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木木说出“我要了”这三个字的时候,自己都被自己吓了一大跳,冲动真的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让人丧失理智不说,还会捅出自己都没法收拾的娄子。
冲动是魔鬼!一点都不错!
木木双目无神地打开门,趔趔趄趄地走到床边,就这么一咕隆趟在了床上,呆呆地盯着头顶上的天花板。
她忘了那个女人是怎样灰溜溜地从她想要杀人般的视线中逃离,也忘了自己是怎样一步一步爬上五楼,更忘记了她是谁,她刚才究竟做了什么,说了什么话,她只知道:她许下了一个即使是死都无法实现的荒诞诺言——沈天昊这个男人她要了,她——林木木——要了!
她怎么敢要沈天昊啊?仅仅是前一段时间的短暂接触就把她的生活变的一团糟,那个叫做沈天昊的男人闯入了她平静的心湖,扰乱了她平淡的生活,也破坏了她平凡的世界,现在的她怎么还敢再次引火烧身。人总是要吃一堑长一智的,如果两次犯同样的错误,就坚决不可饶恕了,这只能说明她的无可救药
现在的她,只想挖个地洞钻进去,任外面的世界风云变幻,沧海桑田,她也只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平平淡淡地过日子,不去招惹任何人,也拒绝别人来打扰。
而现在,她因为自己的一时口快(其实当时主要是碍于面子)夸下海口,把自己逼到了死角,导致现在的自己进退两难。一方面,沈天昊那尊神的确不是她的菜。一对男女要在一起,最重要的是地位身份不能差别太大,王子与灰姑娘的故事只出现在寓言当中,而现实却是,家世旗鼓相当,背景相差无几,郎有才女有貌的完美结合,门不当户不对的结合大部分时候只会以悲剧结尾,以这样的苦情戏为题材的烂剧码在中国的电视剧中数不胜数。另一方面,她也是一个很理智的人,不碰触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是她的原则。之前的她曾经一度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忘记了他们之间存在着天壤之别,不过幸好她及时被泼了一瓢冷水,重新拾回理智,要不现在自己可能还在挣扎。
是那个女人把她气急了,是那个女人故意挑衅,她才说出了自己根本就无法履行的承诺,其实从另一个角度来看的话,那也相当于宣战吧!那个女人想把她踩在脚下,门没有,窗户更没有!她绝对不会服服帖帖地顺从,她强烈的自尊心不允许自己被鄙视,被侮辱,经历过伤痛的她就像一只滚成球的刺猬,谁招惹她就是自讨苦吃。
一瞬间,她想明白了!
有谁会为自己不经意间的一个诺言傻的去拿自己的人生开玩笑?她相信那个女人也不会轻易放弃沈天昊,那么一个英俊又多金的男人,她会紧紧抓住他的。今天的事她就当从未发生过,绝对不能佯装一言既出驷马难去匍匐追拜倒在那个沈天昊大神仙的西装裤下,她会安安稳稳上自己的班,她相信,明天的太阳依旧会照常从东边升起。
洗漱上床,木木翻过来覆过去怎么也睡不着。如果自己有个亲人在身边,她就可以时常跟亲人说说话诉诉苦,也不用生活地这么疲惫。母亲的身体一直不好,她只希望现在的她能健健康康地安享晚年。而,她从小就分开的弟弟现在在哪里呢?现在应该长得又高又壮了吧?她知道,弟弟一直是母亲心头的一块肉,无论天涯海角,那丝挂念是永远不会停止的,除非有一天能让母亲知道他还活蹦乱跳地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某个角落,否则母亲永远也不会原谅自己,她会一直谴责自己当年的无能,直到她离开这个世界。
这些年来,母亲一个人独自隐忍着,所有的痛苦完完全全自己一个人承担,不足五十的她过早地有了衰老的迹象,眼角密布着条条道道的鱼尾纹,但母亲一直笑着,笑着面对并不青睐她的生活,尽管她活得很苦。她时常能从母亲长时间注视着她的眼光中看出一种悔恨,母亲是恨自己,恨那个因为自己的无能而将亲生儿子卖掉的母亲。
弟弟,你在哪里啊?
如果我的生命可以兑换出你的出现,那么,我愿意!如果你可以重新回归这个家庭,让我付出任何代价我都没有任何怨言。
抽噎声声声不绝,泪一滴滴滑落,打湿了枕头,也浸湿了被子。
木木渐渐进入梦乡,眉头,紧皱不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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