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堂事件,在经历了一个月的众说纷纭后终于湮没在考试风波中,N大校园终于回归应有的平静,而此次事件的当事人,夏暖秉着“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做人原则,窝在家中当着大米虫。
此时,夏暖嘴里叫着爆米花,眼睛盯着屏幕中的画面,全神贯注的欣赏着影片,并不时的发表几句评论,“啪”,放映机被关掉了,夏暖一头倒在床上,揉揉僵硬的肩膀说“夏子皓,你很不可爱,人家还有一点就看完了,你就不能晚点关。”
夏暖等了许久都没见夏子皓回话,睁开眼睛看到他坐在床边,神情相当严肃。夏子皓慢慢的将夏暖漏尽怀中,双手轻抚着她的背,嘴唇贴着夏暖的耳坠,“暖暖,温宸要结婚了,时间是9月初”。
这一瞬间,夏暖仿佛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她不知道夏子皓何时放开了自己,她只知道自己的心好痛,好痛,痛的都快要死去了。许久,夏暖才找回她的声音,“什么时候决定的”,说完夏暖发现自己的声音是如此的沙哑。慢慢的抬起头,看着夏子皓担忧的眼神,夏暖不知道应该说什么,现在的她脑子很乱,完全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刚刚公布的,本来没有打算这么早,但女方家里希望可以早点定下来,所以&8226;&8226;&8226;&8226;&8226;&8226;,暖暖,离开这吧,出去散散心,你和温宸不可能了,呆在这里你只会伤心,你不可能承受的了结婚那天温宸挽着高亚菁站在教堂接受神父的祝福,那句我愿意会毁掉你的,趁着事情还没有发生离开这吧,出去散散心。”
“小哥,我也想忘,我和李宜凡交往,我以为这样我可以忘记他,可以像以前一样将他当哥哥看待,可是我做不到,自从那件事后,他就深深的印在我心里了,小哥,我该怎么办,我忘不了,忘不了啊,小哥,小哥&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夏暖趴在夏子皓的怀里,泪水打湿了夏子皓胸前的衬衫,他却一点也不在乎,“暖暖,一切会好的,会好的。”除了抱着他,让她哭,夏子皓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夏暖,这个她疼了二十多年的妹妹。
“哥,温宸他一向风流,我以为他一辈子都不会定下来,这样即使我不能和他在一起,其他人也没有占据他的心,我以为,我以为,总有一天,他会爱上我,可是,他竟然要结婚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夏子皓握住夏暖不断挥舞的胳膊,将她紧紧的拥在怀中,“暖暖,放手吧,不要折磨你自己了,以后你会发现更加适合你的人”。
夏子皓抱着夏暖,不知道过了多久怀中的抽泣声已经停止,看着哭累睡过去的夏暖,恨不得将温宸狠狠的揍一顿。慢慢将夏暖放到床上,擦干她脸上残留的泪水,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晚安,暖暖,希望你有个好梦”,然后离开了房间。
夕阳透过微开的窗帘,柔美的余光在夏暖的身上,一切是如此的圣洁、美好,但梦中的女孩你是否有个好梦?
“这是哪里,怎么雾蒙蒙的,小哥,你在吗?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明明在小哥怀里的”。沿着小路夏暖慢慢的走着,眼前的雾越来越稀少,一场婚礼出现在夏暖面前。夏暖看不清新郎新娘的面目,但此时主婚人正在询问新郎新娘,“新郎,你愿真心诚意与新娘结为夫妇,一生一世敬虔度日;无论安乐困苦、富贵贫穷、或顺或逆、或健康或病弱,你都尊重她,帮助她,关怀她,一心爱她;终身忠诚地与她共建美好的家庭,你愿意吗!”“我愿意”。“现在请交换戒指,新郎你可以亲吻新娘了”。当二人转身接受祝福的那一刻,夏暖终于看清了他们的脸,新郎是温宸。
“啊,不要~不要~不要~”,夏暖一下子从床上坐起,脸上的汗水已经将鬓角的头发浸湿。嘴中不断的安抚道“夏暖,这只是个梦,只是个梦,温宸没有结婚没有结婚,可是,他就要结婚了,我再也没有机会了。”
夏暖将小熊紧紧的抱在怀中,泪水流入了它的颈窝,“熊熊,我该怎么办,怎么办,我想和他在一起,我不能没有他,我不能,不能。”
太阳慢慢地从地平线上升起,阳光照耀在这件黑暗的屋中,为它带来些许温暖。屋内夏暖抱着小熊,眼中含着泪花,流露出痛彻心扉的哀伤。同一个时间,一个屋外,一个屋内,两个世界,两种心境。
正如三毛说的那般爱情不是必需,少了它心中却也荒凉。荒凉日子难过,难过的又岂止是爱情?爱情有如甘霖,没有了它,干裂的心田,即使撒下再多的种子,终是不可能滋发萌芽的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