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她怯怯的开口叫到。
祖圣渊没有理会她,直接走到阿ken面前,“你们刚刚在干什么?”他的眼中,满是寒意。可是从紧握的拳头上,又可以看到他有多努力的在克制自己的怒意,他答应过要给她幸福,所以他不断提醒自己,就算再生气也绝对不要吓到,绝对不要迁怒她。
阿ken明显的一愣,很快笑容重新回到脸上:“你好,我叫阿ken,是这家酒吧的调酒师。”阿ken友善的伸出自己的手。
祖圣渊并拿出手回握,“你们刚刚在干什么?”他现在杀人的冲动都有了。
一时间,正在喝酒的众人纷纷围了过来看热闹。
两个男人就这样对忖着,阿ken面带微笑,眼中闪过一丝玩世不恭;祖圣渊满脸的肃杀之气,努力压抑的情绪随时可能一触即发。
“渊……”沈飞樱上前企图拉回祖圣渊,她不想因为她牵连到无辜的人。
但很快,她就被一只手向后拉去。
她诧异的回头看去,居然是他,那个叫做羽宁辛的男人,她只见过他一次,那是在祖宅,他和洛翎一起去吃饭。羽宁辛给人的感觉很冷,难以接近。
“你如果不想激怒他最好别去。”羽宁辛拉住她,低声说道。
沈飞樱更加的困惑了,她以为拉住她的人该是洛翎的,没想到这个男人拉住了她,还好意的提醒她。看来,他的内心也不像他外表所表现的这样冷漠,也许他和祖圣渊一样,只是不善于表达而已。
“谢谢你。”沈飞樱感激的道谢。她知道羽宁辛说的是对的,她现在出去没有一点的好处反而只能让阿ken的处境更加的危险。
周围围观的人不知何时已经全部清场出去了,偌大的厅内音乐骤然停住,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
祖圣渊与阿ken面对面的对立着,祖圣渊的身后站着羽宁辛,洛翎,而阿ken则是一人孤军奋战的站在一边,身后没有一个人。
面对祖圣渊的气势,阿ken依旧是一脸的无所谓,好像对什么都不认真一般。
“要喝什么酒?”阿ken帅气的抬手指向身后的酒柜,“我去调……”说完,他转身欲走。
“等等……”祖圣渊快一步挡住了他的路,冷声道:“你们刚刚在干什么?”
“没什么啊!”阿ken耸耸肩,“喝酒。”
“喝酒……”闻言,祖圣渊的眉头紧紧皱到了一起,他快步走到沈飞樱跟前,低头,果然,“你喝酒了?”这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他闻到了她身上香水和酒味混合的味道,挺好闻的。
可问题是,她居然敢一个人在酒吧这种地方喝酒,胆子还真是越来越大了啊……
看着祖圣渊越皱越紧的眉头,洛翎的心里暗自叫糟,要知道祖圣渊同那个什么阿ken算完帐后,肯定也饶不了他的。早知道他就直接把沈飞樱送回祖圣渊的办公室了,没事提议出来喝什么酒啊!他还生怕祖圣渊不来,所以自作主张把沈飞樱留在了酒吧,等着他们。这个小妮子,他不是千交代万交代她不要喝酒,不要和任何人说话吗?
这下,她没事,他可惨了!
“只喝了一点点啦!”沈飞樱无辜的睁大双眼,嘟起了嘴唇,“一点点……”她脚步略微有些踉跄,一个脚步不稳……
“小心……”祖圣渊手疾眼快的接住她揽在了怀里,看着她脸颊上的酡红和她娇媚的举止,他是又好笑又好气,“喝了多少?”胆子还真是大了,明明知道自己不会喝酒还敢喝,而且还和一个陌生的男人拉拉扯扯。
“不多。”沈飞樱摇头,神秘的竖起一个手指,“一杯……没喝完。”
“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他低声暧昧的威胁着,眼中闪过一丝的宠溺。他要用他特有的方式惩罚她,让她三天也下不了床。
“呵呵……”闻言,沈飞樱只是傻傻的笑着,步子愈发的不稳,“头好晕哦!”她眼神迷离的抬手,摸着自己的额头。
高跟鞋独有的声音传来,一个穿着黑色紧身短裙的女人站了出来。
这个女人,是这间酒吧的老板,名叫秦荷。她在年轻时嫁给了一个很有钱的商人,但是那个商人年纪很大,商人死后,他的遗产全部留给了秦荷。秦荷就用那些钱开了这间酒吧,并且把酒吧经营得有声有色。
现在的秦荷虽然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虽年逾40,却也是风韵犹存,颇有一番姿色。
“哎呀,这不是祖少爷吗?今天怎么想起来光顾我这小店了。”秦荷快步走上前,脸上满是笑容,转眼她又板起脸看向身后的经理:“怎么搞的,祖少爷来了也不通知我。”
“荷姐,这……”经理抹着汗水,不知该如何回答。
“秦老板,今天你店里的人冒犯了我的女人,你说这事该怎么办?”祖圣渊态度强硬的问着秦荷,目光狠狠的射向吧台边上的阿ken。
“是谁啊?胆子这么大,敢冒犯祖少爷的女人。”秦荷扯大嗓门说着,一边打量着祖圣渊怀中眼神迷离的沈飞樱:“祖少爷,这位小姐好像都喝醉了,不如您先带她回去休息吧!”
