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车依旧是准时来到,攸雅一夜没睡,头疼的厉害,可却不敢闭眼,她最后一次看着自己的父母,请求着,请求他们放过她。可是攸爸攸妈只当没看见,红着眼睛看向别处。攸雅不想再说话,吼了一夜,声音本来就哑了,说不出来了。
攸雅性子倔,看着前方红灯,便不顾形象,打开车门跳了下去。她记得父母说过,她结婚的同时,他也要结婚了。他是要跟妺梁结婚了吗?他们会幸福美满,他们会有很多孩子,而她,只能望而却步,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粘着他,像牛皮糖一样扯也扯不开。她……只是想最后看他一眼,告诉他,她有多爱他,如果最后他依旧选择妺梁,她会把那份爱,埋在心里。
“雅儿!”攸妈陈晨心急地看着女儿,看着她穿梭在车辆间,看着她险些被车撞,看着她被车主骂,她的心都揪成一团了。
她记得,他说过,他会和他心爱的人在城西的花园结婚,绿色的世界,听着鸟语花香,挽着挚爱的手,走上婚姻的殿堂,而如今,她什么也不想听,她想哭。
“来了来了!”不只是谁大声喊了句,所有人的眼光都聚集在了攸雅的身上。明眼的人都看得出来这局的背后是什么,可是攸雅傻了,她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满脑子都是同一个人。
“是雅儿来了呀!”冷妈妈扶着攸雅的肩,亲昵地看着她,而攸雅浑然不自知。
“新娘,你是否愿意嫁新郎为妻,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他,直到离开世界?”婚礼主持人在台前按照规定的程序办事,看见新娘来了,便开口就问。
“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攸雅哭了,她只是想告诉他,她好想嫁给他,哪怕那句话不是在问她。
“新郎,你是否愿意娶新娘为妻,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她,直到离开世界?”
冷焱冷冷地看着泪眼婆娑的攸雅,想起父母昨晚跟他说的话,他不情愿地开口道:“愿意。”冷家家长满意地笑笑,却没想到冷焱会将戒指丢给攸雅,当众下不来台。
“冷焱!”冷爷爷怒了,攸雅毕竟是自己从小看到大的,那就是亲孙女,自己的孙子如此做,不就是伤了攸雅的心,也打了他们两家的脸?
“做我做到了,你们记得放人就行!还有,我虽说娶了她,可我不会碰她,也不会承认她!在外界看来,我们两个人就没结婚,你们也别拿妺梁来威胁我,你们怎么对妺梁,我就会怎么对她!”冷焱撂下狠话,看了眼攸雅便转身离开了婚礼现场,留攸雅在那里傻傻的笑着。
闹剧般的婚礼,没有爱的支撑,没有民政局的承认,她的爱就在那里漂浮着……
攸雅早就被送到两人的新屋,此刻的她坐在地上,看着两个好朋友你一言我一语,陪着攸雅一起喝酒,她微微笑了笑,虽然很假,却是对朋友的感激。
“嗝……”千鹤拿着酒瓶当饭吃,头靠在箫筱身上,一脸幸福样,“阿雅,怕啥!有我们在呢,他敢欺负你,我们肯定饶不了他!”
“就是,不就是吃准了雅子喜欢他,会顺从他吗?屁!就那得瑟的样!我左勾拳右翻转一百八十度,再脚一踢,把他命根子都踢没了,雅子你说好不好?嘻嘻!”箫筱本就是不能沾酒的人,因为酒品实在太差,一杯下去保准说胡话,但是这家伙又太爱喝酒,所以攸雅和千鹤没少为她收拾烂摊子。“不对,要是踢了,雅子就没性福了!哈哈!”箫筱自顾自的说。
“攸雅,你行的!你一定行!”攸雅给自己打气,坚持了那么久,水滴都有石穿的一天,不是吗?再说,能让冷焱接受自己,你肯定在他心里有一定位置的,只是他不肯承认的罢了。
“喂喂喂!这是谁的新房啊?你们还给我睡在这?”攸雅拧着两人的鼻子不肯放手,笑嘻嘻的,又恢复了以前的活泼开朗。看着四只爪子想要掰开她的手,她真正放松了。
她向酒店请了几天的假,去了马尔代夫过了自己的单人蜜月。关了机上了飞机,她安安静静躺在那里,自顾自的安慰。
“攸雅,几年没见你,你变的更漂亮了嘛!”柔柔的声音,堵得攸雅心里难受,这个声音即使再过几百年她依旧记得。
“妺梁姐姐。”攸雅睁开眼,看着妺梁身边的男人,她心好疼,眼眶中似乎有些凉意,却强溢着不让它留下来。“焱……”
冷焱没有理她,只是把妺梁扶到攸雅前面的那个座位,没有多余的动作,只当攸雅是一个陌生人,很陌生很陌生。“茉莉,到马尔代夫还要很久,这几天你受惊了,先睡一会儿好不好?”那么柔那么柔,像是无穷的磁力,几乎要把人的灵魂也吸引了过来。
“姐姐这几天受惊了?为什么?”一半是关心,一半是想靠近。攸雅凑到前面去,伸手想碰碰妺梁的衣服,却被冷焱像弹病毒一样弹开了。攸雅很尴尬,很难受,却当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焱,我只是想看看姐姐,没别的意思!”
冷焱没有说话,看着妺梁嘟着嘴,有些斥责他的意思,微微笑了下,“你总是这样,明明别人对不起你,你却丝毫不生气。心地善良是好事,可是要看对人了才好!”这句话很明白,攸雅也懂了,他觉得她抢了妺梁的位置,是坏人,十恶不赦的坏人。攸雅尴尬的笑笑,缩着身子不敢有任何的动作。
“焱……不要!攸雅也是好心嘛……是不是,攸雅?”妺梁抓着冷焱的手,似是无害地转过身来,看看冷焱,又看看攸雅,“攸雅,焱只是太在乎我了,昨天我跟她办了个简单的婚礼,我把自己交给他了!”妺梁抓紧了冷焱的手,像犯错的孩子一样看着冷焱。
“恩。”冷焱亲了下妺梁的额头,在她耳朵边说了句话,妺梁便脸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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