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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没什么行李好收拾的,回储秀宫只拿了几件她平时换洗的衣物,便在小太监的带领下来到宫墙门外。

路上有守宫门的侍卫挡住了她的马车,她悄悄的挑起了帘子就看到那驾车的小太监从袖拢中拿出了一块漆红色的木牌,上面大大的写了一个‘宸’字,宸字周围雕画着金色的祥云,代表着尊贵无比的地位。

不动声色的将窗帘放下来,将一切都记在心底,恭顺的跪坐在马车里垂着头,就这么一路就到了宸王府。

她的马车是从侧门进的王府,她进去的时候,夜已很深,宸王府很大,映入她眼帘的是一片又一片幽深的森林,大片大片暗色的树影中投射下来皎洁的月光,还有隐在树林中若隐若现的错落有致的宫殿,只是她此时却是没有心情去欣赏这景致。

进入宸王府许是有一刻钟的时间马车才停,外面就有侍女叫她。

“姑娘,请下车。”

“嗯。”

淡淡的答应了一声,她先是将帘子掀开了一个角,伸出脑袋朝外面看了看,两个青衣小袄梳着发髻,眼眸明亮的朝她看着,接触到两人的视线,她脸眸一红赶紧低下了头,就好像是知晓了她们是干什么的,羞臊的不行了。

在两个丫鬟的搀扶下她从马车上下来,其中一个丫鬟带着她走进了前方的一幢阁楼里,她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另一个丫鬟正从袖拢里掏出来一锭银子递给那小太监,又跟小太监说了些什么,只见那小太监不住的点头。

悄悄的回转过头来,她羞涩的朝身边的丫鬟笑了一笑,道:“不知姐姐如何称呼?”

“姑娘莫要折煞了奴婢,在姑娘面前奴婢哪当得姐姐,姑娘往后可是王爷的人,是顶顶尊贵的人,姑娘唤奴婢秋禾便好了。”安宁的话一落,秋禾便惶恐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一双手摆的比拨浪鼓还欢快,不知所措的盯着安宁。

安宁心中冷笑一声。若真是一般二般的奴婢,那可不会一出手随随便便就打赏人那么一大锭银子,要知道,那么大一锭银子,少说也有十两,那可是够一户普通人家吃两年的口粮了,这样,她要是还信她们是普通的丫鬟那她可就不是安宁了。

“秋禾姐姐莫要取笑人家了。”秋禾的话落地,安宁更加羞臊的不行,脸红的好像都要滴出血来,把头几乎都要埋进胸膛里。

秋禾眼眸一闪,随着安宁的态度也是呵呵一笑。

安宁的房屋坐落在王府的西园,是王爷众多姬妾的院子,因为王爷还未明示安宁到底是什么份位,所以就先将她安置在一处以前艳姨娘住过的院子。

打点了好了一切,安宁终于能喘口气了,她躺在床上却也不敢睡着,因为她现在是叶倾城的女人,叶倾城若是半夜回来,对她做任何事她都不能反抗,否则,对抗她的将是无穷无尽的军队与追杀,她就是三头六臂,可双拳终究难敌四手。

时间一分一秒的在流逝着,桌上的油灯不时的爆出噼噼啪啪的声音,窗外有蝉鸣声叽叽啾啾,她屏住呼吸,倾听着一切异样。

后来,她实在是太累了,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一觉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房屋之中的摆设跟昨晚一模一样,叶倾城竟是一夜都未来。

思及此,安宁松了一口气。

也是,叶倾城是顶顶尊贵的六王爷,想来也只是念及旧情,顺手救她一救,并未真正的想怎样于他,毕竟,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苦要她一个并无半分出彩的女人。

这么想着,她心下稍安。

唤来了秋禾与另一个丫鬟秋雨,在两人的服侍下她洗漱完毕,然后左右无事,她又不能练武,难得清闲,索性她在这院子里转了起来,就当是熟悉地形了。

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她喜欢,也可以说是习惯性的,她必须要将这个地方的所有资料,地势,人物关系都掌握的清清楚楚,她讨厌超出她掌控的事情,习惯将一切都计算在脑中。

这种清闲的日子,竟然就这么过了有半月之久,自从那日之后,安宁似乎是被遗忘了,再也不曾见过叶倾城,而叶倾城似乎是真的忘记了王府之中还有她这么一号人,并未传唤过她。

虽然心中诧异,可也安心,这么悠闲的日子过下去似乎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可这想法也只是在她的脑子里想了一想便被她打消了。

也许她就是天生的好战分子吧,悠闲的生活似乎不适用于她,若真是让她如此过一辈子,她觉得还不如死掉算了。

人生在世,便要活的轰轰烈烈,那样就算死了也瞑目了。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一晃,又是半月过去,叶倾城一个月都没有召唤她。安宁蹙眉,心里有些慌了,拿不准叶倾城是什么意思,是真的忘记了她这个人,还是在试探什么?

可他显然是不会忘了她的,他定有所图,可他图的到底是什么呢?

因为从叶倾城给她配的秋禾秋雨两个丫鬟看来,就知道他是防着她的,否则以这两个丫鬟那敏锐的洞察力怎么会甘心当一个丫鬟?

看来,她必定要先让叶倾城对她放心。想了想,她其实于叶倾城并无太多交集,若说他为何对她起疑心,想来想去,问题也许就出在白子墨的身上了。

那日叶倾城的话言犹在耳,他说,是白子墨去求了他不把她从选秀名单中剔除,由此可见,白子墨与叶倾城必定是很亲密的关系,就算不是亲密关系,那也是同盟,可以白子墨的才能,令叶倾城也很是不忧心,所以,他们两人是合作的利益关系。

所以,有两种办法,第一种便是向叶倾城投诚,撇清她与白子墨的关心,更何况,她本就与白子墨没有任何关系。

第二种办法便是让他觉得其实她对白子墨意义非凡,令他不敢妄动于她。

想来想去,还是第一种办法比较靠谱,她与白子墨,本就是两个萍水相逢的陌路人,只是在生死攸关的时候,让他恰巧知道了她的秘密而已,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安宁在心中默念了两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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