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怎么？秘书守则不光是用来背的，是用来做的。”
“我不知道……”
“如果找不到……只能你自己亲自……”
这种三十多岁的老男人……真是龌龊！梁京京忙应承道：“我一定帮你找到！”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司徒景泰前脚刚去开会，梁京京后脚就到事务办，以司徒景泰秘书的名义，申请了一本笔记本电脑，下载了她需要的相关软件，就直奔S市档案局，一头扎进档案室，埋头苦干起来。
她边查阅资料边用电脑作记录，耗时三个钟头，总算将S市近十年的重点规划项目都罗列了出来。用她最中意的翻译软件一加工，一本法文版的S市十年规划立刻清楚明了。
回到教育局，顾不得吃午饭，梁京京从头到尾校对了一遍规则，确认没有需要修改的地方了，才满意地点击了“打印”。看看时钟，还差半个钟头就一点了，还好，她总算按时完成了司徒景泰交待的第一项工作。
又利用十分钟做了个中规中矩的封皮及目录，梁京京才将打印好的材料装订成册。翻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一个问题油然而生，身为教育局副局长的司徒景泰怎么关注起S市的整体规划来了？这些又与他何干呢？
肚子的叫声打断了梁京京的思绪，饿死了！还好，她有所准备，梁京京笑了一下，从大皮包里翻出保温饭煲，打开盖子，小笼包的香气四溢。
迫不及待地塞进嘴里一个，还没咽下去，内线指示灯就亮了起来，梁京京惯性地按了免提，司徒景泰磁性的嗓音在此刻显得格外刺耳，“我要的规划呢？”
“嗯……”梁京京噎得直翻白眼儿，重重敲了敲胸口，才回话，“马……马上送过去。”
“你在干什么？”司徒景泰显然听出了异样。
“嗯……”
“你别过来了，我过去。”
电话传来忙音，梁京京趁机抓过水杯喝了一口，司徒景泰便推门而入。
……
梁京京本以为司徒景泰会满意，可司徒景泰却将规划丢到一边，皱着眉命令：“把饭吃完！”
在司徒景泰咄咄逼人的目光中，梁京京艰难地“消灭”了三个小笼包，就实在吃不下去了。
见梁京京喝完了水，司徒景泰才开口问道：“中午干嘛不吃饭？我安排的工作量很大吗？”
“……”
“不大……就说明你能力不足。”
“我……”
“另外……做封皮和目录这些花哨的东西有什么用？我要看的是实质内容，每项规划不都已经有标题了吗？”司徒景泰咄咄逼人，“还有……谁允许你到事务办申请电脑的？做法文规划这件事……你究竟跟几个人提起过？”
“你……不是正大光明做这件事呀？”
“现在不是你问我，是我在问你，好好想想，今天一上午接触过几个人？”
“怎么跟间谍似的？”
“快说！”
“嗯……”梁京京回想着，“我敢保证，没对任何人提起过。”
“你在档案局的查询系统里……有没有留下记录？”
“我查询的东西很宽泛，应该不会叫人联想到市政规划。”
“好！”司徒景泰起身，“下午放你半天假，别忘了给我找个女人，八点送到九林居。”
“噢！”梁京京低着头应了一声，弄不明白司徒景泰提及这些事，怎么一点都不脸红。
待司徒景泰消失五分钟，梁京京才回过味儿来，望着桌上那本规划，她才惊觉，也许司徒景泰根本不需要什么规划，一切都是在调教她！
……
梁京京不敢怠慢，约苏宝仪出来小聚了一会儿，述了述连日来所受的煎熬，便支支吾吾道：“宝仪，你知不知道……S市哪里能找到……”
“找到什么？”
“那个……就是那个……那种提供特殊服务的女人？”
“特……”苏宝仪杏眼圆瞪，“你要干嘛呀？”
“哎呀！”梁京京仰天长叹，见四下无人，低语道：“就是那个司徒景泰啦……他要……他要我帮他找个女人！”
“找X姐？”苏宝仪大叫。
“嘘……”梁京京捂住苏宝仪的嘴，无奈道：“今天晚上八点前找不到他满意的女人……”
“怎样？”
“哎呀，总之……你告诉我哪里能找到就好了。”
“据我所知……S市能叫司徒景泰看上眼的女人……只能在‘天迹人间’找到了！”
……
苏宝仪晚上有课，梁京京只得独自一人来到“天迹人间”。刚一进门，就有美女迎上来，“小姐，您想喝点什么？”
“那个……有饮料吗？”美女这阵势，叫梁京京把苏宝仪教她的行话全抛在了脑后。
“呵，”美女眼尖，见梁京京一身行头价值不菲，颈上的项链更是定制的那种，便客气地将她引入酒吧，“小姐是第一次来吧？我们这里有鲜榨的果汗，您喜欢什么口味的？”
“嗯……有红枣汁吗？”
“有！”美女应着，又问道：“来点儿干果吗？”
梁京京压了压皮包，包虽贵，可里面没几个钱，“嗯……先不来了。”
美女点了点头，笑着离开，不一会儿，鲜榨的果汗及果盘便端了上来。
“我没要果盘！”
“这是领班交待的，您第一次来，我们‘天迹人间’免费赠送。”服务生解释道。
“噢，”梁京京镇定下来，心想，难怪有钱人都来“天迹人间”，人家的服务就是好啊！
果盘里规矩地摆放着四样：金桔、奇异果片、橄榄、山葡萄，色彩搭配得倒是漂亮，只是……怎么都是偏酸的水果呢？
“美女，一个人啊？”忽然，一个陌生男子坐在了梁京京对面。“一会儿……想不想出去玩玩？”
原来这样就可以约人哪，梁京京浅笑，“对不起，没时间。”
男子悻悻地走开，梁京京便开始寻找，她的目光扫过一个个美女，最后落在角落里一袭黑色裙装的女子身上，那女子淡雅如菊，静若处子，棕色的眸子刚巧与梁京京相遇。
这人不错，应该符合司徒景泰的味口，梁京京这样想着，不想，那女子竟主动走过来坐在了她的对面。
“这果盘搭配得倒有心思？”女子开口说道，声音清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