,等我!”等我归来,即使仗剑走天涯我也会答应!

钻进马车里,看着渐渐缩小的身影,在这三年里,她从心底里认可了这对有爱的父母,老小孩般的奶奶,三个可爱的哥哥,更何况连好友都与她一起,更让她有归属感。

神机子自上马车来就闭目养神,没有丝毫的不耐。“徒儿,天下无不散筵席,放宽心便可。”

玉骨看着自家小姐哭红的双眼,咬着唇,“小姐,求您别哭了,奴婢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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