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二爷这姿态,显然是不怀好意,喻悠悠就觉得没好事。
明知山有虎,还需虎山行,是祸躲不过,她还是硬着头皮上前,不太敢和他对视,把视线瞥到一边,“嗯,你说。”
他给她的阴霾太重,看到他这张脸,她会紧张的想到昨晚的残酷记忆,她实在没有勇气。
“你眼睛往哪瞄!”看她心不在焉的样子,骆二爷未免不满。
她哭笑不得,骆二爷家住太平洋么?连她的眼神往哪瞅都要管!
再这样下去,她非吐血不可!
“爷的小臂很性感吧?”骆二爷察觉到她的视线,得意洋洋的问。
骆二爷故意露肉给她看的,现在见她这么瞅,不由得傲娇起来,还幼稚的明示了。
喻悠悠干笑,“呵呵。”
眼前是骆二爷肌肉线条流畅的小臂,看起来确实不错。
但搭配上骆二爷的傲娇言语,她就觉得眼前的“男色”,不是那么的养眼了!
骆二爷又碰钉子,不过这次他倒是不恼,还反常的笑了。
她不知道他这是为何而笑,可就是因为这莫名的笑,倒令她脊背发寒,忍不住问,“你要问什么。”
他既然要问,她就回答呗。
大不了——无可奉告!
骆仲骁也不慌,僵着她,愣是不说,磨着她。
喻悠悠知道他这是在耗自己的耐心,她真的耗不起,稍稍侧目,看到靳斯寒还在往这边担心的观望她,她就更急了,“你快问吧。”
从小到大,她在靳斯寒身边的时候,就懂得尽量不给他添麻烦,现在也是这样,所以当她看到靳斯寒脸上的那抹对她的浓浓的担心,她就耐不住了。
骆仲骁挑眉一笑,突然低下头去,在她肉肉的耳垂上重重地咬了一口,压着嗓子的声音如同蚊虫飞过,“他,和你一起画画的那个小景哥哥,你更喜欢那个?”
她的耳垂生得漂亮,肉肉的,彩钻耳钉戴在她的小耳垂上,配上这浅绿的裙子,肯定很美。
“你说什么!”喻悠悠大惊失色,捂住被他咬过的耳垂,脸色惨白的看向他,眼里满含着不敢相信。
骆仲骁这家伙,竟然把她的隐私都查的一干二净!
这男人,难道真的不懂尊重别人的隐私嘛!
之前她和他算是合作关系,她一直觉得他们之间是平等的,所以她可要抱怨他,可以指责他,虽然她屡次被他刁难,她都有胆子去讲真话。
可眼下,两人的合作关系不再,她看清楚了,他们之间已经不平等了。
“你干嘛去查我!”回过神来,她美目瞪着,忿恨的看向他。
介于靳斯寒能看到这边的情形,却不敢和他激烈争执,小心的把捂着耳垂的手放下,尽量心平气和的和他交谈。
骆仲骁,真的是只狼,一只虎视眈眈,令人防不胜防的狼!
男人唇角牵成一线,黑眸眯着,浅笑着回视她,“在你的住所看到那幅画,好奇,就稍微费力查了一下。”
这话说得云淡风轻,但听在喻悠悠的耳中,是相当的——欠揍!
他怎么可以这样肆意的去探寻她的隐私!
那幅画!
对的,当时他去她的住所的时候,就格外对那幅画上心,她有观察到的,后来她去骆家,她听到骆仲骁和别人讲电话,他派人去查画和人的关系,后来,左震牧在晚宴前跟他透露……
所有的种种,都可以串联起来。
骆仲骁,这只伺机而动的狼,正在这里等着她呢!
“你真是因为好奇?”她起疑。
她总感觉,事情并非那么简单,这只狼做事肯定有目的,从来单纯不了。
“因为无聊,去查查,挺有意思。”骆仲骁盯着她的耳垂,一双狐狸眼儿浅浅眯起。
“那好吧,我信你一次,前者,这是我的答案,你已经问完了吧,我可以走了吧。”请神容易送神难,为了把骆仲骁弄走,她抿了抿唇,敷衍道。
其实并不信他,可靳斯寒在那边等她,她要为靳斯寒接风洗尘,她不想再和骆仲骁纠缠。
骆仲骁闻言,眼神瞥向靳斯寒的方向,朝着那边昂了昂头,“就他?”
“怎么着呀,碍着你的眼了吗?就算碍你眼,也没办法了。”
骆仲骁眼眉低下,也不恼,“就那么急着把身份换回来?”前面扔了一个炸弹给她,现在才是真正他想问的。
蓦地听他问这个,她的心差点漏跳一拍,手指紧了紧,一通的反问,“这重要吗?你在意吗?”
谈话貌似已经辗转回来,看来骆二爷很不情愿看她先退出角色扮演。
可是她已经给他建议了的,只不过他不采纳罢了。
骆二爷目中无人,穿帮什么的,恐怕根本不是他在乎的。
“靠后!”骆二爷发号施令。
她一惊,连忙退后,刚退了几步,骆仲骁就“嗖”地驾车疾驰而去。
哎,气急败坏了吧!
靳斯寒走上前来,关切问她,“怎么了?悠子,有麻烦一定要告诉我。”
她无所谓的挤了个笑容出来,“没事,他抽风。”
反正,她已经习惯了,要是每次都放在心上,她该多累呀。
……
拉风广告公司——
骆二爷坑了自己弟弟一次,喻悠悠就借势坑了一笔广告费。
可不知道中间出了什么纰漏,这期的广告费竟然迟迟没有到账,作为接洽人,所以她需要亲自跑这么一趟。
一沟通才知道,原来和她敲定案子的高层已经离职,广告投放的细节,需要重新协定,她一听,就慌了,估计悬了!
可怜的喻悠悠,没有救兵可以搬,只能惴惴不安的在会议室等着相关人员。
可怜见的,这个世界真小。
骆璟骁竟然亲自出马,她惊讶到差点说不出话来。
骆璟骁和她握手,“喻小姐,我们现在可以谈了吗。”
她更惊,他喊她“喻小姐”,而且他的脸上不带一点惊色。
只有两种可能,一是骆璟骁的心理建设太好,二是他原本就知道她的身份。
“你知道?”不知道为什么,她在骆璟骁面前空前的放松,一如往常。
“嗯,我说过的,叶一朵的告白,我记得很清楚,同样我也记得叶一朵的模样。”骆璟骁微笑着为她解答,末了,还补了一句,“我这个人,很长情的,和我有过交集的女孩子,我都记得住。”
明明是蛮傲娇的一句话,但他却能说得那么坦诚,莫名的,她对骆璟骁又多了一份好感。
她抿着唇,想了想,感觉骆璟骁后面那句,似乎易有所指,有点像在给骆仲骁补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