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人往的街头,程流风皱着眉头,听着萧何说发生的事。
“这么说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咯?”程流风暗自思忖,该不会那失窃的东西和自己要取的东西,是同一个吧?
闻言,萧何沉默不语。很明显的,这是有人故意而为的。至于为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走!我这就跟你去邱员外府上。”说着,程流风和萧何还有他的仆人青奴便往员外府走去。
员外府内,一看见来人是程流风,全都跪了下来:“参见小王爷!”
“全都起来吧!”程流风沉声说道,只见他走到了邱员外的身边,然后俩人走到了无人的偏厢。
“邱员外,听说府上失窃了,不知道那份密函可安好?”程流风在邱员外的耳边轻轻地说。
闻言,邱员外的额头上一滴冷汗顺着滑了下来。
“这……”
“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程流风皱着眉头,脸色不禁沉了下来。见他不回答,程流风的手往身旁的桌子上重重地一拍。
啪!
整个桌子在他愤怒的一掌下,散架在地!
“主子息怒!”邱员外被吓得跪倒在地。
“你是怎么做事的?那封密函怎么会被人偷了去?”程流风怒问道。
“小的…也不知道啊!为了防止别人发现,我把密函藏进了画轴的夹层里。谁知我只是出去了一会儿,回来的时候画轴竟然不见了!一定是那个叫楚漫还有那个萧何偷了去!”邱员外被吓得瑟瑟发抖。
“胡扯!他们两个怎么可能会偷你的东西!你知道那个楚漫是谁吗?她是当朝左相的千金,楚丞相的女儿!”程流风骂道。
闻言,邱员外一惊。没想到这次竟然还得罪了楚丞相!这下可真是老马失前蹄啊!
“青奴!”程流风朝外面喊了一声,那名叫青奴的仆人便跑了进来。
“王爷有何吩咐?”
“马上去附近的黑街里查查,今天有没有人出手一幅画的!查到的话,就立马给我消息!”程流风冷冷地说。
“是!”话音刚落,那青奴的身影便消失地无影无踪。
“邱员外!马上将府里的人召集起来,本王要一个一个审!我就不信,抓不出来!”程流风面色阴沉地看向外面……
一个个家丁婢女战战兢兢地站在院子里,程流风坐在前面,手上端着一杯茶,不时地抬起眼睛,视线从那群人身上扫过。萧何还有邱员外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人群里,一个小厮抖得十分厉害,脸色煞白,不敢抬起头。
这个人引起了萧何的注意,正想开口,只听见一旁的程流风抢了先。
“那个低着头的小厮,过来!”声音不大,但是却威严十足。
闻言,那小厮被吓得瑟瑟发抖,怯生生地走了出来。
“你叫什么名字?”程流风轻轻地呡了一口茶。
“小的…小的……叫严四……”那小厮怯懦地回答。
“把头抬起来!”程流风缓缓说道。
闻言,那名叫严四的小厮抬起了头。
就在这个时候,只听见程流风一声怒吼:“说!邱员外的画轴是不是你偷的?”
那小厮被这么一吼,吓得腿都软了:“小王爷饶命啊!小王爷饶命啊!画轴是陆管家拿的,我亲眼看见的!我什么都没做啊!”
陆管家?!
邱员外还有萧何惊讶地转过头,看向陆管家。
“你!你!胡扯!你一定是嫉妒我!嫉妒我当上了府里的管家,所以你故意陷害于我!”那陆管家死命地否认着。
程流风转过头,玩味地看着他:“噢?是吗?是不是你,咱们待会儿就知道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脚步声传来。众人抬起头,只见青奴带着一个陌生人走了进来。那陆管家看见那人的时候,吓得脸都绿了!
“启禀小王爷,这是思齐轩的李掌柜!他说今天早上,陆管家曾经来过他们店里,卖掉了一幅字画。”青奴的话音刚落,只听见啪的一声,陆管家跪倒在地。
“小王爷饶命啊!员外饶命啊!小的只是一时财迷了心窍,才会做出这样的糊涂事啊!”陆管家哭着求饶。
见状,邱员外大怒,快步地走向前去,狠狠地踹了陆管家一脚!
“好你个陆德啊!我平时待你不薄啊?你竟敢把主意打在我的头上来了?”邱员外被气得语无伦次。
这时候,程流风走到了李掌柜的面前问:“那么那幅画呢?那幅画现在哪儿?”
“回这位爷,这陆管家前脚踏出大门,后脚便有人上门以高价将画买走了!”
闻言,邱员外顿时被气晕在地。
“你还记不记得那买主长什么样?”程流风急切地问。
“那人的脸上被一块黑色面纱蒙住了,所以小的也不知道他长啥样。”
听他这么说,程流风转过了头,眼里的愤怒就像火一样快喷涌出来:“来人!将这陆管家押到衙门里去!”
话音刚落,只看见几个衙役将陆管家拖走了,留下一阵哀嚎。
“王爷饶命啊!王爷饶命啊!”
“王爷,这下该怎么办?”青奴走到程流风的身边,低声询问道。
“立即派人去查那个买走画的人!另外立即修书一封,将它送至长公主那儿!”程流风冷冷地说。
“属下遵命!”说完,只见青奴又再次消失在院子里……
衙门的大牢,门吱嘎的一声被打开。
听见声音,楚漫缓缓地抬起头,看见了萧何他们正朝她走来。
“楚漫?”一听见萧何的声音,楚漫立马就扑到了萧何的怀里,大声地哭了起来。
“萧何,吓死我了!我以为我出不去了!”楚漫哭着说。
萧何被楚漫的反应弄的手足无措,他没想到那个先前天不怕地不怕的楚漫竟然会跑过来抱着自己哭!
“别哭了…别哭了……你现在不就出来了吗?”萧何原本僵在半空中的手,缓缓地抚在楚漫的背上,轻声地安抚。这几天两人间的不愉快,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统统消失不见。
不一样,为什么会这么不一样?为什么抱楚漫的时候,居然会让自己感到一阵心安?这和抱钟茉时候的感觉完全不一样。而自己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
楚漫放声地痛苦着,把这段时间的愤怒与不满统统发泄了出来。眼泪在她的脸上零碎,痛却痛在另外两个男人的心里。
程流风在一旁看着楚漫在萧何的怀里哭,心里很不是滋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楚漫的一举一动竟然牵动了他的心。
撇过头,程流风不再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