“我要把他带走。”祖圣渊抬手指向阿ken,“他和我的女人拉拉扯扯,我要给他一点教训。”
“祖少爷,这次的事相信是一个误会,阿ken来我这里也有几年了,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的。”秦荷拉过阿ken站到了祖圣渊的面前,“他只是外表一副浪荡不羁的模样,人有点爱开小玩笑,他不是故意的,要知道这位小姐是您的人,就是借他几个胆,他也不敢去搭理这位小姐啊!是不是,阿ken?”秦荷满脸笑意盈盈的看着祖圣渊,话语既挑明了她的意思,又不失敬意与尊重。
“是。”阿ken点头,语气依旧是不卑不亢,没有一丝低头妥协的样子。
“今天这件事,算了吧!”羽宁辛忽然站了出来,拍了拍祖圣渊的肩膀:“算是给我一个面子,我刚出来时曾受过秦老板的恩惠的。”他刚出来工作那年,在一次手术中不慎惹上一点小麻烦,曾被秦荷帮助过。之后他和秦荷一直都有交情,也经常会过来喝喝酒。
“是啊,祖少爷,今晚的事我就替我店里的人给您赔不是了,招待不周之处也敬请谅解。”秦荷微微欠身,向祖圣渊鞠了一躬,“我看这位小姐也乏了,不如祖少爷先带她回去休息,改日您来这里免费招待。”
这是……
“渊……”沈飞樱醉眼朦胧的从他怀中抬起头,看向他,眼中满是惹人怜爱的泪花,“人家,人家要,要……”酒精的作用让她的舌头有些打结。
“怎么了?宝贝。”祖圣渊低声,温柔的询问着。眼里的冰冷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眼的温柔。
“呜呜……好难受,人家要睡觉,要睡觉嘛!”沈飞樱赖在他怀中,身体不安分的动着,撒着娇,“我要回去,回去睡……”
“回去吧!她好像有些喝醉了。”洛翎也劝着祖圣渊。
“坏人,你是坏人,都不让人家睡觉。”沈飞樱嘟着小嘴,抡起拳头不满的捶打着祖圣渊的胸膛,“人家要睡觉。”
终于,他还是抵挡不住她的撒娇,投降了,“好好,回去,我们马上回去睡觉去。”他不舍得看到她难受的模样,“我们马上回去睡觉。”他弯腰抱起她,看向阿ken,正欲警告他:“你……”
“走嘛!人家要睡……”沈飞樱忽然在他怀里不安的闹腾起来,“走……”
“好,走走!”顾不上警告或是什么,祖圣渊抱紧怀中的人儿,生怕她掉下来,大步向前走去,“我就先走了。”他冲洛翎点了点头。
“哦……”洛翎傻愣愣的看着祖圣渊离去的背影,感叹到:“老天,我没看错吧!他居然也有这么温柔的一面,我还以为他这辈子就这么一种表情呢!今天还真是打开了眼界。”
“今天谢谢你了,羽。”秦荷感激的冲羽宁辛笑道,“如果不是你说情,还不知道要闹出多大的事情来呢!”
“举手之劳,应该的。”羽宁辛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的表情,他仿佛天生就没有笑容一般,他是忧郁的,冰冷的,无论怎样的热度都不能将他融化。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洛翎后怕的拍着胸口,他刚刚还吓了一下去了,生怕出什么事,“幸好小樱喝醉了,她醉的还真是时候,不然……”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人用手重重的敲了一下脑袋,“你干什么?”洛翎捂着头看向羽宁辛。
“你以为她是真的喝醉了吗?你见过哪个喝醉的人有那么清晰的思维吗?”羽宁辛淡淡到,但同时也有点佩服那个小丫头了,“她只是想拖着祖圣渊离开。”
“连你都看出来了,那祖圣渊怎么可能不知道呢!”要知道祖圣渊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要知道可沈飞樱是在骗他,还指不定怎样呢!
“我这是旁观者清。”羽宁辛漫不经心的说着,转身离开。
“喂,等等我……”洛翎跟上去。
“我先回家了。”阿ken丢下一句话,也转身离开。
“阿ken,你……”秦荷疑惑的跟上去,阿ken今晚很反常。